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妃:三寸小狂妻 【天才藍老大】 182.銀髮冷彥
    清澈的溪流,藍珺望著溪水中倒影出的清澈倒影,輕輕歎了口氣,將手中的水桶浸入水中。

    他們一行人已經在藥老的屋中住了十多天了,楚留香的毒已經解的差不多,這些天赫連胤和夏莫語也休整的差不多了,他們四人也該離開了。

    提上滿滿一桶水,藍珺沿途返回藥老的木屋。

    走進了滿是藥草的院子,藍珺卻發現藥老不在院中,卻見慕痕急匆匆的向不遠處的木屋走去。

    藍珺心中奇怪,這些天她幾乎沒有見到過冷彥他們三人,此刻見到慕痕,他卻是滿臉疲憊,行色匆匆。

    難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藍珺心中的好奇因子隱隱跳動,思緒一轉,便將手中的木桶放在院中,悄悄跟上慕痕,潛向木屋。

    木屋內,冷彥面色蒼白的閉眼坐在木桶內,銀色的長髮被挽起,木桶裡放滿了氣味刺鼻的藥水,可他卻絲毫不在乎。

    藥老坐在冷彥的身後,正在凝神施針,而慕痕也難得安靜的在一邊做幫手。

    藍珺悄悄探過窗戶縫,一眼便看見了冷彥安靜的側臉,還有,那一頭銀髮!

    銀髮?!

    不知為何,藍珺只覺得有千萬擂鼓敲打心頭,彷彿自己遺漏了一段十分重要的記憶。

    好熟悉的銀髮。

    屋內的光線很暗,但那一頭的銀髮卻依然泛著淡淡的銀光。

    藍珺一向都覺得銀髮很美,她自己也曾有一段時間特意去染了銀髮。可是這顏色太容易暴露,為了能更好的完成任務,她只能割愛將頭髮染了回來。

    可是今日見到如此銀髮美男,藍珺的心中的酸痛卻彷彿洩了閘的洪水一般湧上。

    *

    「這幅模樣……很嚇人吧……」

    「別擔心,天亮前便會恢復……」

    ……

    不斷湧現的話語在心頭縈繞,藍珺難受的摀住胸口,記憶正待恢復,胸口的感覺卻若那暴風雨前的昏暗天氣,沉悶的,彷彿無法呼吸。

    藍珺一隻手撐著半彎曲的膝蓋,靠著窗邊,卻依然堅持凝視著屋內的男子,因為那是鑰匙,藍珺知道,那是她恢復記憶的鑰匙。

    也許是藍珺過於執著的視線被冷彥所感知,冷彥淡然睜開了眼睛。

    不待藍珺有所反應,那雙清澈的紫眸已然對上藍珺愕然的雙眸。

    *

    「是誰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你會為我報仇嗎?

