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兒……
珺兒,別走……
冷彥奮力推開慕痕,想要衝上前去……
「珺……咳咳咳……」冷彥幾乎咳血,體內已經一團糟,毒素在他體內肆意的作亂,一陣劇痛湧來,幾乎就要吞沒他的意識!
不可以!他不能!
冷彥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慕痕,就要轉身……
「彭!」
「你瘋了!」慕痕被冷彥的大力推開,對著摔倒在地上的冷彥怒吼道。
摔在地上的劇痛讓冷彥稍稍找回了自我:「珺兒……珺……」
沙啞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乾澀的呼喊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真是瘋子,你不要命了嗎?」慕痕慌忙扶起掙扎著要起來的冷彥,他是發什麼瘋,難道連命都不要了嗎?
聽到旁邊的船上傳來動靜,藍珺轉頭看去。
已經漸漸錯過的小船,看華貴的船身便知道不是普通人。
望著船甲板上,一位白衣男子倒在地上,似乎生了病,正由另一人扶起放船艙裡走。
紫衣男子邊扶著邊抱怨著什麼,聲音有些耳熟。
「咳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響起,白衣男子的身體劇烈的起伏著。
「真是病秧子……」藍珺小聲的抱怨,那白衣男子也太弱了吧,居然還要別人扶著,也不知是生了什麼病?
慕痕聽見了藍珺的小聲抱怨,心中燃起了憤怒。
冷彥怎麼會是病秧子?
方才過去的船似乎是學院的船隻,現如今的學生怎麼如此不懂禮貌?!
慕痕剛要轉過去說教,忽然,冷彥又是一陣反抗!
「停……」停船!轉回去……
冷彥拚命想要說話,可是海上惡劣的冷風侵蝕了他的意識,毒素更加肆意,他說不出話,動作越發僵硬,就好像身體不是他的一般……
「喂,冷……」慕痕一愣,忽然想起邊上的船隻裡還有外人,於是立馬改口,「銀面,你沒事吧?」
銀面?
藍珺聽見了慕痕對冷彥的稱呼。
原來那白衣男子叫銀面……
「咳咳咳……珺……不……」冷彥的身體一沉,完全昏迷了過去……
珺兒……不要走……
想要說的話,卻永遠說不出口……
「銀面?!」慕痕感覺帶趴在身上的身體完全一沉,一道冷彥完全暈了過去,「該死……」
慕痕撐著冷彥加快了腳步……
藍珺只是漫不經心的趴在船欄杆上,聽見紫衣男子的聲音,心中思道,看來白衣男子的病情很重啊……
藍珺視線一轉,忽然看見對方船隻的甲板上落著一隻銀色的半面面具。
藍珺挑了挑眉,那應該就是銀面所戴的面具吧……
看樣子應該是方才跌倒導致面具掉落了,不過若那銀面是整日戴著面具,不知他面具底下會是怎樣的容貌呢?
藍珺挑了挑眉,看著那面精緻的面具,忽然有些恍惚,一個畫面竄入腦海……
似乎是一個早晨,陽光透著窗戶灑入房間,不過房間裡的事物都大得離譜,卻十分的熟悉。
藍珺晃了晃頭,忽然看見腦海中的畫面變換,她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套巨大的黑色緊身衣,藍珺記得那是她的衣服!
衣服上放著她貼身帶的銀色手槍,手槍邊卻放著一面銀色的半面面具……
那不是她的東西……
藍珺猛然抬頭,記憶中的面具和方才船甲板上的面具完全一樣!
難道自己曾經和銀面打過交道?!
藍珺從船頭跑到船尾,看著紫衣男子扶著白衣男子漸漸走近船艙,藍珺一慌,她不能就此失去信息!
「喂——等等!」藍珺對著已經相離十多米的船喊道。
「小丫頭,你在喊什麼?」重黎聽見藍珺的聲音,慢悠悠的走出船艙,手中拿著一張面具。
藍珺轉身,看見重黎手中銀色的半面面具,心一顫,衝上去問道:「重黎,你這面具是哪裡來的?」
重黎一愣,發現自己還拿著面具,面色有一瞬的尷尬,隨後立馬收起面具,嘴硬的狡辯道:「哼,不過是個小玩意,大街上隨處可以買得到!」
對,不過是個小玩意,他才不是因為在意昨日米諾所說的銀面,所以才將銀面送他的面具拿出來的……
原本就處於恍惚狀態的藍珺沒有注意到重黎的語氣,只聽進去了他所說的話,眼神一暗:「是嗎……」
原來那只是一個隨處可以買到的小玩意……
那麼,應該沒有多大的作用了吧……
藍珺回頭,看著越走越遠的船隻,應該只是錯覺吧……
白衣男子的背影……
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很久以前,他們彼此熟悉……
也許,真的只是一種錯覺……
清晨的陽光帶著橙色的耀眼,照耀在一片汪洋的大海上,將海面也染上了鮮活的色彩……
海面上,兩艘小船,一艘向南,一艘向北……
漸漸地相離……
越駛越遠…… ——
咳咳……
不許拍我……TAT
藍珺和冷彥終究會見面的啦……(頂著鍋蓋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