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今天離奇得穿著修長合身的居家常服,紅色的。紅得很深很深,就好像凝固在衣料上的血塊,盈盈耀目,染不上其他顏色。他往身邊一站,好像圍繞著一叢漂亮的紅杜鵑。風一吹,漫山遍野,春花燦爛,芳香撲鼻,怡人悅目。他常常不是白色,就是黑色。我長那麼大,第一次見他穿紅色的衣服,瘆人的輕佻。不過,真的很好看。
南宮澈的穿衣品味也變了。
我自己開始迷糊,他是黑色呢,還是紅色?
我嗔怒:「放手,會被人看見的。」
南宮澈偏偏靠著我的身邊,好像不勝酒力一樣,伏在我的肩膀上。那些完全是表面,而他說話的聲音卻一點也不醉酒,甚至是冰鎮的冰冷:「做了虧心事嗎?只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怕被別人看見。我靠近就不行,其他同僚摟摟抱抱就無限歡迎?」
我退後了兩步。
不同的,不同,那些同僚不會讓我心跳加速,不會讓我不知所措,不會讓我難受,不會讓我有罪惡感!
我很認真:「請南宮將軍不要再靠過來了。」
是的,不要再逼我了。
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我爹躺在床上的蒼白模樣。
南宮澈笑了一聲:「南宮透,如果我一定要呢?」
他簡直就是挑釁我的極限。
我開始捏著手指——
「哇哇!」
人群驚叫。
恢弘赤色的夜幕,「彭」地一聲,開出一朵燦爛的金牡丹。
原來是煙火。
天空的金牡丹沒有消散,就在四周開出朵朵的牡丹花。「彭彭彭」,天空轟隆隆地嘶叫著,五光十色的煙花就爭艷燦爛,齊放歡樂。四面八方的歡呼和嬉笑,人人都注目到天空中的煙花表演,根本就沒有人留意到我們。
南宮澈靠著我的耳邊吹著氣,聲音也柔和了一點點:「小透,我很開心你能留在帝都,沒有跟著他們回去湖州。」
這也是我最後悔的事情。
我應該跟著我爹和司徒恩恩她們離開帝都。
司徒恩恩惱了南宮澈,居然把司徒薇兒也強硬帶走了。
我扯笑了:「恭喜哥哥成為孤家寡人。」
「孤家寡人也好的,清淨,而且床足夠大……」 他的髮梢有意無意蹭著我的腮邊,就好像纏綿情人間沒完沒了的甜蜜,「不怕被你擠下床。」
我差點就咬了舌根,推開他:「不要碰我!」
「南宮澈,不要碰我!」
「我們已經一刀兩斷了!」
我吼出來這三句話。
「辟里啪啦」的響聲,天空的煙花化作漫天的星辰,閃閃發亮,彎出一道亮白色的銀河,迷了人類的眼睛……
南宮澈遲鈍的愣著,手鬆開。
我轉身往外面跑。
沒有跑開幾步,南宮澈就抓住我的手臂。
他一揚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
我的眼淚都打飛了。
他沒有放開我,天空的中的煙火是掉入了他深褐色的眼睛裡面,到處火辣辣的燃燒著:「我們是一刀兩斷了!我所謂的『一刀兩斷』,就是我以後會讓自己忍住不碰你,不去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讓你按照自己的意願自由自在生活——南宮透,我只想看到你天天笑著——而不是允許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裝瘋賣傻!」
我臉痛耳昏,愣是沒有看清楚、聽明白。
「南宮透,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南宮澈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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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給漫砸紅包的曉琬,謝謝給漫砸金牌的小草豬……乃這些丫頭哪裡來那麼多金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