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彥從空間戒指中找出一件飛行魔器,輸入魔力運氣,並且以自己的風系魔法加速,一刻不停的逃離皇宮,逃出帝都……
此刻,衛峰衛雲都已受傷,唯一有戰鬥能力的只有冷彥!
「咳咳……咳咳咳……」忽然,乘著飛行魔器的冷彥一陣猛咳,甚至咳出了鮮血!
「主子,你這是……」衛雲靠在衛峰身上,捂著胸口吃力的問道。
「無礙,只是毒發了……」冷彥吃力的撐起來,將藍珺抱在懷裡。與藍珺解除契約之後,原本被藍珺壓制的毒素又開始作祟了……
衛峰從懷中掏出一顆藥遞給冷彥:「主子,吃藥吧,慕公子當初給的要還未吃完。」
冷彥點點頭,將藥塞進嘴裡。
也多虧衛峰一直在身上備著藥,不然此刻他們真的是窘迫交加。
稍稍緩和的體內的毒素,冷彥開始檢查藍珺身上的傷勢。
「衛峰衛雲,你們先避開。」冷彥忽然想起來,藍珺也女子,衛峰他們看著不好。
「是。」
「是。」
見兩人轉過身,冷彥這才小心的扶起藍珺,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她的衣服……
「嘶……」冷彥倒吸一口冷氣,看著藍珺渾身的傷口,心底說不出的痛。
冷彥找出生肌露,輕輕的塗在藍珺的傷口上,動作輕柔的,連他自己也難察覺,自己竟會如此溫柔……
「唔……」藍珺痛苦的皺了皺眉,在冷彥的懷中掙扎了一下。
冷彥立馬頓住動作,輕輕抱住藍珺,讓她睡得舒服一些:「珺兒,究竟是誰,竟讓你受如此重的傷?」
似乎聽見了冷彥的話,藍珺緊閉的雙眼顫了顫,微微睜開一條縫:「冷……彥……?」
「對,是我……」冷彥抱著藍珺,輕聲回道。
在空中快速的飛行,夜晚的冷風打在身上,藍珺一陣顫抖。
冷彥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藍珺的身上:「若是累了就睡吧,我們已經脫險了,現在只要趕回寒宮,就安全了……」
藍珺微微點頭,忽然感覺心中似乎少了什麼,疑惑的出聲:「冷彥……我怎麼感覺不到……你我的聯繫了……?」
冷彥一顫,嘴角多了一絲苦笑:「對,我們解除契約了……」
藍珺沉了沉眼眸,她實在太累了,想說什麼,卻再也開不了口,在冷彥的懷中沉沉的睡去……
冷彥感受到懷中漸穩的呼吸聲,低頭看著藍珺的睡顏,眼中一絲不可察覺的失落,她果然還是渴望自由的……
轟————
忽然,冷彥的飛行器猛烈的顫動,似乎遭受到了攻擊。
冷彥回頭查看,只見一條青龍在後方追上,越來越近!
「不好,不上次襲擊的青龍!」衛峰警惕的出聲,緊張的召喚出自己的寶劍很在胸前,隨時準備出手!
冷彥抱著藍珺的手一緊,他必須保護好藍珺!
「將她交出來!」青龍還未趕到,聲音先傳到,帶著濃濃的威脅……
冷彥面色一凜:「你認為我會如此傻嗎?」
「若是不交,那便做好死無全屍的準備吧!」青龍身上的光芒猛然變盛,速度隨之加快,僅僅一瞬間,青龍已經超過了冷彥的飛行器,攔在他們面前!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冷彥盯著青龍,此前的刺殺事件歷歷在目,冷彥完全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條青龍的對手。但即便如此,他也絕不會讓藍珺受到一絲傷害!
青龍吐一口龍息,青色的眸子閃動著不明的深意。
許久,青龍忽然盤起身,青光大盛。
青光中,一名男子走出,卻不是青發碧某模樣,而是——
「清月?!」冷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後便被警惕壓下。
「沒錯,既然已經知道本龍的身份,你應該明白,你的死期到了。」清月抖了抖長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已然是青發碧某的模樣!
「她會威脅到主子,她不該活著……」清月抬起手,指著冷彥懷中的藍珺,平靜卻堅定地說道。
「你的主子是誰?為何一定要針對她?」冷彥抱緊了藍珺。他早就知道藍珺的身份定不簡單,只是他還沒能查到,但是,為何她還未成長,便要遇到如此仇家?!
「你沒有資格知道……」清月直接拒絕回答。那是另一個境界的問題,已經不是冷彥這種凡人能接觸的……
沒錯,在清月眼中,冷彥不過是個資質較好的凡人,這種凡人,雖然出現的少,但是千年下來總會有幾個,也不算稀奇之物……
但是他懷中的女子不同,那是絕對危險的存在!
當初主子為了防止這隱患再次出現,明明已經將她的魂魄丟入時空風暴中,可是為何,她還會出現?
「既然你不肯交,那我便強取了。」清月看了一眼冷彥懷中的女子,平靜的說道。
下一秒他便消失在眾人眼中!
「彭——」
「唔……」藍珺感覺身體顫了顫,然後便是急速墜落的失重感。她不適的睜開眼睛,卻看見冷彥抱著自己急速跌落!
「冷彥,你怎麼了?」藍珺伸出手,碰上冷彥帶血的嘴角,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抬頭,藍珺瞳孔一縮。
青衣哥哥?
不對!
那人冰冷的眼光讓藍珺瞬間清醒,青衣哥哥不會用那種眼光看著自己!
他是那一日偷襲她的青龍!
「是他!」藍珺在回憶起來之後,便掩飾不住怒意,想要推開冷彥,去對付清月。
「珺兒,別動!」冷彥卻壓住藍珺,將她護在懷裡。
剛才清月的一擊,他完全沒能看清楚,只能下意識的將藍珺緊緊抱在懷中。
「放心,我不會讓他傷到你的……」冷彥略帶痛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藍珺的心底莫名的觸動。
「冷彥……我……」
「別說話……」冷彥抱著藍珺,運起魔法,在兩人墜地的一瞬間,最大限度的消去衝擊力。
「噗——」背後狠狠地砸在地上,冷彥又噴出一口鮮血。
「冷彥!」藍珺捧著冷彥的臉,全然顧不上渾身的傷痛。
這是第一次,有人願意捨命救她……
藍珺忽然發現,自己居然哭了,眼角的濕潤,讓她好茫然。
她固執了十多年,只從離開那個和自己共患難的青衣哥哥之後,她再也沒有流過淚,更沒有為別人流過淚……
這,是第一次……
「珺兒,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