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凌滿意地看著她軟趴趴地,只好抱起來擦乾給她穿上了衣服。
「我餓了,而且,也到傍晚了,你煮飯給我吃好不好?」
「不好。」凌絕雪耍脾氣地說道。整個人趴在床上。
「去嘛。」
「我累了,不如你去煮給我吃好不好?」凌絕雪也撒嬌道。
「我才不煮!」叫他去拿槍還好,叫他堂堂大男人,去煮飯炒菜,他是打死都不會去做的。
「那就別吃了。」凌絕雪看了看天花板,疲憊到不行了,躺在床上,合上眼皮子真的二回睡著的。突然拿起了手機,一看,忍不住大叫起來。
「不行了不行了,來不及了,天啊……」說著就爬起床來。
「怎麼了?」
「今天晚上我還要上班的,你也真是的,把我折騰到這個時候。」凌絕雪有些埋怨道。
「上什麼班,我幫你請假吧!」蕭慕凌說著,搶過了凌絕雪的手機。「這種事情是不是跟喬巖說一聲就好了,反正你去那裡也幫不了什麼忙。」
「我才不請假,我寧願去上班,也不寧願看著你這張臭臉。」凌絕雪打趣道。
蕭慕凌一下子火了,故意把她壓在了身下。「那就強迫你今晚看一個晚上!」說著,又吻上了凌絕雪的臉頰。
「別鬧了。」凌絕雪害怕地推開了蕭慕凌,「讓我去上班吧,我不想請假。」
「好吧……」蕭慕凌無奈地妥協了。
「那你今晚上班上到多少點回來?」蕭慕凌問道。
「上到凌晨1點。」凌絕雪說道。
「什麼?上到那麼晚?那你豈不是三更半夜都要面對著喬巖?」
「那又怎麼了?」凌絕雪有些滑稽地看著蕭慕凌。「我是他的下屬,不跟著他跟著誰?」
「那你不能去上班了。」一想到那個喬巖的人,蕭慕凌就有些不放心。
「為什麼呀?」凌絕雪有些不解了。
「那你得答應我,你去上班,但是不能跟喬巖說話。」
「那怎麼可能?」凌絕雪簡直是要吐槽了,「他是我的上級,我們能不說話嗎?」
「那你們就算是說話也只能限在工作之間,生活不能聊。」蕭慕凌有些吃味。
凌絕雪轉動了一下烏黑的眼珠,好像想到了什麼那樣,說道:「你該不會是害怕喬巖會喜歡我吧?」
「像你這樣的會有人喜歡嗎?」
「為什麼沒有?」凌絕雪說道。「雖然不多,但總是有那麼幾個的。」
「哪幾個?」喬巖有些惱火了,「他們是誰?」說著就去抓凌絕雪的手腕。
「肯定有那麼幾個的啦,你怎麼那麼緊張呢?」凌絕雪不懷好意地笑了,她終於明白蕭慕凌介意的是什麼了。「你該不會在在吃醋吧?你覺得喬醫生對你來說是個威脅嗎?」
「去,他就是再修煉多幾年都不會是我的對手。」蕭慕凌不屑地說道。
「那不就好了,你緊張什麼,我去上班了哦!」凌絕雪說道,換上了一身嫩黃色的裙紗。
「上班就上班,穿什麼裙子?」蕭慕凌不滿道,姣好的身材包裹在裙紗裡,看起來真的很美。蕭慕凌很不想她的這種美暴、露在別人的視野裡。
「穿裙子怎麼了?我告訴你,我都是裙子,我就喜歡穿裙子。」凌絕雪看著穿衣鏡說道,拿著包包就出門了。
蕭慕凌看著她形單影隻地出門,叫道:「我送你上班。」
「也好,不用我開車了。」凌絕雪說著,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不回薔薇島嶼的日子,蕭慕凌其實覺得挺好的,他已經忘記了最初接近她的原因是什麼了,如果時間可以,他想就這樣下去,不再想著復仇的事情,也不用背負江上微的責任。
但是,只是如果。
夜班,晚上的風涼徐徐的。凌絕雪在上著班,可是辦公室裡卻來了一個男人。
凌絕雪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在訂婚宴上的江別岸,心裡一抽。
「凌小姐,可以佔用你一點點時間嗎?不好意思在上班的時間來打擾你。」江別岸說道。
「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凌絕雪對喬巖不好意思地說道。
「嗯。」喬巖點點頭。
醫院附近的咖啡館。
「凌小姐,我很抱歉佔用你的上班時間。」江別岸坐下來,抱歉地說道。
「江先生,你的確佔用了我的時間。」凌絕雪坐下來說道。「如果我今天是要出救護車的話,我是不會來跟你談的。」
「很謝謝凌小姐抽空出來,我想說的話也很簡短而已。」江別岸看了看眼前的女孩,烏黑的雙眸,柔順的長髮高高紮成了馬尾辮在腦袋後面,脖頸白皙,嫩白和蛋黃交織的連衣裙,分明就是雛菊花的主題穿著。靈動的雙眸透出來的淡雅氣質卻是沒有理由不讓男人動心的。
「江先生想說什麼?」凌絕雪問道。
「是這樣的。我女兒江上微已經和蕭慕凌訂婚了,這件事你當時也在場。現在,我女兒身體很不好,她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多呆在蕭慕凌的身邊,可是,凌很大的一部分時間都給了你。」
「江先生不會是想說,叫我不要纏著蕭慕凌之類的話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江先生,那你想錯了。從頭到尾都是蕭慕凌在纏著我,如果你希望我放手,把蕭慕凌說服就可以了。」凌絕雪有些受不了他的仗勢欺人,毫不客氣地反擊。
看著凌絕雪倔強的樣子,江別岸忍不住笑了一笑,「凌小姐的表現,真的和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江別岸說著,腦袋裡劃過了一張倔強的臉。
「我想,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我還有事,先走了。」凌絕雪站起身來,帶著怒氣說道。
「凌小姐不要生氣,我絕對沒有惡意。」江別岸解釋道。「你是一個氣質高貴的女孩,我知道問題不在你這裡。你走吧,打擾了。」
凌絕雪怔在了原地,她還以為江別岸是來羞辱她的。可是看到那個老氣橫秋的男人那麼大度的胸襟後,她也察覺到自己是太過衝動了。
她回過頭,跟江別岸點點頭,走出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