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好歹的小姑娘,這些東西都是有毒的,不殺死它們,難道讓它們殺死你嗎?」
一個青衣中年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桃子,語氣有些諷刺,這個時候裝仁慈,真是可笑。
妃落雨聽力極好,她知道桃子是醫者,心懷醫者的仁慈之心,雖然對於這些蟲子死活她沒有感覺,但是桃子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桃子,你是不是有辦法!」
妃落雨結出一面冰牆,隔絕了外界,只能看到那些蟲子沿著冰牆爬了上來。黑壓壓的一片。
看著妃落雨的舉動,桃子一咬牙,沖懷中拿出一支玉笛放在嘴邊,一陣奇怪的笛聲就吹了出來,笛聲有些細長,時而尖銳的像是惡鬼在嘶吼,所有人都皺著眉,眼眸之中露著絲絲的震驚。
妃落雨的眉頭同樣皺著,她不知道桃子吹的什麼曲子,只知道,這曲子她真的不想聽,太難聽了……
就在笛聲進入節奏的時候,那些蟲子突然開始後退了,像是在成型,感覺和笛聲的節奏一樣,妃落雨還不知道,原來笛聲還能控制這些蟲子。
看到這些蟲子退去,妃落雨的心裡好受了一點,雖然笛聲很難聽,但是很有用。
漸漸地,桃子額頭冒出了一些細汗。
妃落雨示意往前走,此時濃霧已經散去,前方的道路已經一目瞭然了,兩邊都是叢林,但是那條隱約可見的島嶼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
直到妃落雨她們出了叢林,那些蟲子才沒有跟下來,似乎它們只攻擊闖入叢林的人,但不會追趕到叢林之外去,這大概就是界限的原因吧。
一出叢林,看著浪花朵朵的海面心情舒坦了一些,一行人之中也有了一絲狼狽的模樣,不過到底是修煉之人,一番梳洗就是一副精神抖抖了。
桃子因為消耗了體力,已經昏睡過去,魔音第四層,她終於達到了,但是體力消耗太大,導致一出叢林就承受不住了。」能夠吹出魔音的人應該是無影神醫的傳人,難怪桃子之前會遇上那個敗類。」
天香坐在火堆面前,火光照得她臉色發紅,透著一股別樣的美。
「魔音,聽起來很厲害。」
妃落雨忍不住疑問,一出從來,她就變回那個放蕩不羈的妃落雨了。
「你又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休想打本公主的注意,本公主……」
天香一見妃落雨靠近,就警惕的看著妃落雨。
「魔音不止是厲害,若是到達第七層,就能控制一個紫色修煉者了。」
妃劍雨看了一眼天香開口。
「大哥,那桃子是第幾層啊!」
妃落雨一聽妃劍雨懂,立馬就跑到妃劍雨身邊坐下,一副懵懂的樣子。
「第四層。一直聽聞無影神醫有一個徒弟,但從未有人見過此人面貌,想不到即是如此善良的姑娘。」
妃劍雨看了一眼昏睡的桃子然後轉頭看著妃落雨,心裡不禁替妃落雨感到高興,一個是神醫傳人,一個是軒國公主,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和她們走在一起的。
原來桃子的來歷這麼給力,想來她還真是走運啊,不過更走運的還是二哥,桃子和阿狸是絕配,必須在一起的,妃落雨心想。」落雨,小心他們!」
妃劍雨眼神看向另一個火堆邊上的人,一個是那個白髮老人,一個是那個青衣男子,兩人都是極其小心眼,恐怕嚥不下去那口怨氣,妃劍雨提醒著妃落雨,就怕妃落雨大大咧咧的被他們陷害。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早點休息吧,明天上島了。」
妃落雨給了妃劍雨一個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早已經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妃落雨了。
「嘔……」
芳芳剛剛喝下一口水就吐了出來,臉色越來越難看,看著芳芳難受的樣子,妃墨雨的心就像貓爪一樣難受,他什麼忙也幫不上,只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芳芳,你怎麼樣……要不要吃點東西。」
妃墨雨有些著急,神色也露著擔憂,大家都好好的,怎麼芳芳就一直難受嘔吐呢!
「芳芳,把這個吃了。」
妃落雨起身走到芳芳面前,拿出一顆丹藥,這些都是她煉的養生的藥,不同於紫丹,吃了只是保養身體,而且藥材都是上萬年,還能駐顏。
芳芳吃了下去之後才壓制那股噁心,她對著妃落雨微微一笑,然後看著妃墨雨有些愧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說什麼呢!我就你這麼一個夫人,不擔心你我擔心誰!」
妃墨雨讓芳芳靠著自己的腿休息,眼眸之中全是暖意。
妃落雨默默的退到一邊坐下,看來當初的決定沒錯,有了芳芳的列子,相信大哥喝二哥也不會失敗的。
天色大亮,妃落雨一行人已經整頓好了,經過一夜的休息,大家都精神很好,對於仙島也是自信滿滿。
妃落雨看著海面之上那座島嶼,目光變得有些迷茫,似曾相識的感覺,奇怪,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因為沒有船,所以他們臨時用樹木搭建了一支木筏,用章風推動木筏就向著仙島而去。
直到進了之後才看清整個仙島的外面,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但是崖邊的高度卻不高,奇怪的是避免沒有任何草木生長的趨勢,光禿禿的,像是用玉雕琢的一般。
不過這高度對於修煉的人不在話下,都是足尖一點就飛了上去。直到上來了妃落雨才看到仙島的情況,似乎和從外表看的不一樣,現在看來,他們似乎不是往裡走,而是從這個縫隙下去,那些東西好像在縫隙下面裡面。
「怎麼變了?」
天香有些詫異,剛剛在底下還能看到樹木,怎麼一上來就什麼都沒了,整個一片荒地,寸草不生。
「大家跟緊我!」
此時,一名黑衣男孩站了出來,稚嫩的臉上有著不同於他年齡的成熟。
「哪裡冒出來的小鬼頭,滾一邊去。」
老人不削的看了一眼男孩開口。
男孩沒有理會老人,只是看了看妃落雨,對著妃落雨笑了笑,然後自顧自的朝縫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