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禁衛兵被押走,冷彥恢復自由,輕笑著走到冷傲面前:「皇兄,你的自負導致你依然沒能看清。你能設圈,本王也能。」
「呵呵……沒想到為了此次行動,皇弟會將王府的所有兵力調過來……」冷傲似自嘲的說道,強壓心中的怒意。
冷彥不再看癱在位置上的冷傲,轉身看著混亂一片的大殿,大臣們東倒西歪的癱坐著,各處都有禁衛兵和自己的兵力,原本華麗流光的大殿,此刻卻是狼藉滿地。
冷彥不再言語,只是望著大殿外,似乎在等待什麼人。
於是,大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大殿之上的四王爺究竟要做些什麼……
冷彥鎖眉望著殿外,心中卻是焦急的。早在計劃開始,他就下令衛峰帶領他的勢力搜遍宮中每個角落,為的就是找到他的母妃。
時間分秒流逝……
忽然,門外跑進一道匆忙的身影。
「主子!」衛峰跪在冷彥面前。
「如何,有發現什麼嗎?」冷彥問道,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許多。
衛峰沉默不語,只是跪著。
冷彥的呼吸一滯,他明白衛峰的意思了……
「起來吧……」冷彥只感覺心被人狠狠的掐住,卻沒有過多的表露,暗啞的出聲。
「請主子降罪!」衛峰低著頭,不肯起身。
冷彥仰頭,長出一口氣,似乎只有這樣,他心中的壓抑才能緩解。
霍然,冷彥轉過頭,冷冷的盯著太后,那目光,彷彿能將人刺穿!
「說!你究竟將虞妃藏在了何處?」冷彥猛的上前,掐住太后的脖子,陰狠的吼道。
「哀家沒有……」太后發抖的看著滿臉黑暗的冷彥,「哀家並沒有帶走虞妃……」
「哼,你認為我會信嗎?」冷彥一把揪住太后的衣領,將她提起來。
「啊啊……」太后害怕的尖叫出聲。
「放開母后!」冷傲見到自己的母親被人如此威脅,怒吼道。
「只要她講出虞妃的藏在何處,本王自會放了她!」
「哀……哀家並沒有關押虞妃,她是被人救走了……」驚慌的太摳,磕磕絆絆的說出了一個意外之結果。
「你說謊!」冷彥直接說道,「本王派人查過,當初就是你在最後一晚去牢中見過母妃,不是你,又會是何人帶走她?!」
「太后沒有理由要帶走即將被處死的虞妃。」冷傲對上冷彥的眼睛,勉強撐起身體,說道。
「對!對對……沒有理由……「太后尖細著嗓子,微微點頭道。她的喉嚨被掐得難受,可她卻不敢輕舉妄動。
「呵呵,你沒有?本王可一直都記得,你在最初探望母妃是,曾在牢中說過的話……」
太后一聽,臉色又白了幾分:「哀、哀家那只是氣話……」
冷彥冷笑,不語。
「哀家當初是想要帶走虞妃,想要將她囚禁……」感受到冷彥冰冷的殺意,太后用於吐出了實情,「但是……虞妃被人就走了……」
太后用手扯了扯冷彥逐漸用力的手,斷斷續續的講訴了那一天她所知道的一切……
***
那一日,當時還是皇后的她原本準備在行刑前一日,將虞妃換出來,然後將她囚禁,好好折磨她一番。
走進天牢,她便看見虞妃靜靜的坐在牢房一角,依然是那副清新脫俗的模樣。
她咬牙,她就是痛恨虞妃,痛恨她的美貌,痛恨她超然的性子,正是這些,奪走了她的寵愛。
所以她才會不甘,即使虞妃被她陷害致死,她還是不甘心!
她走近虞妃,冷嘲熱諷卻絲毫沒有起到作用。
忽然,她看見虞妃的眼睛竟然變成了血紅色,而且驚訝的望著她的身後。
她下意識想要回頭,忽然覺得脖子一沉,意識便消散了。
她原本為了計劃,將所有人安排在外,所以她暈倒之後,也無人得知。
直到許久之後,她醒來,看見牢內大灘的血跡,當時的她心中驚慌,以為虞妃已經死了,於是慌忙離開……
講完了當初的經歷,太后像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喃喃:「當初哀家就是記恨虞妃,記恨四王爺的才能,所以才會陷害了虞妃,又對四王爺下藥……但是,哀家並不知道那藥會讓人發瘋,當初只知道那是一種毒藥,能殺人於無形……」
太后的話語不像是在說謊,冷彥卻沉默了。
他的母妃不在這裡嗎?
據太后所講,母妃是被人救走的,可是為何要在牢房內弄出一大灘血跡?
「四王爺,哀家句句屬實,絕沒有半分虛假……」太后見冷彥依然不肯放手,繼續小聲說道。
「閉嘴。」冷彥手上一用力,太后更加掐的難受,只能連連咳嗽。
「咳咳咳……」
「放開母后!」冷傲看不下去了,冷彥有母妃,太后也是他的母后,即使再陰狠毒辣,那也是他的母后!
就在氣氛僵硬之中,一道人影忽然出現在大殿門前。
是清月!
他依然是一身肅殺的黑衣,手中拖著一位滿身是血的女子的衣領。
拖了一路,也留了一路的血跡……
然而,在看清清月手中拖著的女子是誰時,冷彥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心被狠狠的揪住!緊接著胸中的血氣胸湧,渾身都顫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