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輪到他們了,霍正和文曉把所有的證件什麼的都遞過去,還有準備好的喜糖,辦事兒人員看著很親切的說了句,「軍婚啊!」
「嗯!」文曉甜甜的回道。
然後鋼印一下子就蓋上了,文曉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成了已婚人士。
霍正喜滋滋的拿著結婚證走出民政局,然後順手搶走了文曉的結婚證,文曉怒,「你幹嘛搶我的結婚證啊?」
霍正一笑,「嘿嘿,這個以後就由我保管了。」
文曉根本不想看霍正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領著文希上了車,發動車子就回家了。
於是,新婚的第一天霍中校就被他的老婆大人仍在了民政局,身無分文打車回家,最後在出租車死機的一臉鄙視下他看著文曉從兜裡掏出二十塊七遞給他!
然後出租車死機一踩油門然後絕塵而去,餵了霍正一嘴汽車尾氣。
霍正無比委屈的看著文曉說道,「老婆,你太狠了!」
文曉得意一笑,「謝謝誇獎。」
軍區家屬院分下房子了,文曉覺得自己住在這兒挺不錯的,但是霍正有些不高興,他覺得有種吃軟飯的嫌疑。
當他和文曉說要搬家的時候,文曉問他「為什麼?」
霍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有種吃軟飯的嫌疑。」
文曉笑著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曾有人說過飯就是軟的!」
霍正的臉掛不住了。
最後他們還是決定搬去霍正那裡住,因為霍正錯過了文希的出生和成長,怎麼也不願意錯過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和成長,文曉知道他將來會很忙,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妨礙他們娘三去愛他!
文曉的工作早就落實下來了,但是一直都沒去,因為霍正受傷,緊接著就是她懷孕。按照公公程力的意思就是生了孩子再說工作的事兒,婆婆霍菀也是這麼個意思,文曉則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嬌貴,當初懷文希的時候不也照常上課嗎?
霍正說,「你每天就家裡呆著吧,正好媽也退休了,你跟著媽學習一下如何當個好媳婦。」
文曉不樂意了,合著和霍正結婚她除了生孩子就是當個好媳婦嗎?
最後在三方的壓力下,文曉還是把工作辭了,在家待產,待產的日子也不無聊,每天婆婆會陪著她,然後武葭休息的時候也會過來陪她,白氏夫婦也會過來看她,她的父親文天宇就不說了,天天跑過來看她。
文曉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對於白氏夫婦在她當了母親之後就早已原諒了他們,不管則麼樣,當初他們還是為她好,給了她一個父親。不管如何都應該心懷感恩的。
霍正由於槍傷已經不適合在陸戰隊了,文天宇有些可惜,白白去委內瑞拉受了那麼多的苦,霍正則是喜憂參半,一來他對陸戰隊的熱愛,二是文曉,他已經缺了文曉七年,不能一直都讓她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而且身體條件確實不允許,所以他就把工作交接完畢回到了下班回家的機關單位。他們也在新婚一個月之內團圓了。
交接完工作這天,文曉靠在霍正的懷裡,低聲說,「真有點兒不敢相信啊,我居然能枕著你的胳膊安然睡到天明,不再是醒來後一片冰涼了,這讓我想起一首詩來,春日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燈把謎猜,添香並立觀書畫,歲月隨影踏蒼苔。從今晚起,你就是我的人啦。」
霍正親了親文曉的額頭突然間說道,「老婆,我們分房睡吧,我受不了了。」
一時間的好氛圍被他這一句話沖刷的無影無蹤!文曉怒,順口飆出一串粗話。
「@#¥¥%……*」
霍正最後睡在了地板上,然後低聲說,「老婆,真的不敢相信。」
文曉低喃,「我也不敢相信!有時候就覺得自己太幸福了,容易被別人嫉妒。」
文曉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和蘇煙坐在一起細細的說起霍正。
蘇煙看到文曉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從知道你回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和阿正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你不在的三年裡,他和我說過的話屈指可數,你回來的那一天,他喝多了,在訓練場上看著滿天星星哭著說,你終於回來了,他終於能和你同處一片天空了,在同一片天下看星星。」
文曉從來都不知道霍正居然會哭。她眼中的霍正堅毅,冷厲,她怎麼也想像不到霍正掉眼淚是什麼樣的。
