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東西就像景石凌一樣,無情的丟向她,在一瞬間那東西滑過她的臉,雖然沒多大問題,卻留下一個紅印,然後那東西丟地下,遲靜寧在那瞬間感受到他們的感情分裂的聲音。她覺得此時的她全身無力,她哭紅的雙眼有些模糊的低頭看著那東西,當她看清那東西時,她睜大雙眼,才明白他怒火的不單單是因為她和李維一起去晚會的事。那一盒正是她沒吃完的避孕藥,而景石凌卻發現了,她連忙搖搖頭,她不是不願意懷他的孩子,而是她不相信,她不確定景石凌對她是真的,她怕有一天他不要她了,那麼孩子是一個負擔。遲靜寧也害怕了,她害怕景石凌誤會她,害怕景石凌不要她了。遲靜寧上前的要拉他的衣服,臉上全是淚痕道。「凌,不是這樣子,你誤會了,我不是不願意懷你孩子……」
「滾開!」景石凌的心裡已經確定了,他確定了這個女人是一個水性揚花的賤人。可是他的心好痛,痛的連呼吸都困難,她是他第一個想愛惜的女人,第一個他看到想擁有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卻不是那樣想的,她的心根本不在他這裡。
「啊。」遲靜寧被景石凌揮開,她一個人坐在地下,她看向那個男人,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她第一次看到景石凌狠狠的雙眼全是傷心。她搖著頭要拉住他。「不是的,凌,我吃那個不是不願意懷你的孩子。」
景石凌半跪下來看著遲靜寧,所有的不服全部顯示出來,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卻得到她的背叛,卻得不到她的心。現在他知道為什麼遲靜寧會時不時的想那個男人,為什麼久久沒有懷孕,原來她是計劃好的。他臉下一狠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既然這個女人背叛了他,他又怎能讓她活下去,他稍微一用力。「背叛我的人就該死。」
遲靜寧大驚,她感受到脖子那力氣整讓她呼吸痛苦,她慌張的看著景石凌,所有的想法都沒有了,只留下一直掙扎。她兩手抓住他那只掐住她脖子的手,想弄開他那隻手,可是她弄不到,痛苦的雙眼看著景石凌。「凌……唔……」她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
景石凌看著遲靜寧痛苦的雙眼,他紅了雙眼,這是他第二次為一個女人哭。第一個是他媽媽,第二個則是遲靜寧,他紅了雙眼,看著痛苦一直掙扎的女人。看到遲靜寧那痛苦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掉在深崖,慌張、恐懼,心痛的全部爆發出來。景石凌還是下不了手,那張臉是他天天想的。他怎麼下得了手,這個女人是他用盡情呵護的。他咬牙放下她的脖子,然後快速的站起來。他怕下一秒自己真的把她掐死了,現在他只想快速離開她。
遲靜寧捂著自己的脖子,難受的一直咳嗽。看景石凌轉身要走,她害怕了,她連忙起身追過去,她感覺到自己要是不追出去怕是失去他了。她知道自己錯了,她不能失去景石凌,她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失去,她只知道這是她的心告訴她的。她不管難受的連忙追過去道。「凌,你聽我說——我只是害怕才會吃的——凌——你聽我說——不要走,聽我說!」她光著腳連忙追出去。
可是景石凌不想聽她說,他明沉的臉不說話一直向外走去。
