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忐忑不安的導購小姐見我心情好轉,急忙討好:
「甄小姐,我等一下就報告經理來處理,另外……這真是我們的失誤,請看在總店也為您服務了這麼長時間的份上,就請別為難我們這家小分店了好嗎?」
我這才想起這些連鎖店的生意都是簫言在主管的,那個男人除了對著老爹時才會有些表情外,其餘時間倒永遠只有冷面一張,據說他生意手腕鐵血,底下的這些店員估計也是怕他怕到不行了。
本來也不是大事,我只是遷怒罷了,看看時間也快了,便點點頭說:
「總之別讓她穿和我一樣的衣服就行,我換下的衣服回頭叫人送到錦繡莊園去。」
錦繡莊園是曲禾現在住的地方,想想這廝還真是有錢,那邊的地段放眼整個軒城也沒幾個人能住的,這人居然剛回國就買下了一整個莊園!還好意思說我是暴發戶!
臨離開前,最後看了一眼柯藍的方向,那幾個剛被通知的店員正極力跟她小聲解釋著什麼,她似乎也著了怒,驀地抬眼朝我這邊看來。
我下意識地站直身子,盡量不輸陣仗地對她笑了笑,以高揚的姿態拉起曲禾的手,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只是從未想過,這樣的一次自以為完勝的無聲較量,竟然在這之後的不到兩小時,為我帶來了長久而難以釋懷的恥辱。
***
晚宴是在這個陳董的家裡舉行的,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不是什麼單純的聚會,我戳了戳曲禾的胳膊:
「喂,你確定我們可以進去?」
周圍一同往正廳大門走去的,除了那些老氣橫秋的中年男人和珠光寶氣的女伴,也有些是穿著西裝禮服的年輕男男女女,看年齡估計就是那個陳董女兒的朋友。
沿著長長的鵝卵石鋪就的庭院小路,月光和沿路的橙色燈光一同灑下,小徑上方是搭好的葡萄籐架,還是初春的季節,開滿了黃綠色的小花,半掩在綠色的葉片之後,煞是美麗可愛。
景致倒是不錯。
我自認自己是俗人,對於這樣的聚會向來很排斥,但是一想到今晚傅天辰也在,又莫名多了股力量,只是仍然有些擔心會不會還沒開始革命就被攔在門外了,畢竟……那些人出入都有掏邀請函的!
「放心,沒準備我怎麼可能會來,你想丟臉,我可不想。」曲禾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燙金的紅卡片,居然就是那些人一直拿在手裡顯擺似的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