    「我們解除契約了,你,自由了……」

    是的,可,我在也感受不到你的喜怒哀樂……

    「珺兒……你哭了……」

    ……

    轟……

    藍珺只覺得腦中一聲巨響,壓抑的記憶猶如洪水般吞噬了她僅剩的理智。

    火元素殘暴的毀掉了窗戶,藍珺全然不顧還有他人在場,直撲進木桶之中,緊緊的抱住男子,嘴唇輕顫著喚道:「冷彥……」

    突然被抱住的男子沒有過多的動作,只是在微微僵硬之後,伸臂將少女攬入懷中,緊緊抱住。

    「珺兒……你哭了……」冷彥伸手輕輕撫摸藍珺柔順的秀髮,嘴角微微上挑。

    他知道自己此次已是一死難免,原本期望的雪蓮,早在三個月前便被人盜走。雖然藥老竭盡全力壓制著他體內的毒素,可是三天,依然沒有任何起色。

    但能在死前再次擁抱住他囂張的小女人,他,死亦無憾。

    耳邊傳來一聲鼻吸,然後是帶著厚厚鼻音的狡辯。

    「誰說我哭了,我沒哭!」

    說著,藍珺狠狠地擰了一下冷彥的後背。

    「咳,好……你沒哭,我的珺兒是不會哭的。」冷彥輕笑了一聲,背後傳來的痛覺完全被甜蜜蓋去。

    「咳咳……」藥老不悅的咳嗽兩聲,手上一根銀針半天沒落下。

    藍珺摟著冷彥的脖子,不悅的抬頭看著藥老:「怎麼了?」

    「臭丫頭,老頭兒我在救人,你衝進來湊什麼熱鬧?!」藥老也沒什麼好語氣,瞪著眼睛氣道。

    「救人?」藍珺揚了聲調,然後理直氣壯的回道,「藥老,救人這事就用不著您老操心了,您老還是學學您的聰明徒兒,趕緊出去!」

    說完,藍珺努努嘴,示意藥老看已經溜到房門邊的慕痕。

    「咳咳……」被發現的慕痕倒也不生氣,只是正了身,正經說道:「師父,徒兒先去看看前日收集的藥材。」

    說完,也不管藥老如何答覆,直接一個閃身,消失在三人視野之中。

    「哼!」藥老重重哼了一聲,手上一枚銀針彷彿是為了出氣一般,猛的刺進冷彥背上的穴道。

    冷彥背一繃,苦笑的轉過頭,對藥老說道:「這兩日勞煩藥老了,晚輩體內之毒已緩和許多,無需再施針,藥老可先去老屋休息。」

    藥老瞇了眼,都是些有了情人就不要命的無情傢伙!虧他這兩日拼了老命的救他,這不,小情人一恢復了記憶,就急著趕他走了!

    「罷了,老頭兒我不與你們一般見識!」藥老撤了針,氣呼呼的這才離開了房間。

    摟著冷彥的藍珺,看著藥老離開了視線,這才滿意的挪了視線,對上冷彥寵溺的目光。

    「珺兒,泡在藥水裡不舒服,還是先起身吧……」冷彥輕輕推了推藍珺的肩膀,說道。

    這藥水比他以前用來壓製毒素的藥水還要烈上許多,可是這小女人卻一直賴在他懷裡不肯走。

    雖然他也捨不得,可他也不忍心讓藍珺忍受藥水的蝕膚之痛。

    「不用。」藍珺直勾勾的盯著冷彥,準確地說,是盯著他有些蒼白卻依然性感的嘴唇。

    「珺兒?」冷彥雖然不排斥藍珺的目光,卻也被瞧得有些奇怪。

    「唔!!」不待冷彥再次說話,藍珺猛的咬上冷彥的嘴唇,直接要出了血。

    殷紅的血順著藍珺的嘴唇被她吞下,沒有任何反應。

    藍珺疑惑的舔了舔冷彥嘴唇上的血,又停下了動作,等了等,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珺兒,究竟怎麼了?」冷彥毫不在意被咬破的嘴唇,他倒是很歡喜這小女人的獻吻。

    「……」

    藍珺不悅的離開了冷彥的嘴唇,不情願的盯著冷彥看了許久。

    冷彥笑著伸手擦去藍珺唇邊的血跡,柔聲道:「珺兒這是在懲罰我嗎?」

    藍珺撇過頭,躲過冷彥的大掌,極其不自然的細聲道:「你,你來,我不會……」

    「不會什麼?」

    「契……契約。」

    「……」冷彥忽然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藍珺。

    「喂,你怎麼了?」藍珺不滿冷彥的反應。難道他不想要和她契約嗎?他是在嫌棄她?!

    「珺兒,你是說真的麼?」冷彥忽然欣喜的抓住藍珺的雙臂,將她攬到眼前。

    「你不願意就算了。」藍珺傲嬌的小性格啊,又彆扭的扭頭了。

    冷彥嘴角一勾,重重的抱住藍珺。

    下一秒,便覆住藍珺性感的小嘴唇。

    輾轉纏綿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將兩人籠罩。

    那是昭示著注定相伴一生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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