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戀照我去戰鬥   遇見 V2.死人
    文曉自幼被文天宇保護的很好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陣勢,現在早已嚇壞了吧?

    一想到這裡,霍正就恨不得殺了自己,都怪自己沒有把文曉保護好!!

    在一邊一直尋找的信息部的主任王晨年突然間說道,「文旅,我覺得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霍正聽到了之後,倏地站起來,一把揪過王晨年目赤欲裂,「你說什麼?!!」

    葉天明一把拉開霍正,忙著跟王晨年道歉,「老王你別介意,被綁架是他女朋友——」

    王晨年大手一揮,「我知道。」

    文曉一直暈暈乎乎的被載在車上,眼前一片漆黑,嘴巴也被用膠帶封著了,現在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文曉試著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著綁住了,受了傷的右手疼的幾乎失去知覺了。

    文曉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是徒勞,只好閉目養神。再掙扎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一個受了傷的人,一旦閒了下來的時候,他的受傷部分的疼痛會頓時擴大好幾倍。這話一點兒也不假,文曉靠在車上,手腕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車子一路顛簸前進更加加劇了手腕的疼痛,文曉直立住身子發現自己此時在一輛廂式卡車中,車廂中堆立著幾個大大的木箱子。

    空氣中帶著一股濃重的潮濕的氣味,夾雜著一股鹹腥味兒,這是通往海邊的路,而且根據車子的顛簸情況,文曉可以基本確定走的是小路。

    此時文曉心中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到底是誰綁架了她?為什麼要綁架她?文曉後仰著腦袋靠著木箱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好地思索。

    閉目,文曉才發現最近發生在自己身邊的狗血事情挺多的,她想來想去,自己得罪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白文慧,一個是蘇煙,但是這兩個人頂多一個是多了個爭寵的姐姐,另一個是情敵,根本沒有綁架她的立場啊,綁架她幹什麼?文曉實在想不出來。

    這時車碾過一個大坑,文曉後仰的頭直直的甩到前面,隨著重力嘴唇碰到她的膠鞋,被綁的雙手下意識的上翹,碰到了傷著的那隻手,手的疼痛再一次蔓延至全身的各個毛孔,文曉的額頭頓時冷汗淋淋,這疼痛頓時讓她想到了霍正。

    腦子頓時靈光乍現,霍正!

    文曉的腦子迅速的轉開,一定是和霍正有關,他剛剛執行完任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任務,但是從他的睡覺的警覺狀態來講應該是一次很重大的任務,而且還動槍了,文曉突然想起早晨她進入霍正的屋子裡的時候隱隱約約的能聞到一股火藥味兒。

    如果這次綁架和霍正有關的話,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通了,文曉不認為是和霍正的私人矛盾,而是霍正身後的那個直接領導者中國軍方有矛盾,中國軍方而且她被綁架的原因肯定是要威脅中國軍方去換取他們想要的利益了。

    想到這裡,文曉就長舒一口氣,自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環顧了一下四周,文曉看著從車廂的縫隙射進來的陽光推測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光線雖然很弱但是很強烈。

    文曉歎氣,從被綁架到現在自己怕是被換了好幾趟車了,因為,自己在廣場被綁架時絕對不會是現在的廂式貨車。

    車子的顛簸越來越小,文曉藉著光環顧車廂四周,除了幾個木箱子別無他物。文曉低頭發現自己的嘴唇夠不著綁著自己雙腿的麻繩。文曉滿頭大汗的夭折了第一個想要解開繩子的方案。

    文曉側了側身子,坐在箱子的稜角處,強忍著手腕的疼痛,開始磨繩子,每磨一下繩子,雙手的疼痛就會加劇,文胸啊咬著唇,一直磨,速度卻慢了下來,手腕的疼痛已經將近麻木,不知道過了多久,「砰」一下,繩子斷了。

    文曉忍著痛想要抽回雙手,發現肩關節已經麻木了,文曉咬牙,將雙手歸位,麻利的解開綁在腳腕處的麻繩,單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手碰到了一處粘稠的液體。文曉坐下拿起手一看,滿手鮮血,怪不得一直都覺得車廂裡有一股腥味兒,以為是靠近海邊的味道呢。

    文曉站起來,翻開木箱蓋兒,雙手一鬆,箱蓋兒一鬆掉在車廂裡,發出巨大的聲響,文曉一驚,害怕駕駛室的人知曉,好在這時經過一個巨大的坑,整個人被突如其來的顛簸顛的倒在車廂裡。

    受了傷的手腕最先落地,承受了整個身體落下的重量,文曉聽得「卡嚓」一聲,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處蔓延至心底,像是針扎一樣蔓延在全身的各個神經處,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滾下落。

