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會在這裡?」千離朵疑問道。
「我九尾靈狐一族本居住在彌留山上,雖然到現在種數已經越來越少,但是在那裡我們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可是在半個月前妖魔大舉來犯,
妄圖殺盡我們然後喝光我們的血,來增長法力,族人們拚死抵抗,可是也抵不過萬千妖魔的攻擊,就是戰死也是用最後的法力將自己灰飛煙滅,不讓妖魔得逞。
而我,身為九尾靈狐的最後一位皇子,卻不能保護我的子民,被五大長老用法力送了出來,送到了雲初我也沒想到,也算是我運氣好吧。」白狐說完後,眼中流露出了沉沉的悲哀,和無限的恨意。
千離朵聽完後迅速的把它抱了起來,然後嗚嗚的哭著「別怕,來這裡了就沒人敢喝你的血了,尊上很厲害的,不會讓妖魔進來的。」
顧闌珊就在一旁連忙點頭應著「是啊是啊,你放心。」
「喂,你們兩個……」白狐在千離朵懷裡撲騰,嗷嗷的叫著「我才不需要你們的保護啦,我要練好法術,然後去殺了那些妖魔!」
「嗯嗯」
「……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放開啊,我都喘不過了!!」白狐在抗議啊。
「哦哦,好。」千離朵趕忙把它從懷裡抱出來,然後放在桌子上,擦乾了眼淚,才緩緩說道,「你有名字麼?」
「還沒有,我才一百多歲,父皇說要等我修成人身了再給我取名字的。可是……」
「呃……一百多歲,那我給你取一個好不好?」千離朵興奮的說著,也不等白狐同意就和顧闌珊嘀嘀咕咕的討論起來。
「它這麼白,就叫白白吧?」
「不不,離朵,這名字很白癡誒,不如就叫白癡吧?」
「呃……闌珊你怎麼想的,我看……」
……
白狐在一旁拿著爪子撫了撫額,這兩個小屁孩兒給它取得什麼名字啊!它堂堂一個皇子殿下……
「你就叫白糖好不好?」
「不好!」
「那白飯?」
「更不好!」
「那白白呢?」
……
最後兩人一狐都累趴在桌上,千離朵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你乾脆叫白目好了。」
「好,好,就叫白慕,這名字我喜歡。」趴在桌上的白狐,不,白慕立即就揚頭來,高興的嗷嗷叫。
「呃……」這次換顧闌珊語結了,離朵取得什麼名字啊?這小狐狸居然還答應了?天理何在啊,啊啊,她也想嗷嗷兩聲了,不過,不是狼才嗷嗷的叫的麼?這靈狐還真是神啊!
安撫好白慕後,千離朵和顧闌珊坐在床上聊天。
「闌珊,你說宮尊他們會不會把白慕趕出去啊?」
「當然不會啦,它是靈狐嘛,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的。」
「你看啊,門中那麼多弟子,總會發現它的,到時候怎麼辦呢,弟子?!……」
千離朵忽然一驚,意識到被她忽略了幾個月的問題,和一直纏繞在心裡的奇怪的感覺。紫夜哥哥不是說進入雲初的弟子加上她只有三個麼?那雲初那麼的弟子是哪裡來的?!
「怎麼了離朵?」
「闌,闌珊,你們,你們……」
「嗯?我們怎麼了?」
「你們是怎麼到雲初來的?!」
「噢,你問這個啊,我們是直接進入雲初拜師的,這麼來說吧,雲初呢每五年收一次弟子,而在第四年的時候就開門對外收弟子,
再通過一年的修習後,在第五年的拜師大會上就可拜師了,而能進入雲初拜師的通常是通過考核的,年齡一般在五歲到十五歲這個階段,進門的時候還要看你的根骨適不適合修仙,若是不適合的話就只有原路返回了,
離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通過考驗進的雲初的,跟我們不同,一般來說呢,通過海上的考驗進的雲初就算是驗證你的能力了,自然有師父欣賞你的,便會收你為徒。
青茗師兄就是三十年前通過考驗的,一進入雲初,宮尊就把他收做了弟子,而你的情況有點特殊……」
「闌珊,我知道啦,他們說我和魔界有染嘛,這一年為的就是觀察觀察我嘛,好了,闌珊我要去後山採果子了,你要好好看著白慕哦,等我回來。」
「嗯,離朵你小心……啊……」
還沒等顧闌珊說完,千離朵已經拿起籃子跑得沒影了,黑線,純粹的黑線劃過腦門。
「呼——」千離朵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然後緩下腳步走進了後山,然後呆在了那裡。
「尊,尊,尊……尊上?」
依舊是一身白衣,絕世清冷的站在樹下,千離朵趕忙走近跪下「拜,拜,拜見尊上。」
梵子琉眉眼一低,緩緩開口「起來吧。」
「謝,謝,謝尊上。」
見她的身子還匍匐的在上顫抖,沒有起來的意思,梵子琉頭上烏鴉飛過,這孩子怎麼這麼怕他呢?那時候在大殿前雖然害怕的顫抖,但是語氣還是不卑不亢的,何況他又不是什麼才狼虎豹的,輕輕的底下身子,把千離朵給扶了起來。
「謝,謝尊上。」千離朵在心裡吶喊啊,尊上扶我了,尊上扶我了!那次在大殿上雖然牽過她的手,但是不帶一絲溫度,而切都過去這麼久了。
「不用。」扶起千離朵後,梵子琉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是自己的表情嚇到她了麼?隨即緩了緩自己的表情,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冰冷「這幾個月過的可還好?」
「好,好,大家對我都很好。」千離朵低著頭,也沒看見梵子琉放柔和的表情,之感覺沒有那麼冷了,那天在大殿上她是沖昏了頭啊。
現在想起當時自己的舉動就後怕起來,不過,尊上一開口問的不是修煉的怎麼樣,而是過的怎麼樣,呵呵,心裡像抹了蜜一樣。
「嗯,那就好。」梵子琉頓了頓,隨即似想到什麼,念決托起千離朵的手,然後伸手掠開袖子,縱橫的傷疤便映入眼簾。
「尊,尊上?」
「別動。」
梵子琉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了千離朵手腕,然後千離朵只感覺到一股清流,週身便舒服了起來,低頭一看手臂上的傷也沒有,呃……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尊上在也不好看啊?(難道大白天的,尊上不在就可以看?)
「好了。」梵子琉輕輕出聲,收回了手,彷彿又似一座萬年不動的雕像一樣站在了那裡。
「多,多謝尊上。」千離朵俯身。
「嗯,回去吧,這後山以後不要再來了,很危險。」
「是,是。」千離朵朝梵子琉拜了拜,然後也不顧籃子轉身就跑。
梵子琉看著她的背影漸漸出神,這樣的她,以後會是怎樣的呢?奈何他算來算去都堪不破天機,又想起師父仙逝前對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