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甫語萱這樣激動無意識說出來的話,紫玉整個人都呆住了,是不是她的潛意識裡還存有自己的影子,紫玉不敢往後想下去,他擔心自己好不容易放開的手又再一次牽動起來。
「不管怎麼樣,相識一場,我們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夏候鑰鑠握住皇甫語萱的手認真的說道。
皇甫語萱與他相視一笑,兩人的小動作,眾人看在眼裡,心裡都很是明白。
見他們這樣說,紫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不能改變的就讓他們一起面對好了。
蘇妙兒的心情很是複雜,照理說她是她的姐姐,但是她卻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丁點親情,連最疼愛自己的爹爹和娘都時常的拿她與自己做比較,讓自己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而現在的她應該很高興才是,起碼她身邊還有真心待自己的朋友,但是她卻開心不起來,難道她是自己姐姐的原因,但是她又何曾把自己當作妹妹來疼愛。
見到蘇妙兒一臉的苦惱,皇甫語萱上前拉著她的手說道:「你不要覺得有任何的負擔,如果她的目的很單純,我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傷害到她一分一毫,但是如果相反,她的目的不純,那麼你也不用再顧及姐妹情,該動手的時候動手,否則受傷的可只會是你自己。」
蘇妙兒很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但是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自己真的狠得下心來嗎?見到她一臉躊躇的樣子,紫玉衝她笑著說道:「別忘了,還有我在你身邊呢?」
顯然紫玉的一句話比皇甫語萱的話來得管用,蘇妙兒有種釋然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豁然開朗起來。
見到下面的一行人笑得那麼的開心,蘇莘兒雙手緊握,但是臉上卻保持著那嫵媚的笑容,而蘇城主夫婦兩人都開心的看著,以這個女兒為自豪,卻不知下面的波濤暗湧。
擂台上的比試越來越激烈了,那些三腳貓功夫的人一個個被一個滿臉殺氣的大漢給打下了擂台,只見那猙獰的臉上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讓下面的人不自覺的往後退怯。
見狀,坐在上座的蘇城主夫婦有些擔心起來,話說這次比武招婿,但是如果真把這樣凶狠的人招到府內,指不定會出什麼樣的亂子,這下該怎麼辦才好。他們把目光都投向當事人,卻沒想到她卻還是那樣的淡然處之,難道這當中還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內情?夫婦兩微微的歎了口氣,兒孫自有兒孫福,況且看她淡然處之的樣子,應該出不了多大的事情。
蘇妙兒可不這樣想,她死死的盯著擂台上的人,好像要用眼睛把他看穿一般,不為知何,她總感覺這一出好像是蘇莘兒之前就準備好的事情一樣,尤其她看那大漢的眼神,並沒有害怕,反而是輕蔑……
「看來在下還是來晚一步?」人未到聲先到,所有的人都四處張望著想看看來人是誰,卻半天沒有見到人影。
當聲音響起後,皇甫語萱捕捉到蘇莘兒那一抹得意的笑容,難道她的目的並不是她們,這下徹底讓皇甫語萱落入迷霧中了。
只見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從對面的高樓上輕身一躍,似笑非笑的看著處在激動中的蘇莘兒,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
見到他在擂台上後,蘇莘兒恢復了之前的平淡的樣子,只不過她的目光不再是停留在皇甫語萱眾人身上,反而是在白衣人身上。
皇甫語萱和夏候鑰鑠滿臉的疑問,卻也放鬆不下來,雖然她們都很平淡,但是卻讓他們更加有危機意識。
「你是何人?你不知道今日是老夫招婿的大日子嗎?豈容你搗亂!」蘇城主心裡很是不快,雖說自己擔心依剛才那樣的情況發展下去,也許蘇莘兒就真得嫁給那大漢,但是這人也太不識趣了,況且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並不清楚。
白衣人上下打量起蘇城主來,臉上的笑意並沒有因此散去,反而笑得更加燦爛的說道:「蘇城主,在下聽聞令千金美動全城,而在下也缺少這樣的一位紅顏知己,特此過來看看。」白衣人有些輕浮的說道,這讓坐在上面的蘇城主夫婦以及蘇莘兒本人瞬間臉色大變,而下面看戲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了,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台上,似乎害怕看露任何一個細節。
「放肆!」蘇城主很是生氣的吼道,本打算要再說些什麼,蘇莘兒顯然身體力行比他要快上很多。
她人已也到台上,眼睛裡的火花如果能蹦出來足已把整個城樓都燒燬。
「夠了,當日之約,就在今日做個了斷。」蘇莘兒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劍來,而在擂台上的大漢早在白衣人上來時,溜走了。
白衣人笑了笑,他的眼神似有似無的飄向皇甫語萱這邊,這讓蘇莘兒眼中的殺意更加濃烈,也因此並沒有看到白衣人那受傷的眼神。
「你知道的,你是打不過我,又何必執著。」白衣人突然語眾心常的說道。
見狀,蘇城主今日算是明白了,這個女兒的心早已所屬,只不過看樣子好像並不那麼的如意,卻也只得無可奈合的歎了口氣。
蘇莘兒苦澀的笑了起來,一臉的絕決說道:「就算打不過也要打,今日之後,我們再無任何關係……」
看到這樣的蘇莘兒,白衣人只是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你我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又何必執著,放手吧,那樣的你才會有幸福。」
見他並沒有動手的意圖,蘇莘兒聽到他的話,心裡簡直就在滴血,那種痛,讓她瞬間喘不過氣來,卻還是舉劍揚起向他發出攻式,而白衣人卻只是躲避她的攻擊,只不過當他退怯在離皇甫語萱不遠處時,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把劍指向正在深思的皇甫語萱,這一舉動讓夏候鑰鑠眾人來不及反應,劍已刺上了皇甫語萱的心臟。
夏候鑰鑠手一揚起,蘇莘兒重重的摔倒在地,口吐鮮血,臉上去掛著一抹得逞的笑容,而白衣人卻是心痛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皇甫語萱吃痛的摀住受傷的胸前,看向夏候鑰鑠卻是一臉的笑意,好像在說你放心,卻來不及說任何話語就已經閉上了眼。而紫寰和紫玉的心口簡直就已經蹦上了心口,心痛得難以言語,只有蘇妙兒用著最原始的感情,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