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玩夠了,遍體鱗傷的女孩子被送走了,整個包房安靜了下來。
「張少,你的小寵物似乎不太認同我的做法啊。」
邪肆的一笑,輕佻的看了看面無血色的文萱。一句話,整個包房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文萱身上。文萱心裡狠狠的一揪,放下咬的麻木的手背,精晰可見的齒印淡淡的紅血絲。疼痛自手背蔓延到心頭,絲絲縷縷的疼痛喚醒了文萱的神志,提醒了自己這裡的現實和殘酷。
張晉漫不經心的笑笑,似乎很滿意文萱的痛苦。只有離得近的齊公子才注意到,張晉的手死死的攥住,骨骼微響手心處有著隱約可見的血痕。見張晉不說話,齊公子玩心大起。
「來人,給這位小白兔到杯酒。怎麼說都是張少的人,怎麼能在這傻站著呢。」
偷偷的遞了個眼色給侍者,侍者點點頭倒了一杯烈酒端給了文萱。
文萱愣愣的回不了神,看著眼前的水晶杯,杯中晶瑩的液體泛著濃濃的酒香。輕輕的拿起,自己根本不會喝酒,和陸霄在一起的時候他更是不許她喝。
可如今,陸霄,陸霄,陸霄。一遍又一遍念著陸霄的名字,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豈不知這酒極易入喉,後坐力卻很強。剛剛喝下去只覺得喉中一片火辣,身體似乎暖了起來,不再冷冰冰的。
等張晉反應過來時,文萱一杯酒已經見底了。再也維持不了雲淡風輕的假象,上前奪過酒杯也不說話,氣急敗換的瞪著她。看著他的反映,文萱想笑卻笑不出來,索性一把推開他向後退去,緊緊的貼著後面的玻璃窗。
此時樓下傳來的歡呼聲驚醒了文萱,向樓下看去。巨大的玻璃罩被打開一個口,一個身穿獸皮服飾帶著面具的男人,手裡攥著一根細細的鐵鏈子,鐵鏈子的另一端繫在一個女孩子的脖頸上,就像狗的頸圈一樣。
面具男人粗魯的拽著女孩子,快到玻璃罩時停住,一把撕下女孩子身上圍著的布料和罩在頭上的眼罩。狠狠的把她推了進去,女孩子就這樣被推倒跌進巨大的玻璃罩內。
似乎沒有回過神來,女孩子慢慢的揉了揉眼睛,強烈的燈光從四面八方的射向女孩子的身體,似乎要把這嬌嫩的身軀撕成碎片。
台下的人一個個興奮無比,叫嚷聲,口哨聲不絕於耳。慢慢的,女孩子清醒了過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一雙小手拚命的掩蓋著身體的重點部位,眼淚爬滿了稚嫩的臉龐。一個類似於主持人的男人拿著一個小錘子,正在口沫橫飛的推銷著這個女孩子。
在場的人不滿於女孩子的遮遮掩掩,叫嚷著,咆哮著。戴面具的男人重新走回台上,粗魯的把女孩子拽了出來,手裡的棒子狠狠的打上女孩子的脊背。女孩子疼的臉色發白,趴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盡量避免身體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面具男見她這個模樣,憤怒的扔下手中的棒子。上前一把扯住女孩子的頭髮用力從地上提起來,女孩子疼的幾乎暈過去,雙手護著頭髮,瑩白嬌媚的身段瞬間暴露在人前。
底下的歡呼聲幾乎掀翻屋頂,面具男人索性反剪女孩子的手臂至背後。強烈的燈光下,稚嫩的身體在空氣中陣陣發抖,主持人很興奮不停的說著些什麼。底下的人瘋狂的喊著價錢,最後女孩子被一個中年人買走了。
文萱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驚訝的說不話來。張晉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聲音如魔咒般穿過文萱的大腦。
「知道那女孩子多大嗎?」
文萱機械式的搖了搖頭。
「剛剛17歲,很乾淨的女孩子。」
「知道買她的人是誰嗎?」
僵硬的轉過頭,看著眼前笑容滿面的男人,再次搖搖頭。
「東南亞最大的人販組織的頭目之一,他們在女孩子小的時候開始訓練她們,等時機成熟後,就把她們賣到……」
「不,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文萱痛苦的捂著耳朵,這個城市竟然還有這麼骯髒可怕的地方,這根本就是地獄,這些人都是魔鬼。
張晉眼孔一縮,上前分開她的雙手,將她緊緊的抵在牆壁上,貼著她冰涼的身體,惡狠狠的說道:
「知道這些女孩子是從哪來的嗎?她們都是受家庭連累,還不出錢只能出賣自己。又或者是仇人的家人被買到這裡拍賣的。「
波紋不興的聲音緩緩的說著最殘酷的話語,文萱渙散的雙眼漸漸的有了焦距。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只覺得頭疼欲裂渾身無力,勉強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眼。
「你和陸霄有仇,是不是也要把我給買了?」
忍住心疼,張晉費盡全力的保持一個相對穩定的聲音。
「你以為呢?我如果把你當成囚犯,你的下場絕對比下面的女人更慘。知道樓上的包房是做什麼的嗎?那是專門為一些變態的男人或者女人準備的,送進去的人無論男女,被抬出來的時候都恨不得立刻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