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場外圍用菱形鐵絲網隔開,網球場內,正選隊員穿著藍白相間的運動服在訓練著。網球場外,一個金色短髮的少女隔著鐵絲網看向場內。少女身後的背景是藍天,白雲,還有隨風飄揚的粉色花瓣……
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和諧。
七月打量了整個球場內的身穿藍白相間運動服的人,並沒有發現她熟悉的那個人,心裡不禁有點失望。
也許是自己記錯了,或者他轉學了吧。
球場內的訓練告一段落,七月猶豫一下,走到他們正選隊員休息的鐵絲網外圍。
「你們好。」七月隔著鐵絲網和他們打招呼。
網球部的正選隊員同時回頭,神色不一的看著她。這個戴眼鏡,面部表情欠缺的人應該就是表弟口中的手塚部長了吧。「請問你是手塚……國光部長嗎?」
被點到名的手塚轉過身,還沒等他回答,站在他旁邊的不二就笑瞇瞇的接了話:「原來你要找的人是手塚啊。」
「不……」
「你是哪個學校的,是手塚的愛慕者喵?」
「什麼什麼,部長的愛慕者都找到網球場來了,真是青春啊青春啊。」
「嘶……」
「吶吶,你會和手塚結婚嗎?你們結婚要準備很多東西喵,要不要……」
「閉嘴!」
「閉嘴!」
兩道同樣清冷,同樣沒有感情波動的話同時響起,七月瞥了手塚一眼。
「呵呵……」不二眉眼一彎,在四道能夠凍死人的目光下輕柔的拋出一句話,「你們的默契真好,不愧為未婚夫妻。」
七月眉頭一皺,平靜的看著不二如月牙般的眼睛,第一次覺得如此迷人的一個笑容,卻讓她產生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轉頭看了一眼手塚,深深的佩服他強大的自制力。為了不再繼續浪費時間,七月吸了一口氣,選擇無視不二的笑臉和其他人滿是震驚的樣子,再次開口詢問手塚:「手塚部長,請問龍馬怎麼沒有來訓練?」
手塚看了她一眼,「越前請假了。」
「請假了?」七月一愣,他不是吧網球看得比命還重要嗎?怎麼會請假,難道,「他病了,還是受傷了?」
「都不是喵。」一旁的菊丸英二竄到七月面前,隔著鐵絲網看著她,「聽說小不點回美國參加葬禮去了,不知道是誰突然去世了,小不點昨天在球場就被越前南次郎喊走了喵。」
葬禮!
美國!
這幾個字眼深深的扎進七月的心,很疼!疼得她恨不得把心臟挖出來。
七月的雙拳緊緊的握著,指甲扎進了手心,才使得她逐漸減緩了來自心臟的疼痛。可。是疼痛減少了,卻又被一種濃的化不開的悲傷緊緊的抓住了。
雖然知道在肉搏傷害自己的事情和他們脫不了關係,雖然早就有了自知之明,可是當知道自己的葬禮即將舉行的時候,她還是會恨!還是會忍不住傷心難過!
他們就這麼看自己不順眼,這麼希望自己消失,就這麼心急火燎的給自己舉行葬禮,就這麼殘忍的把自己的一切給抹殺掉。
呵……
原來自始至終自己只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是他們的絆腳石而已。
「喂,你……怎麼了喵。」
胳膊突然被人抓住,七月側頭,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手塚他們一夥人都出來網球場圍住了自己,自己的胳膊正被菊丸英二扶著。
七月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擔憂,不禁苦笑一下,微微搖頭。
「我沒事。」話落,抽出了被菊丸抓住的胳膊,「謝謝你們的關心,再見。」緩緩的轉過身,離開。可誰知剛剛走了兩步,再次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