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第一次見文天宇發這麼大的火,而且還不顧言辭的罵了她,從小不管她闖什麼禍,文天宇總是會說她幾句,甚至是罰她去站軍姿抑或是讓她去訓練場跑步,但是從不曾如此罵過她。
文曉的心頓時疼起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的模樣,家裡連一張照片都沒有,她從小和文天宇相依為命,可是從沒有想過一直疼愛自己的父親會如此生氣的怒罵自己。而文天宇的一席怒語,好像有一根刺瞬間穿過記憶,帶起一層紅色的霧氣。
「我他娘的就沒有娘,你不知道嗎?!!」說完文曉就拿著包包就跑出去了。
走在大街上,文曉第一次覺得這個城市是和自己多麼的格格不入。
文曉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外出寫生的時候,可以和十幾個人擠在一起的宿舍都能忍受,可是如今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卻覺得這裡的空氣狹隘的讓人窒息。
不知道為什麼,文曉朝著海邊走去,她想讓自己吹吹海風,消化一下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可是腦海裡總是會閃過霍正的臉,寵溺的,高興的,皺眉的,黑著臉的,冷峻的,一幅幅一幕幕,都是那麼的真實,不可觸及。
第一次,文曉不管不顧的任性的跑去霍正的駐地找他。
倒車,倒車,倒車,文曉連著倒了三次公交車然後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陸戰旅的駐地。
緊閉著的電門,門口的哨兵拿著槍站的筆直,文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此時霍正或許還在訓練場訓練呢。
文曉找了個陰涼的地方站著等著霍正回來,腥鹹的海風吹過,帶來一陣陣涼意,初秋的天兒已經沒有仲夏那麼炎熱,文曉有些畏寒,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張遠換崗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陰涼地兒的文曉,跑過去問道:「嫂子,你是來找中隊長的嗎?」
文曉抬頭看到穿著一身常服的張遠站在她跟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我就是隨便走走,就走到這裡了。」
張遠一臉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的表情看著文曉,文曉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
張遠看著有些羞澀的文曉,笑著說「今天下午旅部政治處的蘇主任有事兒找中隊長,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文曉聽到張遠說霍正沒有再訓練場而是有其他的事情才意識到自己魯莽了,來找霍正的時候要跟他打個招呼,如此任性,實在是給他添麻煩了,但是沒看到霍正,心文曉的心裡掩飾不住的失落。
「你回去站崗吧,我再等會兒就回去。」
張遠看到一臉失落的文曉,不知該怎麼辦,只好回去站崗,可走了幾步就返回去和文曉說道「嫂子,外面有些涼,你道值班室坐會兒吧,一會兒中隊就回來了。」
文曉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肆意氾濫的雞皮疙瘩,咬了咬牙跟著張遠到值班室坐下來。
看著張遠筆直的站在門崗上,文曉突然間對這個地方莫名的生出一種敬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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