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柔和,晚風吹著玫瑰枝葉沙沙作響。玫瑰叢中的少年手扶淚痣,看向遠處亮著白熾燈的操場。
由於距離頗遠,跡部並不能看清操場中那人的表情,可是他卻很奇怪的可以想像得到她現在的樣子,還可以感受到她對籃球的熱愛和激情。
想起顏教練拜託他的事情,跡部輕輕揉了下太陽穴。
要本大爺去當說客,也不知道他是哪裡看出本大爺有當說客的資質,本大爺和那個女人一向都是不對盤,那個女人怎麼可能因為本大爺的一句話就進入籃球部,更何況今天還發生了那種事情。
雖然他沒有看到當時具體的情況,但是聽慈郎添油加醋的一通,也很容易想像得到她當時會有多麼的生氣。
跡部很不想承認,他知道七月被潑髒水的時候,大腦的第一想法是,哪個混蛋敢動本大爺的人,第二個想法才是哪個女人真是麻煩的存在……
現在想想,當他看到七月孤獨一人站在籃球場,被那些人質問的情景,他的心就會有很不華麗的怒氣往上冒。
本大爺這是怎麼了?
跡部揉太陽穴的手一頓,再次看向遠處的操場。
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看看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能耐,居然能夠讓一向冷靜的顏教練露出那種求才若渴的不華麗表情。
穿過玫瑰花園,走在通往操場的路上,每距離那個身影一點,跡部就越能明白顏教練的心思。
雖然跡部一向對這種平民運動不感興趣,但是基本的知識還是知道一些的。
七月的身形靈巧,運球精湛,腳步很扎實,這讓是外行的跡部都能看出她經過很刻苦的練習。
「砰砰砰!」
籃球擊打著地面發出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跡部也已經來到了操場外圍。
球激烈的碰撞聲,就像他的心臟,一下一下的跳躍著。
這一刻的七月是耀眼的,是充滿了激情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而不是淡漠的,孤僻的,還有讓人看著很不華麗的。
這一刻,跡部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球被她拋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度,準確無誤的進籃,七月轉身,平靜的看著在操場邊站了一會的跡部。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