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她怎麼樣了,別一個個跟木頭似的!」
千破天站立在床邊,眸子深沉,聲音冷酷的說道,那把脈的大夫一聽,險些一口氣岔過去,這氣勢實在是太駭人了。
「將軍……!」
「這毒本是一般的毒,但小姐之前受傷嚴重,雖然用寒氣□□了,但是如今小姐的身體怕是承受不了……!」
那大夫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了四周零點以下的空氣變動,一片陰冷。
頓時冷汗浹背,渾身顫抖!
千破天拳頭緊握,眼中殺氣沸騰,抬手就要將眼前這個無用的大夫給打飛出去。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外傳來,千破天頓時收斂了殺氣,看向門處。
「發生了什麼事!」
進來的是一個墨衣男子,正是君墨絕的貼身下屬,冷雨。
「什麼事?」
千破天冷聲問道,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繫在墨雪身上,一切的事情都沒有讓墨雪醒過來重要。
「義父,門外來了一個老者,一直要進王府見墨雪!」
千夜星眉頭深鎖,又拋出一句:「他說,他可以救墨雪。」要不是看著這一點,他早就把那老者趕出去了。
「讓他進來。」千破天眉頭緊皺,很快,便見一個一身黑衣的老者,那枯瘦如柴的身子沒走幾步就顯得顫顫巍巍的。
看著這一個老頭,千破天的眉頭更深沉了,他自己都已經到了遲暮之年,有什麼辦法。
卻見這老者抬起頭,那張乾巴巴的臉詭異一笑:「將軍,此女是修仙者的體魄,命裡活不過三十歲。」
什麼,這一道消息像是平地驚雷,炸的千破天身子一晃,一雙眸子死死的看著老者,見他拄著枴杖,卻如果鬼魅一樣,慢慢靠近。
千破天這才發現,這老者全身上下都是一種死亡的氣息,濃烈的讓人不得不防。
「這話怎麼說,修仙者活不過三十。「顯然,對於這一句話,千破天持懷疑的狀態。
「老朽便是修仙者,你猜猜我的年齡是多少。」
這老者的語氣滿是滄桑,乾巴巴的,一雙眼珠子更是要掉出來似的。
「八十。」千破天隨口說了一句,但見老者搖了搖頭,一副惋惜的說到:「我二十有九,還有一年,便是我的大限之日。」
什麼,千破天來來回回在老者身上看了幾眼,滿臉不敢置信,蠕動著唇角想要說什麼,卻是心口像堵住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或許,你會覺得不敢相信,但這的確是真的,修仙者,雖然強大,但本就逆天的存在,用天地之間的靈力轉化為精元,這會遭到上蒼的懲罰,所以在修仙者一類,所有的人都只能活到三十,這才造成了修仙者的稀少。」
老者在墨雪床邊站著,那陰冷口氣讓千破天倒吸一口氣,腦海裡一片蒼白,但他也不是那種盲目聽從的人。
只見他雙手放在胸口處,嘴裡不知道念叨了什麼,光芒大增,空氣裡,爆發出一團又一團的五彩光芒。
這五彩光芒一出現,整個屋子裡都變得十分絢麗,就像是彩虹一樣,美輪美奐。
只見,墨雪的精元好像被什麼引導了似的,慢慢匯聚成一個小球,從胸口處漂浮在空中。
那老者一見到這團精元,眼裡爆發出熾熱的光芒,嘴裡更是加快了速度。
左手引導著這團精元,而右手引導著那團五彩光芒,對著墨雪的胸口的輕輕的拍了下去。
這時候,卻見一隻金色的小獸刷的一下出現在老者的眼前,對著他就是閃電的一擊。
這個壞蛋,想要對它的主人不利,小東西揮舞著爪子,屬於它的閃電攻擊不斷從爪子裡揮舞而出。
「小東西,你還太弱了。」這個時候,老者怎麼會允許別人來打擾,他嘴裡緩緩吐出一股透明的白霧,這股白霧就像是有了生命似的,朝著小東西飄去。
小東西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身子一閃,但這白霧比它更快,圈住了它的身子,讓它動彈不得。
千破天快速上前,將定住的小東西擰了起來,點了點頭它的額頭:「別鬧。」
「吱吱吱」你個笨蛋,他是要對主人不利,你還在這裡感謝他。
小東西狂叫不已,但無奈千破天聽不懂它的話,見這小東西如此發狂,千破天眼神掃了小東西幾眼。
見它一直對著那老者揮舞,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都說靈獸對於危險的感知特別厲害,千破天腦海一緊,大步上前,還沒有靠近老者,就感覺到一陣透明的結界擋住了他。
而裡面的情景已經看不清了,墨雪的身體,老者的身影,全都在眼前幻化成灰了。
「墨雪「千破天這才發現了異常,這時,天空不斷閃下一道一道驚雷,在飄花院周圍不斷爆炸。
天變,是什麼引起了天變,千破天目瞪口呆,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身子一轉,瘋狂的向著那道透明的結界撞去。
每一次擊撞,那道透明的結界就像是波浪一樣,慢慢蕩漾開來,但卻沒有一絲破碎的痕跡。
千破天雙手舉在頭頂,一股強大的力量洶湧而出,朝著這道透明的結界狂劈而去。
「義父,我來幫你。『一道女聲傳來,正是千宛月,剛才那幾道驚雷將她引了過來,此時見到千破天的舉動,不由得祭出她的利器——紅綢。
紅綢飄飄,對著那一道透明的結界就是一陣猛劈。
兩人在外面不斷轟炸,而裡面的老者則是到了最後一步。
外面的驚雷他何嘗不知道,逆天又怎麼樣,他要活著,要活下去。
看著那一股小球的精元慢慢在墨雪全身上下滾動,每滾動一圈,體型就擴大了不少。
手一動,那精元似的小球,被老者一口吞下去了。
只見剛剛還充滿了死氣的老者一下變了個樣,年紀的容貌雖然沒有什麼迷人,但那一雙眼睛卻是讓人一眼便記住了。
外面的又是轟轟轟的幾道驚雷,要不是他提前在這屋子裡布下了一道結界,怕此時已經這屋子已經變成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