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萬謙跟在後面,臉上全然的糾結。兩人坐好後,服務員笑著端上文萱愛吃的東西。陸霄在婚後經常勸她去健身房鍛煉,怕她鍛煉完之後渴到餓到,特意為她在健身房旁邊建了一處咖啡廳,以供她休息。
文萱喝了一口水果茶,笑笑道:「從來沒聽你說過你侄子,怎麼了?是不是做錯事惹陸霄不高興了?」
莫萬謙歎了口氣,搖搖頭。如果這麼簡單他還用跟她開口嗎?唉,家門不幸呀,「文姐,不是得罪陸哥。若是如此我一定會讓這小子負荊請罪,他,他得罪了張晉。」
文萱端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表情瞬間僵硬。張晉這兩個字就像針一樣刺在她的心裡,看出她的不自然莫萬謙也是萬般無奈,「文姐,我知道你為難,如果還有第二條路走,我是不會麻煩文姐的。」
文萱見他如此,微微一笑,桌子底下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腕間的白金手環。「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晚上的時候,文萱一個電話就回陸家了。別墅內傭人恭敬的迎接她回家,文萱拿熱毛巾擦擦手,簡單吃了點就回房間洗澡了。泡在溫暖的泉水中,文萱將一塊毛巾蓋在自己的頭上回想著莫萬謙的話。
莫萬謙的侄子——莫齊,在D市念大學,外出打工的時候迷上了黑道生活。自認為跟著幫派大哥就能像張晉一樣,有朝一日成為D市的地下皇帝。因此背著家裡人混起了幫派,前些日子竟然在張晉名下的酒吧鬧事,不巧張晉正在包房中喝酒,一怒之下派人將幾個鬧事的關了起來。
莫家知道後上下打點,可到頭來連張晉的面兒都見不到,聽人說那天偏偏趕上張晉心情不好,這幾個人不認識張晉將他得罪個徹底。張晉這才將那個幫派搗毀,所有人都被他關了起來聽候處置。莫家急的不得了又沒有渠道跟張晉說上話,所以逼著莫萬謙硬著頭皮去求文萱。
第二天,陸霄要去M國處理一些事情,文萱送走他後就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直奔D市,到D市的時候已經傍晚了。文萱在D市的街頭兜兜轉轉卻不知該以怎樣的面孔去見張晉,想起昔日無話不談的情景心裡一酸。想了想坐上車去了雲盟總部,門口的守衛見到是她都很驚訝也知道不能怠慢。只得如實相告,盟主不在雲盟去了宮。
文萱又跑到了宮,在門口的時候亮出了手環,門衛二話不說就放行並親自派人帶她去張晉的包房。侍者敲了敲門就側身站立一旁,文萱閃身走了進去,把身後的門關上就被眼前混亂的場景驚得瞪大眼睛。
張晉衣衫不整的和幾個公子哥坐在一起嘻笑著,身邊清一色是穿著三點跳艷舞的美女,還有幾個面目清秀的男孩子在一旁跪在伺候。整個包房瀰漫著靡靡之音,各種酒香混合在一起夾雜著煙味令文萱陣陣作嘔。
一個眼見的公子哥看見了白色休閒服的文萱,那清純的氣質撓的人癢癢的,捅了捅旁邊的人。率先走了過去,「美女穿的很有個性嘛,過來一起玩玩。」說完就往文萱的臉上招呼,文萱婚後就過著養尊處優的少奶奶生活,久不去這樣混亂的地方當下慌了神。見後面坐著的張晉還在跟身邊清涼的美女喝酒,氣不打一出來。某足了勁大喊一聲,「張晉,你給我出來。」
那效果是極具震撼性的,整個包房被她吼的安靜下來。張晉瞇起眼睛看清了來人後,眼中瞬間精光暴漲,以驚人的速度竄到門邊,嚇了所有人一跳。確定是文萱本人後,回手一拳將公子哥打倒在地,用力扭著文萱的手臂出了包房。
「哎呀,疼,疼,你鬆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文萱的手臂快被他扭下來了。
來到沒人處張晉甩開她的手臂,狠狠的掐住她的肩膀,冷冰冰的火焰噴向她的頭頂,「該死的,你跑這來幹嘛?還敢一個人跑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如果不是我在這兒,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文萱愣愣的看著火冒三丈的張晉,怎麼三年多不見他的脾氣這麼見漲。好久不見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張口就罵她,文萱委屈的什麼似的,看著他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張晉收住發了一半的火,見她哭成這樣慌了神,一心以為是陸霄欺負了她。
思及次在也顧不得她已婚人士的身份,張晉用力將她擁入懷中,誰知被她掙扎著躲開。文萱臉紅紅的鼻頭也是紅紅的,「你快去換身衣服吧,全是煙味還有香水味都髒死了。」
張晉歎了口氣,眼中光華漸漸淡去,「跟我回別墅吧,別這樣到處亂跑,小心被人賣了。」
回到別墅後,張晉去洗澡換衣服,文萱靜靜的待在公主風的臥室內,看著這間為她打造的夢幻房間,想不到事隔多年這房間依舊陳設。張晉拿著托盤走了進來,「過來吃點東西再說事情。」
看著一身清爽面如櫻花的男人,似乎比三年前更加成熟,舉手投足間優雅十足,嗯,除了剛才的失控。文萱走過去拿起餐具吃著盤子中的食物,張晉見她狼吞虎嚥的樣子一如當年,喃喃道:
「豬女人。」
聽到親切的稱呼,文萱抬起頭,四目相對好想回到了從前。文萱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你還好嗎?」
張晉閉了閉眼,鮮花樣的唇瓣輕啟「還好,說吧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文萱愣住了,「你怎麼知道我有事?」
「我還不知道你嗎?」張晉微微一笑,雲淡風輕。
「嗯,那個聽說莫萬謙的侄子莫齊得罪你了,嗯,莫家急的不得了。所以就……」
張晉冷冷一哼,眼中的風暴隱隱醞釀「所以就哭著喊著讓你來求我放人?」
「是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不懂事學人家叛逆就饒過他吧。」文萱說完可憐巴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