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兩人就輕步撤離,幸運的是身後幾米遠就有一條小河,他們兩人趕緊潛入水中,隱蔽好。
小分隊的戰士們從他們身邊走過,烏拉烏拉的不知道說著哪國的方言。
等他們徹底小時之後,霍正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的反撲!」
張遠頓時明白,「是啊,Jack教官可沒說不能反客為主!但是隊長,你確定這樣鑽人家老外的空子不會被遣返回國嗎?」
這是霍正在每次演習中慣用的伎倆,或蠱惑敵心,或真槍實彈的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時候真的很難分辨。
張遠拿著指北針定位方向,「老大,原始森林是在是太難定位了,所有的參照物基本都一樣,而且縱深四十公里,範圍太大了。」
霍正坐在溪水邊看著河水倒影著他的模樣,塗滿油彩的臉,全身都是灌木樹葉,窩在那裡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從灌木。
「這種原始森林,縱深是四十公里,是地圖上的直徑距離,若是走的話,肯定在200公里左右,範圍確實不好定,等過了中午再做決定。」霍正慢悠悠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該哪裡?」張遠問。
霍正起身,「往樹木少的地方走!」
兩人結伴順著河流朝森林的灌木叢走去,原始森林中總是會出沒著各種動物,嗖嗖的從你腳邊穿過,張遠剛開始還有些驚訝,到後來慢慢習慣了。
兩人終於走到一片可以看到藍天的地方,張遠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他們整整走了三個半小時。
初步估計他們走了將近50公里,到達目的地張遠大大咧咧的準備坐下,霍正一把將他拉起來,低聲說道,「這裡附近肯定有狙擊手埋伏,做好隱蔽!我們只需等待傍晚,等到了晚上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於是兩人靠著河水隱蔽了起來。
水是海軍的生命,從入陸戰隊的第一天起,他們學的第一課就是學會在水中生存,達到水中有你,你中有水的境界,在水裡長時間的伏擊,也是陸戰隊的一個重要課程,而如今這些平時加大加強的課程終於有了檢驗他們用武之地的地方了。
霍正是狙擊手,一名狙擊手學會的人生的第一課就是耐得住寂寞,一動不動的窩在目的地等待目標的出現,如果兩個狙擊手同時遇上,那麼考驗他們的同常是誰在第一時間發現對方,並摁下扳機!
相對於霍正的鎮靜,張遠則有些浮躁,時不時的會說幾句話來顯示他的存在感,因為霍正的偽裝是在太好了,隱蔽的太到位了,連靠著他最近的張遠都聽不到他的呼吸,這就是一名職業狙擊手的職業素養!
狙擊手,必須要比任何人都要會偽裝,要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從而在無形中將對方一槍擊斃!
張遠深深地覺得和霍正在一起偽裝太有壓力了,及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會讓自己的存在感暴露無遺從而讓自己處於一種長時間沒有安全感的氛圍中,這種氛圍像一隻無形的大手掐著你的咽喉,讓你無法喘息!
太陽在踐行減緩的速度慢慢像西沉去,而張遠的隱蔽則漸入佳境,開始進入一種無我的狀態,從最初的無措到現在的從容,一個下午的時間教會他很多。
太陽終於沉入遠處的大山中,原始森林也開始進入黑夜。
霍正從自己隱蔽的角度看著樹木直聳雲間,天空也顯得分外高遠,樹梢上掛著一輪彎月,給這個夜色朦朧的夜晚多了幾分婆娑的色彩。
隱蔽在不遠處的狙擊手也放鬆了警惕,夜晚是最好的偽裝,霍正順著月光看到了瞄準鏡的反光點兒,朝張遠打了一個只有他們才熟悉的手勢,張遠點頭示意,二人起身朝狙擊點彎腰摸索前進。
一路步履輕快,夜風吹過,吹得樹木沙沙作響,正好幫他們掩飾著鞋與灌木摩擦的聲音。
走到離伏擊點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霍正打了一個停的手勢,張遠跟著霍正停下,霍正打著手勢示意張遠兩人左右包抄,聲東擊西。說完彎腰撿起兩塊石頭朝狙擊點砸去。
扔完石頭,霍正就彎腰側面打了一個滾從左面包抄過去,張遠則從右面包抄過去,伏擊的狙擊手從瞄準鏡裡一下子看到兩邊的灌木都在大幅度的晃動,果斷摁下扳機,左右點射,一共六發子彈打出去,整個樹林陷入一片寂靜,也沒有信號彈被打響,似乎剛剛那一幕就是眼花了才看到的假象。
狙擊手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只見不知什麼時候竄到他身後的霍正利落的抬手朝他的脖子砍下一記刀手!他翻了翻眼睛然後暈了過去。
張遠則利落的開始翻他的衣兜,張遠發現這廝的衣服跟個小倉庫似的,每個兜裡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一會兒,張遠就將他剝了個精光,甚至都像把他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抖動的時候看到了他藏在腋下的信號彈!
