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夏侯長夷失魂落魄的走了幾步,忽然轉身看向黑衣男子道:「你說,是不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要扒/光了,都會變得這般醜陋不堪?」
「怎麼會!」黑衣男人辯解道:「手下瞧著公子就不一樣,即便扒/光了也一樣俊美絕倫!」
「嗯……」夏侯長夷俊臉一沉,怒視向黑衣。
黑衣本能的後退兩步,眼神帶了討喜之色道:「手下告退,這就繼續探視軒王妃的動靜!」
「站住!」夏侯長夷冷聲喚著。
「公子……」黑衣男子帶了點點的驚慌。
「不許偷看人家隱私,包括洗澡,懂嗎?」夏侯長夷伸出一隻纖長的食指,不停地指指點點,冷聲交代著。
「手下明白,不該看的手下絕不會去看!」黑衣男子一臉懇切的應允著。
夏侯長夷轉身,反手向其揮手允諾,欣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幽謐的夜空。
翌日清晨,春日裡明媚的陽光,灑滿整個別緻的小院,溫暖了每一個角落。
上官婉凝畫了個精緻的淡妝,襲一身素雅的淡藍色的長裙,帶了小雲,興致勃勃的朝軒王府正堂走去。
「娘娘?」兩個侍奉冷浦澤洗漱的貼身丫頭,手裡托著的一應洗漱用具未動,很是乖巧的行著請安禮。
上官婉凝故作端莊的抬手,循聲問道:「王爺還沒晨起?」
「呃……」兩個丫頭平身,不敢做正面回應,只是面面相覷。
上官婉凝瞭然,一臉坦然的提步走了進去。
穿過正堂,拐進內室,上官婉凝輕輕一推,門自然打開。三年來,這是冷浦澤一向的習慣,他從來不反鎖門,至於是不記得還是故意為之,這些對自己來說,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還沒有去親身體會。
偌大的暖床之上,冷浦澤一身貼身的錦緞長衣,抱著紅紅的錦被睡得甚是香甜,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刺鼻難聞的怪味,這味道直讓自己倒足了胃口,本來孕吐反應不是很強烈的自己,沒想到竟莫名的想吐。
看著他一張睡意正濃的俊臉,心頭有莫名的微微刺痛。無愛嗎?畢竟是曾經一見傾心的男子,為何就單是這種品行?他害了自己,害了芽兒,怎麼忍心對自己的妻兒下得去毒手?淚撲簌的顆顆垂落,恍惚間,又置身於那個冰冷無情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