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離朵躺在床上,心裡憶起剛才在書房的事偷笑,也不顧坐在她肚子上舔爪子的白慕。
「朵朵,你幹嘛呀,你不會是病還沒好吧?」白慕一邊舔著爪子,一邊擔心的問著。
三天前它下去找闌珊玩兒,回來的時候卻發現碧落殿被封住了,平常沒人到碧落殿,那時更是沒人察覺,若不是它想進殿卻被彈回來,那毫無異樣的誰也不會發覺啊。
它正擔心著千離朵,在碧落殿周圍一直徘徊,用盡法力也進不去,最後一次試的時候陡然一愣,它瞎擔心個什麼勁兒,尊上還在呢,有誰能傷到千離朵?
能用如此強大的法力封印住整個碧落殿的除了尊上還能有誰,便也不擔心,就在殿外靜靜守候起來,天黑之際,它緩緩的站起身來,試了試,結界卻已經打開了。
它邁著四肢,衝到千離朵的房間,想問問千離朵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卻看見尊上站在千離朵的床前,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尊上站了多久,興許是它的到來打擾了尊上,尊上看見它然後朝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微微抬手,它也立即明白,馬上躍到他手臂上。
尊上帶它走出去,揮手便輕掩了門。
「尊上,朵朵怎麼了?」
「白慕,小朵她生病了,你要好好照顧她。」聽著梵子琉清冷的聲音,白慕有些不好意思,有一次闌珊不小心告訴它它名字的意思,白慕就是白目,
而且別人叫他名字的時候,語氣都帶著揶揄的意味,所以千離朵叫它白白它也沒說什麼,如今還是第一次聽著尊上說它的名字,清冷的語氣中帶了不容抗拒的鄭重。
好吧,這是第一次有人沒笑它的名字,雖然這人是一直冰冷嚴肅的尊上,可它也激動,好歹也是它的第一次啊!先羞澀一下下。
「知道了尊上,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吧。」
「嗯,白慕,我知道你身負血海深仇,但是你既要呆在小朵身邊便不可肆意行事,仙魔有別,一旦有接觸便是少不了一番妄念,
你即為靈獸便該懂得,魔由心生,其實,不論人也好,仙也好,都是因為心裡的執念成魔,若放不下執念此生便休矣,因果循環,天理常在,記住,不可任意妄為。」
「謹遵尊上教誨,白慕此世背負了親人的血債,但我相信它們是希望我好好活下去,修煉仙術,待日後強大起來再為它們報仇,振興我九尾靈狐一族,
尊上大可放心,是朵朵救了我,會傷害到她的事我絕不會做,定會盡全力護她,日後找魔界報仇必以眾生六界為其先慮。」
白慕的此番話,盡顯了皇室威儀,若是千離朵此時在旁邊,必定聽的一愣一愣的,這是平時那只貪吃好玩的小狐狸嗎?
梵子琉看了看手臂上此時眉間散發著藍芒的白狐,眼裡有了欣慰,然後啟唇念決,一縷白光至梵子琉唇間溢下,深入了白慕的額頭,藍芒頓時消失。
「你乃靈獸,身體中存在的力量是不可控制的,現在本尊只是助你平復身體裡的靈識,仙靈法術還須得靠你自己修習。」
「多謝尊上。」
「嗯,好好照顧小朵。」梵子琉低手放下白慕,然後朝前方走去。
「尊上,之前為何把碧落殿封印?」
梵子琉腳步一頓,然後溫聲說道「此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小朵。」然後消失在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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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離朵床前守了三日,可她仍卻沒有醒來,它看這碧落殿中的食材也沒多少了,怕千離朵醒來餓肚子,便下了碧落殿到雲初拿食材和吃的。
可是等它回來,千離朵不知去了哪躺在床上傻笑,它擔心她是不是發燒給燒傻了?
「白白,我沒事,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成仙了!」
白慕白了她一眼「我還成佛呢。」
見白慕不信她,千離朵趕緊坐起身來拉起它的前爪「真的,真的,白白我以前沒和你說過,我才生下來的時候有位道士說我活不過十歲,
昨天就是我十歲的生日,我差點死了呢,是尊上把我救活了,還助我得了仙身。」
聽著千離朵說完,白慕使勁的從千離朵手中扯下爪子,然後一隻爪子拍在千離朵身上,探了探,她果真獲得了仙身。
「真的耶,朵朵,太好了,你長不大了誒!」
千離朵雙眼一瞪,袖子一甩「去去去,小狐狸亂說什麼呢,這是仙身,你怎麼說的我得了什麼怪症似得。」
「嘿嘿,朵朵,我跟你開個玩笑嘛,我真的為你高興,有了仙身你再好好的修煉仙術就會很能幹了,這樣才不會丟尊上的臉嘛。」白慕吃吃的笑,討好著說道。
「嗯嗯,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煉仙術,不能讓師父失望,而且日後我還要守護六界蒼生和師父呢。」千離朵眼神堅定,握緊了拳頭。
「是啊,朵朵,我們一起努力,嗯……我一定要好好修煉,然後繡出人形,讓你看看我迷倒眾生的樣子,哈哈~」
「你說的啊,以後我們互相監督好了。」千離朵拾起身上的爪子,然後擊了個掌「白白,你給我說說這些天有什麼好玩兒的事兒。」
「哇哇,朵朵,你不知道,前些天藍廷風和闌珊打賭,賭彥尊那次會睡多少天,藍廷風說彥尊至少要睡三天以上,闌珊卻說最多一炷香時間,
我和青茗師兄,藍廷雨,羽白做的見證人,賭注是輸的人要為贏的人做件事,已彥尊的嗜睡的性子來看,我們都認為闌珊輸了,可是半柱香之後卻不見了闌珊的蹤影,
我們都認為她怕輸跑了呀,最後卻在彥尊的房裡看見她,還有睡眼惺忪的彥尊,闌珊在低低跟彥尊說什麼,彥尊聽的眼裡滿是笑意,最後同闌珊一起看著藍廷風,賊兮兮的說
小風,聽說你們拿為師打賭,這樣吧,依你所言,為師便再睡個三日吧,兩日後宮尊可是要來找本尊的哦,你就幫師尊應付了吧,然後就撩開被子甜甜的睡去
只剩下藍廷風傻了的模樣,他們都知道宮尊兩日後要來找彥尊,本打算到時候叫醒他的,可是如今彥尊開口了,誰敢?
彥尊雖然睡去了,但是在一炷香內醒過來的,雖然是闌珊叫醒的,但是也沒規定不能叫啊,所以我們都一致認為藍廷風輸了。
朵朵,你知不知道闌珊要他做什麼,闌珊說的讓藍廷風三個月不吃你煮的菜,你每月也才下去和他們一聚啊,如今可是要饞死他了,哈哈。」
「哈哈,他真倒霉,闌珊那丫頭還是很耍賴啊,還有呢?」
「還有就是……」
房間裡只剩一人一狐的說笑聲,門外白衣似雪人的淡淡聽他們的笑聲,眼裡滿是慈愛與溫和,嘴角也輕輕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