而遲靜寧走到樓梯下層看著景石凌怒火而去。她坐在地下一直哭,她知道自己做錯了,其實她不是不相信他,是不相信自己。她一次又一次的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時間確實證實了她的心,還有景石凌的心,可是她還在懷疑,最後把自己也懷疑進去了。其實遲靜寧是愛他的,她也感覺到景石凌對她的心。當那個東西丟到她面前的時候,她可以聽到景石凌那顆已碎的心。她抱著雙腳責怪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景石凌開車一路不知闖了多少紅路燈,腦裡全是遲靜寧出賣他的畫面。她不愛他,她不願意懷他的孩子。一切的一切都覺得沒有意思,他的有情在她看來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景石凌就是下不手,對於遲靜寧背叛他表示下不了手。他來到研究室,對裡面的人他都看不順眼,都訓了一遍。然後他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天花板。他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可是在下一秒他怒火的拿起桌上的槍對著對面牆的假人一直開槍。把所有的憤怒爆在那個人身上。他的槍法很準,每一顆都打中那個人的眉心,讓人以為景石凌才打准一個地方一樣。
天畏和天其站在門外聽著裡面的聲音,他們嚇的心都要出來了。他們手中拿著文件都不敢進去給景石凌簽名。天畏看眼天其寫滿求救的表情。「天其,你去。反正救死扶傷是你們醫生的責任。」
天其頓時火氣來,兩個字不要,五個字怎麼也不要。「你自己不會去啊?作為大哥的你怎麼要弟弟去送死的。」
這時景宇浩走過來,他沒有以前那種嘻嘻哈哈,而是面無表情,這看去簡直就是真正大少爺的感覺。他走進他們兩個,景宇浩也知道景石凌的事。「我哥怎麼樣?」
天畏持著景宇浩一下子覺得救星來了,當這事發生之時,天畏第一反應是打電話給浩少。「凌少在裡面發火,這個文件今天就要的,可是看他這樣怎麼給凌少啊。」天畏扮著可憐的樣子看著景宇浩,天畏什麼人都不怕,殺人放火他什麼做不出來的?可是對凌少他怕了,他表示非常怕。
景宇浩拿過他手裡的文件道。「我來吧,你們下去吧。」
天其那眼神頭一次看景宇浩是那麼帥的,他兩眼發光的表示感動道。「原來宇浩也是個人。」因為兩人從小就是搶搶鬧鬧的,可沒見景宇浩幫他什麼忙,這次他看到了。
景宇浩可沒心情和天其鬧嘴,他瞪他一眼然後向裡走去。
…………
而在景宇浩去研究室的時候,遲靜寧打了很多電話給景石凌,可是對方根本不理她。遲靜寧心裡覺得這一次她要失去他了。遲靜寧坐在房裡的門邊,她捂著心哭的不成聲了。她不知怎麼辦才好,她好害怕。景石凌不接她的電話,那就發短信給他。遲靜寧一直發。:凌,對不起,我和李維真的沒什麼,是我不好,我不該瞞著你吃避孕藥。那是因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因為你太優秀,我怕有天你不要我,那麼孩子既然是負擔。」她怕他沒有收到,再一次發。「凌,一開始我覺得你是因為一時的興趣才會對我好,我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你。可是時間讓我從陌生到現在深愛。凌,我以為你懂,所以我不像別的女孩子,把心裡話都說出來,我覺得你會知道我的一切,就連我對你的感覺你都會看出來。凌,我想呆在你身邊輩子,可是我不確定你想要孩子,我不確定你對我感覺是不是一輩子。我想被你肯定,因為我愛你。」她坐在地下一直流淚,受傷一直圍繞著她。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樓下有聲音,遲靜寧知道那些傭人只有在早上和中午的時候才會進來這裡的。可是現在是晚上,怎麼會有人?遲靜寧輕輕的走下去,她躲在樓梯口更距離的聽下面事。
只見下面兩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一個男的把一個裝了透明袋的東西交給另一個男的道。「這個東西一定要放好,看凌少怎麼處置。」
「可是凌少不在,又不知少夫人在不在。」
另一個男人很不耐煩的連忙說道。「哎呀,你不要給少夫看到就好。」他看看上面沒人的感覺,不過預防,他小聲的說道。「放在書房就好,少夫人不會無緣進去。」
