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狂拽棄妃 第5卷 肝腸寸斷
    「別動!」上官婉凝一驚一乍地喝著,伸出一隻纖長的食指,抖擻著直指向嬰孩兩腿之間那柔軟的一團,「這是什麼?」

    「呃……」夏侯長夷一臉的尷尬之色,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上官婉凝繼續歇斯底里的厲聲盤問著。

    「婉凝?」夏侯長夷帶了撫慰的語氣說著,「不管他是不是你說的芽兒,現在是你重新來過的世界,冷浦澤的下場會變,沈若蘭的下場會變,更不用說一直沒有出世的芽兒,所以,你必須接受眼前的事實,他就是你剛剛用命換來的孩子!」

    「不!」上官婉凝幾近瘋狂的喊著,「他不是,我的孩子是芽兒,是陪我一起跳進火海的芽兒,我之所以大婚初夜和冷浦澤同床,就是因為我的芽兒,他不是!」

    「哇……哇……」小嬰孩似乎聽到了母親憤怒聲音,光著身子在上官婉凝腿上哇哇大哭。

    「你在幹嘛,你會嚇到孩子的!」夏侯長夷帶了責備的語氣勸慰著。

    「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那個禽獸的殘留在我身體的餘孽!」上官婉凝唔得一把將那嬰孩兒推了出去,夏侯長夷面色一驚,慌忙接了過來,轉身拿了被褥麻利的將孩子包裹起來,很是心疼的環抱在懷裡哄著,沒過多久,孩子便停止了哭鬧,很是懂事的樣子舔舐著手指,沉沉的睡著了。

    上官婉凝抱著被子蜷縮著身子,看也不看的伏在膝上發呆,大顆的淚水撲簌的直往下掉。

    夏侯長夷將懷中的孩子放在了對面另外一張鬆軟的葦席之上,拿了殘破的被子幫其蓋好,繼而緩步靠向上官婉凝身旁,伸手幫其拭去腮邊的淚滴,柔聲撫慰著,「傻瓜,別再哭了,人家說剛生過孩子女人不能哭,會把眼睛哭壞的!」

    「別管我!」上官婉凝想受了刺激般難受,一時間把所有的痛苦和怨憤,統統發洩在了剛剛出生的孩子身上,都是他,搶了芽兒投生的機會,都是他,斷了自己和芽兒兩年的母女情分,為什麼會是個男孩,明明是個女孩才對!

    「婉凝?」夏侯長夷壓低聲音繼續柔聲說著,「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憤,也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只是你要明白,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他畢竟是你懷胎七個月,剛剛用自己的命換過來的一條鮮活的小生命,不管他是不是你期盼的芽兒,他終究都是你親身的,你不可以這樣對他知道嗎,這樣……不公平!」

    「公平?」上官婉凝苦笑,聲音帶了咆哮的怒聲喊著,「姑奶奶死後重生,本以為可以扭轉乾坤,可爹爹還在南疆為那狗皇帝賣命,身邊還有什麼狗屁監軍日日守著,芽兒直接不存在了這個世上,而冷浦澤還在他媽的軒王府日日笙歌艷舞,沈若蘭雖被打入了冷宮,可她還好好地活著,而我呢,我就要被凌遲了?」

    夏侯長夷恨不得將眼前那抹清瘦羸弱的身板死死地抱進懷裡,只是他不想再驚嚇到她,幾次以來,自己就是太過主動,才會這般傷害到她,所以他已經不敢再這般莫名的岳池下去,帶了萬分自責語氣說著,「對不起……都是我太自私……」

    上官婉凝一臉失落無助的側倒在冰冷潮濕的地面之上,表情蒼白無力。

    二人一前一後的呆呆坐著,感受著死牢之內無邊的死寂。

    約莫一個多時辰以後。

    「婉凝……」夏侯長夷語氣中全是心疼和自責。

    「……」上官婉凝像只鴕鳥一般,將頭伏在雙膝之間,努力的平喘著氣息。

    「相信我,你不會死。」夏侯長夷淡淡的說著,「我們都不會死,天國皇帝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呵呵……」上官婉凝冷笑兩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上官明志的女兒,而你是富可敵國的巨賈獨子,我們背後都有著說不清的財富和權利,所以,那狗皇帝冷華堂不敢動我們是嗎?」

    夏侯長夷神色微怔,眼神中散發出異樣的光芒,他果然沒看錯人,原來自己想到的,上官婉凝也同樣想到了,「不是嗎?」

    上官婉凝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只想到了其一,卻沒有想到其二,冷華堂這隻老狐狸實在狡猾的很,我們又豈是他的對手!」

    「哇哇哇……」夏侯長夷正要開口繼續說些什麼,忽然正酣睡的小娃大哭起來,慌忙起身過去抱進懷裡哄著,看著小寶寶一副粉嘟嘟的可愛臉袋,剛剛的煩惱一瞬間煙消雲散,好可愛的寶寶,一抹難掩的笑意在夏侯長夷的俊臉之上蕩漾開來,上官婉凝看的幾近呆滯,原來他真心的笑起來,比平時的假笑更美上百分。

    夏侯長夷抱著懷裡的小娃走了來,靜靜的俯下身來說著,「你看,他從出生到現在,只喝了一點點白水,連口奶水還沒吃到,害怕惹到你生氣,一直拿手指舔著,多可愛的寶寶!」

    上官婉凝唔得轉過身去,帶了嫌惡地語氣說著,「把他抱走,不要讓我看到他!」

    「你!」夏侯長夷一直俊臉之上憤怒異常,卻又不敢大聲說什麼,一是害怕嚇到懷裡的小人,二是對上官婉凝的確有愧,所以實在不敢亂發什麼少爺脾氣了。

    「婉凝?」夏侯長夷長夷壓著滿心的怒火,心疼懷裡的小寶寶會不會餓壞了身子,「求求你,你就餵他吃上一口好不好?」

    「夏侯長夷,你再多管閒事,信不信我立刻把他掐死!」上官婉凝說著,似有要奪過的意思,只要一想到他身體多出來的某處,就會聯想到冷浦澤那混蛋和某人私會時候的情景,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重生,自己總是忘不掉那晚的情景,似乎它就像一個夢魘,一直圍繞著自己,始終揮之不去。

    「不要!」夏侯長夷帶了驚慌的神色唔得後退兩步。

    「哇哇哇……」那襁褓中的小娃似乎也聽到了上官婉凝剛剛的話語,哭的嘶聲竭力、肝腸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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