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濃重的夜色下,清冷的月光灑了一地。風有些大,吹得樹枝亂顫,發出詭異的聲音。
景翠園中,蘇幻兒斜靠在躺椅上,手中端著一杯茶,腦海中浮現的全是白魅塵與秦秋雨兩人-00XX的場景,心中還是揪心的痛。
「小姐,吃點東西吧。」
小月擔憂的看著已經發了幾個小時呆的蘇幻兒,將剛剛端來的水果放到了桌子上。下午的一幕她也看到了,小姐心裡難受,她知道。
「嗯,小葵呢?」
並不想讓她們擔心,蘇幻兒坐了起來,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想起了一天未見的小葵,隨口問了一句。
「大概已經睡下了,跟著晴兒吶。」
小月坐了下來,見她願意吃東西了,也陪著她一起吃了起來。在小姐的面前,她從來都不是外人。
「嗯,小月,我明日去將浩兒接回來,你想辦法將藥王活捉了。」
如今這情況,浩兒也不適合在繼續呆在踏雪山莊。白魅塵的情,她受不起。
蘇幻兒的眼中閃動出一抹狠辣,等她安排好一切,她定要讓踏雪山莊消失在這世上,讓白魅塵死無葬身之地。欠她的,她要一點一點的讓白魅塵還回來。
「小姐,那你的情花之毒?不如等你的毒解了,咱們在與踏雪山莊撕破臉。」
想到小姐的情花之毒只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可解,要是現在就和踏雪山莊對峙,恐怕對小姐解毒不利。
「不必,我命大沒那麼容易死。飛鴿傳書回鬼域,告訴我乾爹,我要親自踏平踏雪山莊,聖女果讓他直接交給我。」
五年前她死不了,現在她便更死不了。不就是情花之毒麼,總是有辦法的。
「是,小姐。」
小月也沒有在勸,既然小姐已經做了最後的決定,一定是想得非常清楚了。她只需要按照小姐的指示去辦事,不出差錯便好。
蘇幻兒狠狠的將唇邊的西瓜咬下一大口,如今,只剩下一件最重要的事了。那便是從白魅塵的手中拿回鬼尊令,修煉裡面的武功,否則她打不過那個男人。
「小姐,要不要動秦秋雨?」
小月的手死死的抓住桌角,想起那女人叫床的聲音,真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暫時別動,白魅塵不是要讓她生個孩子嗎?確定她有了身孕之後在將她虜來。」
那女人其實還是有些無辜,畢竟她從未掩飾過喜歡白魅塵的事實,也沒有欺騙過自己。只要是扳倒白魅塵,她是一顆很好的棋子。
「好,我明日便派人盯住她。」
小姐果真就是小姐,想問題就是比她們想得周全。小月將桌子上已經冷卻的茶水倒了,換了一杯溫溫的放到她面前。
事情交代完了,蘇幻兒不在言語,只是安靜的吃著東西,心情也平復了許多。既然已經絕對對付白魅塵了,與他之間的情也必須徹底的斷了。
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以前的軒轅瑞,現在的白魅塵,以後絕不會在有其他的男人可以在傷到她,絕對不會在有!
一陣風吹過之後,蘇幻兒手中的杯子朝一旁的大樹飛了過去,同時冷喝了一聲。
「誰?」
杯子撞到了大樹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裡停在格外的滲人。
「是我。」
軒轅瑞從大樹下飛身下來,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傷,一身的黑衣幾乎與這樣的夜色融為了一體。
「想不到剛進你的院子,便被你發現了。」
苦笑了一聲,抬腳緩緩的走到蘇幻兒的面前,深深的凝視著她。
「你最好是有事,並且是大事,否則今晚你走不出我的院子。」
蘇幻兒的聲音帶著黑暗的色彩,與她此刻的心情是一樣的。她已經警告過他了,要是在糾纏,便親手殺了他。
「白魅塵與你還有秦秋雨大婚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
軒轅瑞墨色的眸子變得幽深,輕扯了下嘴角,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她。
「是嗎?呵呵。」
蘇幻兒不甚在意的反問了一句,眼底沒有任何的波動,心中的暴戾卻瘋狂的開始滋長。
白魅塵,你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幻兒,與秦秋雨同一天過門,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你真的愛白魅塵愛到了這種地步,寧願放下你的驕傲,忍讓到這般?」
軒轅瑞心中痛苦,鎖著他的眸子裡依然帶著堅定。他不信,以幻兒的個性會接受這樣的安排。
「意味著白魅塵必須死。」
蘇幻兒的話冷冷的響起,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她都做不到,何談與其他的女子同一天過門,簡直笑話。
「幻兒,如果……如果我說,我將太子府裡所有的女人都休了,你還願意在給我一次機會嗎?」
軒轅瑞的眼光閃了閃,這女子果真還是一點都沒有變,自己的男人要是接受了其他的女人,她寧為玉碎也絕不為瓦全。
「癡心妄想。」
要是他早有這個覺悟,很多的事情便不會發生了。更何況她有潔癖,髒了的男人,她還不屑要。
「幻兒……」
軒轅瑞臉上的痛苦之色越來越明顯,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提這樣的問題是不合時宜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怎樣都忍不住。
「你走吧,今晚,我不殺你。但,沒有下次。」
蘇幻兒垂了眸子,懶得在看他一眼。現在的她,只想安靜,也只需要安靜。
動了動已經疲憊的身子,卻無任何的睡意,只是覺得身子開始漸漸的熱了起來。一想到這,腦中警鈴大作,立刻用內力壓住了那股越來越強烈的sao動。
該死,情花之毒竟然被啟動了,還是在這樣的時候。蘇幻兒緊緊的咬住下唇,向一旁的小月吩咐。
「立刻給我把藥端來。」
小月看見她的面色有異樣,在聽她的話,心中大驚,拔腿便往小廚房跑去。
正準備離去的軒轅瑞,一聽她的話,停住了腳步,快步的走到她的面前。見到她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已經握起的拳頭,一臉的焦急。
「幻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