    文曉咬著下唇,用手肘撐著車廂勉強坐了起來,慢慢地爬到裝著死人的木箱前,死者是一名男子,穿著藍色的襯衫白色的背心,文曉看到跌落在木箱裡的證件本,拿起來一看,死者是這輛車的司機。文曉趕忙摸了摸死者的褲兜,摸到了一隻手機,文曉拿過手機一看,手機關機了,屏幕也碎了。

    文曉抱著一試的心態摁了開機鍵,手機屏幕亮了。破碎的痕跡劃過處處雪花,文曉用手輕撫著劃痕,就在這時一個急剎車,車停了下來,文曉暗呼一聲糟了,立馬撥通了自己已經熟記的手機號,就在這時車廂門開了,一股強光射了進來,文曉的左臂下意識的擋在自己的眼前,受傷的右手趁機把手機塞到木箱的隔閡間。

    開車廂門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左臉上有一道從眉角到下頜的刀疤,還有被針縫過的痕跡,像一隻蜿蜒虯蛐的蜈蚣趴在臉上一樣,文曉被他的面目駭住了。

    他看到木箱邊凌亂的的麻繩,一把揪過文曉狠狠的將她從車廂摔倒地上,嘴裡罵罵咧咧,「我操,居然自己解開了繩子,本事不小啊啊?!!」說著用腳狠狠地朝著文曉的小肚子踹了一腳。

    這一腳算是舊痛填新痛,文曉已經被手腕處的疼痛和突如其來的小肚子處的疼痛疼的麻木了,她齜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嘴裡觸滿了枯草土灰,她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將觸在嘴裡的髒物吐出來。

    疤臉男人一把又把她揪起來,拉著她朝前走去。

    文曉踉踉蹌蹌的跟著疤臉男人的步伐,此時手腕的疼痛和小肚子的疼痛已經蔓延至全身,她雙腿發軟,沒走幾步就摔了下去,膝蓋磕在一塊鋒利的石頭面上,將她的牛仔褲劃破了,膝蓋也被狠狠的劃破了,文曉都懷疑劃到骨頭上了,不然此時疼的怎麼會這麼厲害了呢?

    文曉不禁輕呼,把臉男人一腳踢掉石頭,將她拉起來,繼續罵道,「我操,連路也不會走,媽的還能幹啥?」

    文曉咬牙,站起來,心中暗罵道,媽的,你才連路都不會走,老娘現在受傷有一把槍的話,第一槍就打在你的狗腿上,老娘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走?

    這樣暢快淋漓的罵聲也只能在此時,走了將近五分鐘左右,文曉發現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快用光了,終於在一間廢棄的廠房前停了下來,對面站著幾個穿著花襯衫留著鬍子,左臂上都紋著一隻骷髏頭,滿臉凶神惡煞的盯著她看。

    文曉嚇得縮了縮脖子欲躲在疤臉男人身後,結果被疤臉男人一把揪了出來,疤臉男人用英語說道:「這個就是你們要的人。」

    站在對面為首的一個男人說,「不是她,我們要的是那個海軍陸戰隊的上尉!!」

    此人的一句話已經證實了文曉心中猜想,原來真的是衝著霍正來的,自己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文曉自娛自樂的想著。

    這時身邊的疤臉男人說,「她比那個男人更有用,因為她是那個男人的女人!!」

    這時對面的幾個人才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文曉心中腹誹,「次奧,老娘還不是他的女人啊啊 !!!」

    「把她帶到裡面。」對面的為首的男子用生硬的漢語說道。

    疤臉男人一點都不憐香惜玉,跟拎小雞似的將文曉拎了起來幾步都到廠房門前,將她扔了進去。

    文曉在地上翻了個滾,就看到廠房的大鐵門被拉上了。此時手腕的疼痛再次襲來,文曉暗忖,這隻手這輩子算是廢了吧!

    想到這裡文曉還有些慶幸,幸虧不是自己的命廢了,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文曉鼓勵自己。

    文曉用左手撐起身子,向前看了看,不遠處有一堆堆放著的水泥板。文曉撐著身子爬了過去,現在被誰綁架已經不要緊了,但願自己能逃出去,文曉想著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手,現在自己手無寸鐵,還受著傷,想逃出去,怕是插翅也難飛了。

    文曉靠著水泥板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是一間廢棄的組裝車間,裡面到處都是車床,倒是一個打伏擊的好地方啊。

    文曉在心中開始呼喊霍正,她多麼希望霍正可以像是偶像劇裡的男主一樣,在女主出現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在女主面前,可是女主已經都被綁架一天多了,男主依舊沒出現,他現在一定著急上火的不像樣了吧?

    呼喊著呼喊著就變成了想念,他在幹什麼呢?剛剛的電話打出去了嗎?手機會不會欠費了?電話會不會已經壞了呢?此時文曉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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