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哥哥不憐香惜玉了」。 花襯衫一個眼色看去,他對面的那兩個小弟頓時會意,走上前去就要拉華爾爾的手。
還沒等他們碰觸到華爾爾的芊芊玉手,這姑娘一個急速的轉身,拎著手中的高跟鞋在那兩人的臉上一人來了一下。
華爾爾的舉動徹底惹惱了那幾個人,被她傷了的那兩個小混混,罵了一句臭娘們之後揚手衝著華爾爾的臉閃了過去。
「來的好!」華爾爾動了動脖子,好久都沒有出手了,她早就手癢癢了。
電光火石之間,沒有人看到華爾爾怎麼出手,她動如閃電行如疾風,那幾個人還沒有意識到怎麼回事,就已經痛喊著倒在了地上。
華爾爾拍了拍手,冷哼了一聲,眼角卻有遮掩不住的得意:「姐在道上混的時候,你們還沒出生呢,竟然敢來調戲姐,簡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臭娘們,你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早晚逮著你弄爛了你」那個花襯衫男人捂著被踢的肚子,兩眼中閃著憤恨的光芒,惡狠狠的威脅著。
「是嗎?」華爾爾咬了咬牙,非常優雅的穿上僅剩一隻的高跟鞋,風情萬種的攏了攏頭髮,笑容滿面的走到花襯衫身邊,抬起腳,用力的往下一踩。
「啊……」男人殺豬般的聲音響起,格外的淒厲,格外的……撕心裂肺。
那幾個人看著自家老大被踩的地方,全都一臉痛苦外加害怕的摀住了自己的下身。
「弄爆你的小一雞一雞看你以後還怎麼得瑟!」。說著,華爾爾不解恨的又用腳碾了碾,她臉上雖然掛著甜美的笑容,可是在那幾個人的眼裡,她無疑比惡魔還要害怕,花襯衫手下的那幾個小混混,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逃了。
只剩下花襯衫痛不欲生的哀嚎著。
「姑……姑奶奶 ……求……求你饒了我吧!」花襯衫早就痛的一臉慘白慘白的,見華爾爾的腳還壓在他的小弟弟上,他的心就忍不住再一次滴血,如果再踩下去,他那玩意兒以後就真的再也不能用了。
「饒了你?你不是說不會放過我嗎?」華爾爾看似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卻已經讓花襯衫嚇破了膽,他怎麼可能還敢來得罪這個煞神。
哀嚎了一聲,襯衫男痛哭流涕的哭喊了起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見了姑奶奶您一定繞道走,求求您繞了我吧,我家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八十歲的老娘還指望著我傳宗接代啊」。
「那……」餘下的話卡在了嗓子眼裡,華爾爾看著不遠處路燈下那個倚著車身吸煙的男子,停下了動作,癡癡的看著他,就連腳底下的那個花襯衫逃走了她都沒有發覺。
煙頭的火光在黑色中一明一滅,甚至可以看到他周圍白色的煙圈。看著看著,華爾爾的眼睛忽然就濕潤了,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她收回自己的淚水,像是沒有看到那人一樣,轉身向小區門口走去。
男人手中的煙落在了地上,被他一腳踩滅。
「華爾爾,你站住!」他大步追上來,擋在了華爾爾的面前。他身上還帶著煙草的味道,混合著他身上的冷香,並不難聞。
她貪戀的呼吸著他周圍的空氣,更加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可是今天他的所作所為真的讓她寒心,就算是喜歡她失去了尊嚴,最起碼他也應該留給她一點點的自尊,可是就連這點都被他給剝奪了。
「總經理有什麼事情嗎?」華爾爾眼皮未抬,有氣無力的說道。她真的很累,不僅身累心更累,累的她都快要承受不住這些壓力了。
「什麼事情?」墨天齊冷笑了一聲,想到自己像是個瘋子一樣開車回去到處找她,他就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她怎麼會在那裡等他,說不定早就讓哪個富商接走了,她不是就想要嫁入豪門嗎?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
但他還像是吃錯藥了一樣開車來到他們的小區門口,看到她狂揍那幾個流氓,他因為找她而焦急的內心,漸漸的平復下來。
可是這個該死的丫頭怎麼能無視他,他明明就站在她的視線範圍內,她怎麼可能看不到?好心好意的上前想要詢問一下,沒想到她的態度竟然是這樣的。
這還是那個對他百依百順事事恭聽的華爾爾嗎?這還是那個以他為中心環繞著的華爾爾嗎?
不知為何,看到華爾爾對他的無視,他的心裡就湧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他語氣甚為不善的開口道:「我只不過是想要看看我們墨氏集團的助理是被哪個男人送回家的而已」。
「那可真是讓總經理失望了!」華爾爾忍不住反唇相譏,泛著水光的眸子裡滿是諷刺。滿心的期待全都化成了一陣微風消散在空氣中,不留下一點痕跡。
「的確是失望啊!」怎麼會聽不出她話裡的諷刺,墨天齊也懶的再和她爭論些什麼。剛才她踩爆人家小弟弟的畫面可是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身手竟然這般好。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瀟灑的轉身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
「你為什麼親我?」後面傳來華爾爾不確定的聲音,似乎那個吻就像是一個夢,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墨天齊的腳步停了下來,修長的背影孤傲清冷。他微微側過頭,只能讓人看到他完美的側臉:「你就當我在發瘋吧!忘記吧!」。
今天的那個吻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有了。今天他的反常也是個意外,以後他再也不會讓這個女人左右他任何一點思想了。
她還是她,依舊是他心中厭惡的人。不會因為一個吻而去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