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風如雙臉上的決絕,風家四媳婦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自己的這個女兒,如果不逼著,她是絕對不會狠下心來的,她逼著她這樣,也是為了她好,若是以後她出嫁了,沒有她在身邊護著,這丫頭的性格是一定要吃虧的。
兩人又說了許久,風家四媳婦才春風滿面的從風如雙的房間裡走出來。
華爾爾和姬南璽的訂婚日期是在年後三月份,那時正好春暖花開,姬南璽的身體也能恢復到很不錯的狀態,這一消息已經向外公開,很多人對那對金童玉女報以祝福的態度,有兩三個上來發負面新聞的,也被華爾爾強大的粉絲團給壓了下去,總的來說兩人的結合算是得到了大部分人的祝福!
這些日子墨天齊沒有再出現,就好像是放棄了一般,這讓華爾爾心裡既難過又覺得他不來是好的,姬南璽倒是越發的沉默,只有在和華爾爾說話的時候,臉上才會有一絲笑容,其他的時間均是望著遠處發呆,有時候華爾爾需要叫好幾遍,他才回過神來。
「再過幾天就是春節了,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置辦的,我差人出去給你買回來。」華爾爾垂著頭,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在她週身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從姬南璽這個角度看去,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她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溫馨而又賞心悅目。
「不用,我已經好多年沒有過過年了,今年是拖了你的福,爾爾……」姬南璽的聲音忽然打住,他的語氣裡已經有了哽咽:「謝謝你,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
他承認自己很自私,他做不到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他做不到放手,所以他是個卑鄙小人,明知道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他還是想要把她綁在身邊。
「喂,我們都快是夫妻了,你還說這些幹嘛!」華爾爾笑了一聲,被睫毛遮住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淚水,因果大師說過,姬南璽不是她的良人,她欠姬南璽的所以要還,因此才會沒有拒絕姬南璽的求婚,一來是因為他的身體,二來則是希望能把這個人情還給姬南璽。
「爾爾,我知道這些不該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現在心裡還有我嗎?」姬南璽苦笑了一聲,灰白色的雙眸表層泛著瀲灩的水光,他一直不問,是不敢去問,他怕問了會讓自己失望,怕問了,就會永遠的失去她。
華爾爾的身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胸口間忽然就像是被堵上了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動氣來,她愛的是墨天齊,要嫁的卻是姬南璽,這要讓她如何說?心裡沒他嗎?可是若說沒有,胸口裡跳動著的心臟為何會痛?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華爾爾張嘴,卻不知要說些什麼,才說了一個字便沒有了下文,她咬了咬下唇,一臉掙扎的樣子。
「我只是隨便問問,陪我出去走走吧,好久沒有出去了」,姬南璽站起身,單薄的身子已經逐漸變得結實。
「恩」,華爾爾應了一聲,放下手中攪拌咖啡的勺子,在姬南璽的攙扶下走了出去,才剛打開門,便迎面撲來一股冰冷的氣息,呼嘯著的寒風從領口竄入她單薄的衣衫中,華爾爾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察覺她的異樣,姬南璽頓時關上了房門。
「怎麼了?」華爾爾問。
「外面太冷了,我們還是別處去了,再凍感冒了就不好了」。
「沒關係,我可以多穿件衣服……」華爾爾急著說,姬南璽每天都呆在屋子裡肯定已經悶壞了,好不容易他提議了,她當然不能掃了他的興。
誰知,她才說了一句,就被姬南璽不容拒絕的打斷了:「我們可以選在一個無風的日子出去,今天的風實在是太大了,我們還是呆在屋子裡比較好。」。
華爾爾無奈的點了點頭妥協了,就在這時華少君從外面回來,他看起來臉色並不太好,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臉陰鷙的樣子很是嚇人,華爾爾作為一個失明人士,是不可以問華少君的,本以為要找一個隱秘的時間詢問一下,誰知站在她旁邊的姬南璽卻是問出了她的疑惑:「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華少君看到他們二人,臉上的表情才有所緩和,淡淡的道:「沒什麼,就是遇見了一個令人非常厭惡的人」。
一提到那個人,華少君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他怎麼會這麼倒霉竟然遇到了那個女人,還因為她和別人打起來了,他想自己真是瘋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爾爾最好的朋友,他早就不留一點情面的翻臉了,誰知道那個女人竟然蹬鼻子上臉,一直死纏著他,並且發現了……
他抬起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那站在一起的金童玉女,忍不住在心裡苦笑,因為知道不可能,所以他選擇了放棄遺忘,他以為這是自己將會帶入棺材裡的秘密,現在被別人看透,尤其還是那個女人,他總覺得自己最私密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這種感覺讓他心裡很不爽。
「呵呵……能讓哥哥這麼生氣的人一定很厲害」華爾爾忽然笑出了聲音。
姬南璽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這個世界上能讓哥哥這麼明面上生氣的人很少啊,看來那人一定是哥哥的剋星才會讓哥哥這麼生氣」,說真的,她真的很好奇那個惹惱哥哥的人是誰,能在他的臉上看到這麼豐富的表情,真的很少見,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會覺得這是個人,而不是整天臉上總是掛著一種表情的機器人。
「不要再說了,一提那個人我頭都疼了,爾爾你先回屋休息,我有些事情要和南璽說」。揉了揉頭痛的太陽穴,華少君對華爾爾說道。
「好。」華爾爾應了一聲。
「我送你回去。」姬南璽見她要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冷冰冰的,。與他火熱的手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怎麼這麼涼?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