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在C市隻手遮天,陸家的根基又遠在美國,實力深不可測。貿然對陸霄出手我絕對討不到便宜,不如綁架了你一來對父親有所交代,二來也不和陸霄正面衝突。等陸霄察覺了找到這兒,我也已經繼承了雲盟。再把你毫髮無傷的還給他,他也不會和我為難。」
好個環環相扣的計謀,好深的城府。利用我麻痺自己的親生父親,然後再一舉吞掉父親的勢力,好一個張晉果然狠毒。
「現在我已經整合了D市所有的地下勢力,我那中風的好父親已經奈何不了我了。」
得意的笑笑,張晉分外的開心。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計之中,每一步的進展都很順利。本以為陸霄得到消息後會來救文萱,沒想到他被困在美國自顧不暇,一干下屬也是忙的團團轉,如此一來反倒成全了自己。
文萱心中一緊,看到這樣的張晉只覺得悲哀,試問連自己的親哥哥和父親都能算計的毫不手軟的人,該有多麼的可怕啊。
文萱的恐懼和擔憂看的張晉心裡發酸,她從小在父母的關愛下長大。初出社會又得到陸霄的關照不曾體會這個社會的疾苦和黑暗,心思必然如池水般清澈,又怎麼能想像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如果自己不是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只怕早就死於別人的毒手了。喝了口茶,清香的茶水流入口中,只覺得心中一股子苦意盤桓不去。
「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是個會牽連無辜的人。你一定也擔心過你哥哥,想必也會很好的照顧病重的父親吧。」
張晉暗暗苦笑,道上都在傳他六親不認,心狠手辣。有誰知道他見到哥哥的屍體也曾黯然傷神,奪取父權的時候也會於心不忍。但他必須這麼做,否則只會讓道上蠢蠢欲動的勢力吞併,林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豬女人,你倒是很瞭解我,你再這樣也許我會改變心意不放你走。」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驚出文萱一身冷汗,這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真是不可理喻。
「就知道逗我,原來我在這也不過跟度假一樣,也不早說害得我整天提心吊膽的,連覺都不敢睡。」
張晉誇張的一撇嘴,「得了吧,也不知道是誰,每天摟著蒙奇奇睡的直流口水。」
文萱的臉紅的滴血,惱羞成怒衝著那張如花似玉欠扁的臉抓去。
「我殺了你。」
張晉見她不再怕自己很高興,抓住迎面飛來的一雙玉手,一個翻身把她頂在涼亭的柱子上笑道:
「被我綁了還能吃能睡的,你個豬女人,如果不是陸霄財大氣粗還養不起你呢。若有朝一日你吃垮了盛遠財團,我勉強收了你,權當養一頭豬了。」
文萱被他一下子制住動作動彈不得,聽了這話臉上一陣陣發燒。用力的想要掙脫他的手,爭取在他臉上抓一把,張晉躲躲閃閃越發的興致高昂,不鬆不緊的握著她的手。嘴上更加放肆,直把文萱羞得滿面通紅,兩人在涼亭上一個追一個跑,什麼形象都不要了。
「啊……」
文萱只顧著追他,不小心絆了一下。眼看著收勢不住,往池子裡栽去。張晉回頭,目光一緊迅速出手,將她攔腰摟住。手臂一收,文萱順勢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一時間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說不出話來。
張晉喉頭一緊,用力嚥了口口水。朝思暮想的人兒就在自己的懷中,水亮的雙眼,嬌嫩的雙頰,紅潤的唇瓣,口鼻之中全是她香甜的氣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盪不顧她的掙動,手臂越收越緊,張晉陶醉在文萱的甜美之中,彷彿天地中就只剩下他們兩人。意亂情迷之時頭漸漸低下,趁著文萱害羞慌亂,精準的吻上她的小嘴,帶著點點柔情蜜意開啟她的唇瓣,細細的品嚐著她口腔內的芬芳。
文萱驚呆了,沒想到張晉會在這個時候佔她便宜。想要擺脫掉,不想他手臂更加用力簡直是想折斷她的腰。想要出聲阻止張晉的舌頭像靈蛇一樣滑了進來,文萱激動的攥起拳頭打他卻換來更激烈的熱吻,帶著濃濃的愛意和不甘一舉將她吻了個徹底。
張晉終於吻夠了,慢慢將她鬆開,文萱氣惱的用力推開他,小手指著他滿臉漲紅氣的說不出話來,眼淚隨著滴落下來。
張晉見她這個模樣,心疼的拽過她的手又摟了個滿懷,急急的解釋:
「文萱,我沒有佔你便宜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也知道你有陸霄了,但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女人,只要你還沒結婚我就不會放棄,我說的出做的到。」
文萱傻傻的看著眼前這個天之驕子,張晉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單說前幾日的林雨艷就勝過她百倍。他天天豬女人豬女人的叫著,也不知道看中了自己哪兒。
自從那天之後文萱就再也沒見過張晉,幾天後的早上,張晉的司機恭敬的把她接出了張家別墅。車子一路飛馳在高速公路上直奔C市。六個小時後,車子在下午三點時停在了clera書店的門口。
「文小姐,我只能送您到這兒,這個是盟主要我交給你的。」
司機在文萱下車後遞了個長方形的藍絲絨盒子給她,文萱握在手裡和司機告別走進書店。不遠處一輛黑的發亮的轎車裡,張晉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直到文萱走進書店車子才緩緩的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