蘇煙說,「文曉,我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他。整整七年!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蘇煙被借調回北京了,她說她累了,不是每個人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能等了一年又一年,她說她輸了,不是輸給了文曉,而是輸給了霍正對愛的執著。
她還說,「文曉你知道嗎?當年他在委內瑞拉執行一次特殊任務,幫國際反恐組織追捕一些走私槍火的犯罪嫌疑人,五個人一個小組,當時他們六個人一共殺200多人,他根本就沒有想著要回來,因為他說,我愛的人已經走了,我活著也沒有了任何意義。但是最後他還是等到了救援,活著回來了,我去機場接他是因為他的傷剛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按正常時間回來了,因為他始終都覺你會去機場接他的,他不想錯過。任何一次看到你的機會。」
「不是每個人都如你這般幸運的,文曉。」
這天晚上,霍正回家,文曉超乎以往,緊緊的抱住了他,弄得霍正惴惴不安的說道,「老婆,我又做錯了什麼?」
文曉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說,「以後我就能憑著這個牙印找到你了。」
霍正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說,「蘇煙要回北京了,這對她來說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留在陸戰旅不好嗎?」文曉問出了心中問題。
「她也有些迷惘。」霍正說。
「是因為張遠嗎?」文曉問。
霍正大驚,「沒想到你這麼八卦,連這個都知道。」
文曉有些不好意思,「什麼啊,張遠看她的眼神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對她有意思,是她自己不自覺罷了。」
「其實她也不是不知道。」霍正說,「她相反應該是太清楚了才想去北京的。」
文曉有些可惜,「張遠的追妻路怕是漫漫無期了。」
霍正笑了笑說,「那我呢?」
文曉踢了他一腳,「滾吧!」
霍正突然抱住文曉說,「我們把婚禮辦一辦吧。」
文曉愣了一下,「不要!太麻煩了,而且我懷孕了,人太多鬧心啊!」
霍正想了下說,「這時爸媽的意思。」
文曉說,「霍正,婚禮只不過是個儀式。」
「曉曉,我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新娘!」霍正埋在她的脖頸說道,「婚禮不需要形式,但是需要儀式。」
文曉一把推開霍正說,「都依你,不過今晚你要陪我去看電影。」
兩人買了一大堆吃食去了電影院,霍正真的受夠了,每次看電影文曉都喜歡看帥哥,從而忽視他,兩人買的一大包吃食和蛋糕也開始慢慢的消融當中,一邊兒吃文曉還納悶的說道,「咱們兩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
隨著電影演到高潮部分,整個影廳的氛圍一陣悲傷,這時前排傳來一股股韭菜味兒徹底的完敗了他們的甜甜圈。
文曉頓時低聲說道,「我們的東西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弱爆了。」
霍正深表同意,「這一陣陣的韭菜香弄得我都餓了。」
於是兩人看了半場就從電影院出來,滿大街的找吃飯的地方。
走著走到了回民街,文曉說,「要不在這兒解決一下得了?」
霍正卻看著不遠處目不轉睛。
文曉戳了一下霍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居然看到文天宇和一位中年婦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文曉愣了一下,然後問道,「那是我家領導嗎?」
「是!」霍正肯定的回答道。
文曉頓時蔫兒了,她從小就很少看到自家領導笑這麼開心,而如今看見他笑的這麼歡脫還真有些不可思議,「我怎麼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霍正問。
「我們家領導是賣笑嗎?那個女人給她錢了嗎?要不要笑得這麼開心啊?」文曉鬱悶。
霍正一把拉走文曉走在一家法式餐廳店門口,文曉縮了一下脖子說道,「我們去吃火鍋吧,這裡的飯我吃不飽!」
霍正一笑,「大胃的女子傷不起啊!」
文曉怒,「那牛排生了吧唧的能吃嗎?我還不是為了咱們閨女著想?」
「准生證辦了嗎?」文曉問。
「都辦好了。」霍正說,「我這段時間可能會很忙,加班到很晚,不能陪你了,曉曉對不起。」
文曉倒無所謂的說,「我早就習慣了!」
霍正突然間覺得很憂桑。他沒有一種被需要的感覺。
文曉才沒有貨真那麼多的花花心思,走進一家火鍋店裡辟里啪啦的點了一大堆吃食,等到菜上齊的時候霍正震驚了,「這麼多我們能吃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