那個人點頭便向樓上去。
遲靜寧躲在房裡聽著外面的動靜,她想了剛剛他們所說的話,雖然不是很清晰,可是大概她都聽到,什麼不讓她知道,這可是重點。遲靜寧聽外面沒有動靜便偷偷的打開門,她覺得奇怪,那些怎麼會來這裡?而且很隱秘的樣子,她想了想還是躲不了心中的好奇打開門向書房去。
她來到書房,看著桌上的文件,還有一張她的相框。照片裡的女人笑的不知有多燦爛,她扶摸著那相框,想著景石凌每次坐這裡都持各自己的相片,現在遲靜寧明白自己有多傻,有多愚蠢。淚水掉落在相框上,明明是笑的相框都傷心了。遲靜寧一直怪自己,當景石凌把她的相片放在辦公桌,就連手機等許多密碼都是她的名字,他不泡別人女人,只對她於衷,讓一個冷漠、話不多說的總裁,對她說了那麼多肉麻的話。難道這些還不能突出他心裡對她的感覺嗎?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懷疑,最後落到不敢相信。「對不起。」她一手拿著相框,一手抵在桌上。當她紅紅的雙眼無力的看著桌子時,她看到書的下面有個塑料袋,雖然沒有完全顯示出來,可是那一角讓她好奇。她想到剛剛那些人的談話,她想到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不能讓她看到的,她心想著是不是這個。好奇的她就拉出那個東西,她看到一個黑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遲靜寧只覺得這個東西好熟悉,使她不得伸手拆開那個包裝。當那個東西完全的顯示出來的時候,遲靜寧微皺眉看著那個東西,這個東西她太熟悉了,黑色的小錄音器,小長方形的。是她送給藍珊的生日禮物,還是三個月前買的。那時藍珊的錄音器壞了,她才想到生日送她錄音器。可是這個東西卻在景石凌手上,遲靜寧腦裡有十萬個為什麼。她按下那個錄音器。便聽到錄音那沙啞的藍珊的聲音。「為了……查你…………」可是那錄音只聽到四個字,剩下的是沙啞的聲音。
遲靜寧腦裡很快冒出不好的預感,她慌亂的腦裡想著那四個字,然後想到藍珊有時問她老公的一些事。要不說你老公那麼利害,只靠做這行嗎?要不說你覺得你老公是怎樣的人?那時遲靜寧只是順便回了幾句,也沒想太多。然後她想到那些警察話,藍珊的所有資料都沒刪掉。遲靜寧那時也不知誰會有那麼大的本事做的出來。現在她想到一個人了,她漏了一個人了,那就是她的老公。她想到他老公可不止做普通的生意,還有地下那恐怖的事。雖然她不知道,可是她看過他殺人。遲靜寧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她那拿錄音器的手放下,那東西掉在桌上。她還是不相信,那點根本不能證明什麼。可是她想著誰會有那麼大的本事?
她放下所有東西,然後向門外走去。她走到自己的房間,臉上佈滿疑惑,她想到上次要景石凌幫好查案時,景石凌在那一秒中皺緊眉,還帶著一點自責,那時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遲靜寧坐在地下所有畫面都告訴遲靜寧,藍珊的死是景石凌做的。可她不相信,她想著為什麼景石凌要殺藍珊?她只是普通女孩子,為何要殺她?可是那個錄音器是怎麼回事?其實她心裡很清楚,眼淚也不停的落下,為什麼要她知道藍珊的死是景石凌所為的,她不能接受。在最後她剩下的一絲的不信,她連忙打電話給景宇浩。
而景宇浩那時正在車上,因為要趕著去研究室。他看到是遲靜寧的電話連忙停在一邊接電話。「大嫂,你還好嗎?」
遲靜寧現在非常不好,她聽到一個讓她心痛的消息,當愛情傷害友誼時,你會因為無法面對,而他們產生的傷害就會全給了她。「我問你,你只要回答我問題就好。」遲靜寧不想多說什麼,現在的她只想知道最後的真相。
景宇浩第一次聽遲靜寧會有那麼嚴肅的語氣說話,他平靜心態聽著她要說的話。
「我問你,你覺得這個世上誰可以讓一個人從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