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雲收起剛才一臉的委屈,端著文房四寶,很是配合的走向前來,「文房四寶已經準備好了!」
上官婉凝和冷浦澤二人直直的對視著,眼神中誰也不肯讓誰。
上官婉凝心裡冷笑,自己倒要看看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到底能撐到幾時?
「哼!」冷浦澤長袖一揮,轉身快步走出上官婉凝的閨房,身後眾人不忘給上官婉凝行過退身之禮,紛紛跟著離開。
上官婉凝含笑接過眾人的禮儀,看著皆是軒王府以往的幾個忠臣下人,似乎還少了很多,心裡沉思片刻,抬頭看他們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一臉的黯然,終究是沒有分到一個好的主子,連累他們跟著受累挨罵,還真是苦了他們。
「小雲?」上官婉凝側過身子,一臉的心疼和自責,「傷到哪兒沒有?」
小雲托著手裡的文房四寶,慌忙拜倒在地,帶了懇切的聲音答著,「娘娘抬愛,小雲受寵若驚,奴婢挨這一腳沒什麼,傷了娘娘和王爺的夫妻情分才是要緊,奴婢慚愧,奴婢…」
小雲哽咽著說著,上官婉凝慌忙將她攙扶起來,帶了寬慰的語氣說著,「不關你的事,本妃和軒王能有今天,也是遲早的事,你不要自責才是!」
「娘娘?」小雲還想說什麼。
「什麼都別說了!」上官婉凝一臉決絕的應著,「來人,找個大夫過來,給小雲姑娘好生看看!」
「娘娘?」更加不安的喚著。
「去吧!」上官婉凝柔聲嗔著,「回去好好歇著!」
「謝娘娘!」小雲托著手裡的文房四寶,心存感激的轉身走了出去。
上官婉凝剛剛用過早膳,便拉上清風正於將軍府正堂測算自己手裡的銀子。
「娘娘?」府中老管家嘶啞著嗓音稟著,「軒王殿下又來了!」
「朱伯,你告訴他,本妃眼下正忙著,沒工夫見他!」上官婉凝冷聲說著,語氣不帶絲毫情分。
「沒工夫見本王,卻拉著府上的家丁在此私會?」
冷浦澤滿臉慍怒的立在堂下台階之上冷聲喝著,引來府中上下前來圍觀。
「王爺?」清風氣得滿臉通紅,似有想上前暴打他一通的氣魄,「手下確實在和娘娘商議要事,請不要將顛倒黑白?」
「顛倒黑白?」冷浦澤惡狠狠地罵著,「畜生,商談要事,要前身貼後背挨著這般近嗎?」
「你…」清風暴怒,忍無可忍,眼見著就要上前兩步過去。
「哎…」上官婉凝適時擋在清風前面,表情不怒不喜,一臉的鎮定自若,「敢問王爺,臣妾和家丁私會該是何罪啊?」
「哼!」冷浦澤一臉嫌惡之色,似乎連看都不想再看她一樣,仰面朝天的說著,「已婚女子和陌生男子私會,按我大天律令,斬無赦,皇親貴胄之妻妾若與陌生男子私會,罪加一等,凌遲處死!」
凌遲?冷浦澤說完,引來週遭下人唏噓不已,好恐怖的死法,可是要一片一片的往身上割肉,直到將人疼死!
「好啊!」上官婉凝依舊不慌不慢的沖台下的冷浦澤說著,「王爺現在就去皇上面前陳述,說臣妾與將軍府中的家丁私會…」
「你…」冷浦澤一臉的慍怒,一張桃花粉臉比之剛才更加紅艷。
「這也真是奇了?」上官婉凝信步走出正堂,一臉的從容不迫,「上午王爺進府,信誓旦旦的說要休了臣妾,沒過兩個時辰又來,紅口白牙的一口咬定臣妾和人私會,試問軒王殿下,自己的妻子名聲不濟,您就那麼心安理得?難道就不怕別人傳話出去,最後只說王爺無能嗎?」
上官婉凝說的很是隱晦,冷浦澤卻聽得明白,她分明就是再警告自己,不要把自己那方面無能的事情傳將出去,雖然她語氣不好,但話中的意思自己還是能接受的。
「那…」冷浦澤似做著讓步,「你可願跟本王回去?」
上官婉凝轉身,一臉的不屑於顧,「臣妾還是那句話,王爺的誠意不到,臣妾是不會回去的!」
「那你想本王怎樣?」冷浦澤語氣又開始襲上一絲惱怒,他對自己為何總是這般沒有耐心,為何每每見到沈若蘭,他就會像只聽話的狗一樣,召之即來,喝之則去?
「王爺若是真有誠意,就將府中的財權和瑣事統統交給臣妾打理!」上官婉凝終於鬆了口,說白了,自己無非是想拿到他買雪頂含珠剩下的那三十萬兩黃金,而且要光明正大的打理軒王府所有事物,眼下自己手裡剛好湊夠二十萬兩,若加上冷浦澤手裡的那三十萬兩,出去彎月去雪山尋找雪頂含珠的費用,足夠能買下自己想要的東西!
冷浦澤沉思片刻,帶了討價還價的語氣說著,「王府的事情可以交給你去處置,但金庫的鑰匙,本王不能給你!」
「可臣妾需要錢!」上官婉凝當仁不讓,怔怔的看著身前的冷浦澤。
「你一個婦道人家,要那麼多錢作甚?」冷浦澤一雙猩紅的雙眼圓睜,氣得想要殺人。
「因為母妃?」上官婉凝靜靜的答著。
「母妃?」冷浦澤雙眉一擰,帶了疑惑的聲音問著,「這話從何說起?」
「一個多月以前,臣妾遇到一個仙人,他說能配置出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香料,不過價格很是昂貴,當時臣妾只是一心想著母妃正在禁足,若能得了這熏香,肯定心裡會舒服一些,便不顧一切的問那仙人求了,後來不想母妃真的得寵,可是那香料的錢臣妾至今還沒有給那位仙人,眼下臣妾見母妃用著這般好,也想多買兩包,一來也送給蘭兒姐姐一份,以表臣妾的一番誠意!」上官婉凝語氣不緊不慢的說著,冷浦澤聽著也是合情合理。
「這香料果真如此神奇?」冷浦澤難以置信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