「我次奧,Jack太黑了,居然沒有告訴我們這是一次對抗賽!!」張遠驚呼,「還好老大你聰明,不然我們跟定會被這幫貨們用子彈追著跟耗子似的滿森林裡跑!」
說完張遠看了看擺在他面前的戰利品,6個彈夾,張遠很好奇的拿起子彈看了一下,居然是12。7MM的口徑,頓時驚了,喃喃自語道,「所有特種兵的夢中神器——AS50!」
「點出息!」霍正撿起地上的AS50測試了一下精準度,剛剛在槍響的時候,他就知道了,2秒之內連出五發子彈,除了AS50任何一款狙擊槍都做不到!
張遠一股腦的把從他身上搜刮到的東西全部裝起來,這廝隨便幾個彈夾都那麼驚人,其它東西一定會更「驚」人的!
霍正耳朵一動,聽到遠處的樹木窣窣聲有些不對勁,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很輕微,不會如此厚重的,他用肘子戳了一下張遠,張遠立馬會意,兩人頓時從反方向撤離,臨走時,張遠把倒在地上的狙擊手的信號彈在他身邊豎了起來。
果然,五分鐘之後,三名士兵走了過來,看到昏倒在地上的狙擊手被扒了精光,狙擊槍不翼而飛,彈夾更是不知所蹤。
其中一人用英文問道,「怎麼回事兒?」
「被反攻了!」另一人說道。
三人彎下腰準備將倒在地上昏迷的弄醒來,躲在不遠處的霍正嘴角斜勾,從瞄準鏡裡露出一個很自信的笑容,從容的摁下扳機,連著分別朝那三人開槍三發 子彈先後集中他們的信號彈。
那三人在一陣煙霧中相互扇著手,然後咳嗽,煙霧散去,霍正又瞄準豎在地上的信號彈,摁下扳機,然後輕聲說,「GAME OVER!」
緊接著又是一陣煙霧!
這時倒在地上的狙擊手也醒了過來,看到自己的信號彈已經被引燃,氣的破口大罵,其餘三人也跟著大罵。
窩在一邊兒充當副手的張遠終於明白過來他身邊的霍正是有多麼的腹黑,明明可以一次性解決,偏偏要分兩次,太氣人了!
張遠表示雖然一直都知道自家中隊長的心是由黑心棉填充的,但是他現在深深地感悟到,霍正全身上下所有的構造都是由黑心棉組成的,不解釋啊!
霍正看了一眼正在震驚中的張遠,輕拍了他的肩膀然後走開了,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但凡是信號彈響起的地方在幾個小時之內是不會安全的,因為救援部隊隨時會趕到!於是霍正果斷決定離開這裡。而張遠緊則亦步亦趨的跟在霍正身後。
他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跟著霍正有肉吃!
他們現在已經完全的與外界隔離,與隊友們走失。現在想要到達目的地只能靠自己了!兩人又走了將近三個半小時,據張遠計算他們應該走出去三十多公里,經過一天的隱蔽和將近七個小時的急行軍,他和霍正的體力已經消耗到了最大限度。
張遠有氣無力的問道,「這裡安全了嗎?」
霍正端起狙擊槍四處晃了幾下,然後擺了擺手打了個一個安全的手勢,張遠一屁股坐下哀嚎道,「次奧,被人追著跟耗子似的滿森林裡找不到一個藏身的地方,這什麼世道啊!」
霍正靠著樹坐下低聲的說道,「我要是你的話此時絕對不會再多廢話,而是保持體力,七天我們才過去一天,體力就已經消耗成這樣,以後的六天我們該怎麼過去?你想到了沒有?」
張遠聽了霍正的話,整個人呈「大」字狀倒在地上,唧唧哼哼的,手來回做大猩猩狀擺動,在觸到他胸前的口袋時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將剛剛從哪個狙擊手兜裡弄來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出來。
他看到除了有一個感應手雷,還有一個打火機然後就是一堆杜蕾斯!!
一!堆!杜!蕾!斯!
杜!蕾!斯!
張遠的手頓時跟觸電似的彈開了,「次奧,要不要這麼變態啊!!」張遠怒罵,「媽的出來打伏擊還不忘帶著套,想在著風情秀美的地方打【RN】炮啊!次奧!次奧!次奧!!!」
PS:親們雅安地震了,我一天都在看新聞,突然間覺得生命好脆弱,天災人禍的接踵而至讓我突然間覺得要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份相遇,且行且珍惜!特別是看到成都的一個救援隊墜崖的消息我的心情沉重的不能再沉重了!
我心中的那些勇士們,你們要平安!雅安需要你們,四川需要你們,祖國需要你們!
或許我說這些大家都覺得有些虛,但是真的這是我熬夜到凌晨四點最真實的想法!我在四川,我能確切的感受到那股波動,我不知道我的讀者裡有沒有四川的孩子們,有沒有雅安的孩子們,願你們安然無恙~!
親人相擁!
最後,雅安要堅強!
大家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