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墨天齊把車子停在路邊,跳下車去打開了後面的車門:「你怎麼了?」。
華爾爾的臉上已經失了血色,冷汗打濕了她額前的劉海,分成幾縷緊貼在她的額頭上,下唇早就被她咬的出了血,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痛,我的頭好痛……」。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他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好聽的聲音有些低沉,就好像是世界上最動聽的催眠曲一般:「沒事了,不要想,沒事了」。
第一次,他的聲音溫柔的似乎要滴出水來。再也不是冷冰冰的,再也不是毫無感情的。此時的他就像是在呵護自己的情人一樣,那種輕柔的語氣似乎要將人溺斃。
漸漸的,華爾爾冷靜了下來,她不再掙扎。聞著這個熟悉的香氣,她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看懂那些西班牙語,我想不起來,只要一努力去想,頭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半響,華爾爾的聲音悶悶的從墨天齊的懷裡傳出來,她的聲音依然有些顫抖,可見剛才的疼痛仍然令她心有餘悸。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要想了。」上一刻他還是溫柔的天使,下一秒他就變成了冷酷的惡魔。
墨天齊把華爾爾推離自己的懷抱,冷酷的容顏上不見方才一絲的溫柔,如果不是空氣中殘留著的他獨有的冷香,可能華爾爾會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墨天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剛才聽到她喊痛,他竟然會過去安慰她,他真的是瘋了!
瘋了的後果自然就是一路狂飆回公司,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
一走進辦公室,那種窒息的感覺又來了,墨天齊煩躁的脫掉西服外套,對華爾爾說道:「你把這裡全部打掃一遍」。
「哦,好。」華爾爾的臉色比起剛才好了很多,一想到自家可愛的珍珠寶寶,華爾爾立刻精神了不少,拿起抹布開始打掃衛生。
趁著墨天齊不注意,她掀開紙盒箱子打算看看珍珠,沒想到紙盒箱子才閃開一條小縫,立刻從裡面傳來了一股難聞的臭味。
珍珠在裡面拉屎了。
華爾爾趕緊把箱子合上 ,回頭去看墨天齊,發現後者寒著一張臉冷冷的看著她。
華爾爾立刻心虛的咧嘴笑了起來。
「那裡面是什麼?」。雖然那股怪異的味道只出現了一秒鐘,比狗鼻子還要靈敏的墨天齊立刻聞到了,再看華爾爾那諂媚的笑容,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沒什麼。」華爾爾把紙盒子往裡面退了退,可能是珍珠自己也被自己拉的粑粑熏到了,立刻不滿意的喵喵叫了一聲。
「什麼聲音?」墨天齊的牙已經磨的咯咯響了。
「啊?沒,沒什麼,是我的手機鈴聲」華爾爾搖晃著自己的手機,一臉淡定的解釋。她表面上一副很是鎮定的樣子,心裡早就急的不行了。生怕墨天齊發現珍珠的存在,她知道墨天齊可是最不喜歡這些帶毛的動物的。
墨天齊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華爾爾走去。
他每走一步,華爾爾的心就狂跳一下,她看著一臉寒冰逼近的他,就連墨天齊伸手去掀紙盒箱子,她傻傻的忘記了反應。
等她回過神來,墨天齊已經打開了箱子,看著裡面蜷縮在一起的小貓咪,和一坨黑色的便便,墨天齊迅如閃電的收回手,同時往後退了兩大步。
他的臉色陰沉的厲害,雙眸中凝著的寒冰化為一把把的利刃似乎要將華爾爾射穿,他終於知道今天這莫名其妙的窒息感是怎麼回事兒。
「把這個東西給我扔出去!」。他冰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滔天怒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拿公司當什麼了?寵物院還是收容所?竟然敢帶著寵物來上班,她簡直活的不耐煩了。難道她不知道他對這些東西過敏嗎?難道她不知道只要一遇到這些帶毛的東西,他就會感覺到窒息嗎。?
因為對這些東西過敏,所以這些帶毛的東西,見了他之後都必須離他三丈之遠,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帶到辦公室裡來了,還在辦公室裡……拉了。
「不要!」華爾爾把珍珠從紙箱子裡抱出來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大有一副我倆同生共死的意思。
「不要?」墨天齊挑了挑眉,冷冷的笑了起來:「那你和它一起滾吧!」。
華爾爾心中一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真的要我走?」。
她的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整張臉上寫滿了失落,墨天齊呼吸一窒,在猶豫過後,他聲音乾啞的說道:「要麼你把它扔出去!」。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華爾爾想要留下來那麼這只喵就必須丟掉。如果不這麼做他們兩個都要滾蛋。
「你就不能有點愛心,它這麼小你讓我扔出去?你怎麼這麼冷血?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是我不是已經放在紙箱子裡養了嗎?」。華爾爾激動的喊了起來。她懷裡的小東西許是察覺到了主人的生氣,慵懶的半瞇著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看向墨天齊。
「喵……」它叫了一聲,聲音小小的,細細的,格外惹人憐惜。
華爾爾的心瞬間被融化了,她摸了摸珍珠的小腦袋,摸的珍珠舒服的打起了呼嚕。
可能珍珠在華爾爾的眼裡是可愛的萌的,但是在墨天齊的眼裡所有的一切帶毛的東西都是醜陋的,就連她懷裡的那隻小東西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