傍晚,太陽已經下山,忙碌了一天的人急匆匆的在往家裡走。
豪華的加長轎車停在一家快餐店的門口,引來無數行人的側目。
快餐店內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餐桌旁坐著臉色很黑的跡部和一臉平靜的七月。
七月拿起桌子上的漢堡,咬了一口:「你不吃?」
「你就讓本大爺吃這個!啊?」跡部掃了眼桌子上長相很不華麗的漢堡包,再看一眼平靜吃著漢堡包的七月,恨不得把她丟出去。
七月嚥下口中的漢堡包,看著跡部:「你可以餓著。」
「別吃了。」跡部握住她的手腕,拿下她手中的漢堡包放到桌子上,「本大爺請你吃別的東西。」
七月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只是淡淡的說:「我打工的時間就要到了。」
「打工?」跡部停止手上的動作,「你缺錢?」
「你說呢?」七月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的情況。」
跡部聽她這樣一說,反而鬆開了手,再次坐好,很是糾結的看著桌子上的漢堡包。
七月再次拿起漢堡包吃著,免費欣賞著跡部的糾結表情。七月越看越無語,不就是吃漢堡包墊一下肚子嗎,用得著這麼糾結,這麼……不華麗嗎?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跡部要吃的是某種不乾淨的東西。
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七月伸手拿過跡部面前的東西,放到自己跟前:「你還是和司機回家吧,我自己去打工的地方就可以。」
「本大爺既然說了要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怎麼可能食言。」跡部胳膊一伸把漢堡包重新拿到自己面前,然後撈起來,張嘴咬了一口,吞嚥下去,眉頭微皺。
「放心,吃不死人。」七月把餐巾紙遞給他,「人要去嘗試,才不會覺得無趣。」
簡單的一句話,讓跡部心扉一陣。
學會嘗試,這是在說她自己?
轉念一想,像七月這兩年所經歷的事情,的確是什麼事情都可以接觸到。
明明她和自己一樣,卻無奈的去做一些和身份不相符的事情和嘗試,最後還落得……
「跡部君。」
七月的喊聲讓他回神,跡部看了她一眼,突然覺得除了打球時候的七月,現在平靜的七月也獨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啊?什麼事?」
「沒事。「七月指指自己的頭,「吃東西的時候最好不要亂想,會噎著的。」
「本大爺才不會那麼不華麗被噎著。」跡部放下手裡的漢堡包,「再說這種不華麗的東西,菲爾普斯都不屑吃,更何況是本大爺。」
「哦。」七月見跡部不吃,就無所謂的點點頭,放下手中的餐巾紙,站起來,平靜的說,「原來你已經把自己定位在菲爾普斯的位置上了,還真是很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