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賤-人,你倒是跑啊,你不是那麼能跑。」
季心若高高坐在馬上,看著周圍沒有一個人出聲,不由得高高揚起頭,眼神如同毒蛇一樣。
紫衣女子身體顯然已經支持不住,體力急速的下降,步伐越來越顯得凌亂,奔跑之中不停的輕聲發出幾聲嬌喘。
她的一身玄力被廢,已經沒有了任何力量。
眼神不由得惡狠狠掃向季心若,發出一聲狂笑:「你這個惡毒的女子,我不過說了一句不好聽的話,你就讓人穿透我的琵琶骨,廢了我的玄力,詛咒你永遠都嫁不出去。」
「你」季心若氣得雙目通紅,誰都知道,她季心若二十有二,惡名昭彰,卻一直都嫁不出去,一直都是一個禁忌。
現在在這麼多人面前,這不是讓她難堪是什麼。
「木之晴,我要凌辱你致死。」季心若將馬鞍高高拉起,那馬蹄雪亮無比的對著女子的肩骨狠狠踩了下去。
吱嘎!一聲骨骼的脆響傳出,女子的肩膀被馬蹄重重踩著!雪,染紅了肩膀處的衣物。
悶哼一聲,女子硬是咬住自己的銀牙,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出來。
看著那周圍麻木的臉,女子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嬌柔的身軀已經無力進行任何躲避,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麼!絕望的閉上了雙眸。
「去死吧!」季心若高高的揚起鞭子,邪眼處見到有兩個人若無其事的朝前走著。
這讓她手裡的動作頓了頓,快速的回過頭,看見一男一女根本無視她,旁若無人的走著。
看著這一對,一男一女,在季心若眼裡全是諷刺,想到木之晴剛剛說的話,更是讓她怒火中燒,手腕一翻,手裡的鞭子朝著墨雪而去。
在她面前秀恩愛,該死,通通去死。
墨雪只感覺一陣凌厲的風從背後□□,她的反應何其快速,身子一彎,這鞭子從她的鼻尖處劃過。
手指一彈,墨雪猛地抓住這鞭子,身子向後退了幾步,手腕一個用力,只聽一聲驚叫聲。
那馬上的女子撲通一聲滾在了地上,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只感覺腹部傳來一陣疼痛,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這個絕美的女子。
墨雪一腳踩在季心若的腹部上,她不是男人,不懂什麼是憐香惜玉。
動作粗魯的讓千夜星苦笑一下,這個墨雪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你你是誰。」季心若順著墨雪往下看,見她的一隻腳踩在自己腹部上,只覺得頭部一陣眩暈。
「滾,給你五秒的時間,要是你還沒有消失在我面前,那我就讓你永遠都嫁不出去。」
墨雪不知何時掏出匕首,在手裡把玩著,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卻一下震懾住了季心若。
第一次,她遇見一個比她還囂張的女子,也是第一次,這個囂張的女子讓她說不出話來。
聽見她說什麼,只覺得要是自己不遵從,只怕下一秒就會挫骨揚灰。
季心若猛地點頭,沒有絲毫的異議。
看著腳下的女子,墨雪狂妄一笑:「還真是什麼人怕什麼人,賤骨頭一把。」
這個惡女顯然在攬月城沒有人敢得罪,這才讓她囂張慣了,現在遇見天生霸氣的墨雪,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
墨雪抬動著腳,在一眾下巴快要掉地的人面前,完美收回。
「滾吧!」墨雪輕笑,看著傻愣愣的季心若,送出兩個字,猶如蠱惑一樣。
很快,季心若帶著她那些爪牙飛快消失在墨雪面前!那速度比起之前還要快了不知多少。
不過墨雪知道,等季心若反應過來,還是會回來的,她剛剛不過是被她震懾住了。
旋即墨雪一低頭,看著那個躺在血泊的女子。
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肩膀之上,隱隱有黑色的血流出。
傷勢太重,要是沒有人出手的話,她怕是真的只有等死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墨雪伸出白皙的手掌,指著千夜星:「把她抱起,我們走。」
千夜星有幾分猶豫,但看見這女子一身是血,也不忍拒絕,上前幾步,動作柔和了幾分抱起女子。
這女子在他的懷裡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無力靠在千夜星的肩膀上。
感覺到女子的牴觸,千夜星略微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們,就先離開這裡,到時候那惡女去而復回,到時候死的怕是你怎麼!」
女子略微有一絲猶豫,旋即慢慢點了點頭。
墨雪掃視了連個人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步朝前走去周圍的人竟是不約而同的讓開一條路。
而身後抱著女子的千夜星,則是咬牙切齒的看著墨雪,這個女人,現在倒是輕鬆。
兩人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灰衣男子衝了出來,對著墨雪說到:「惡女回來了,跟我來。」
灰衣男子一副熱心的模樣,眼神裡竟然帶著幾分懇求,那樣忠厚老實的模樣讓墨雪竟然有幾分不想拒絕——
當下也不猶豫,點了點頭,朝著灰衣男子指引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十分偏僻,人煙稀少,七拐八拐,小巷子裡一條又一條路。
三人都一路小跑,只有千夜星懷裡的女子時不時發出一聲悶哼聲音。
很快,墨雪幾人就到了一處破爛的宅院,說這宅院破爛一點也不為過,快速走進屋子裡,將房門關上。
墨雪則四處打量了一眼,很安靜,看來這裡是找不過來的。
「小姐,你們先坐下休息休息,這裡很偏僻,一般那些人是不會找過來的。」
灰衣男子拿出幾個瓷碗,倒了幾杯水放在桌上,一看他自來熟的模樣,便知這是他的家。
「為什麼要幫我們。」墨雪回過頭來,看著這灰衣男子,那凌厲的眼神讓灰衣男子一瞬間呆愣了片刻。
好半響,他在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到:「我只是覺得小姐那麼好的人,不應該被那惡女抓住。」
恩女季心若在攬月城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凡是得罪她的人,最後都會脫幾層皮。
只是看見她狠狠的踩在那惡女的腹部上,他就知道,這個小姐得罪了那個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