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疊被,收拾行裝,見過司徒大將軍,聽從指揮,動身離開三亞口。
司徒大將軍吩咐:一切以公主為重。
四千人的正規軍隊,浩浩蕩蕩,高舉著城御四方軍的金紅色旗幟,沿著漢川江邊,南下帝都需要三天。司徒大將軍在隊伍之前,公主車輦保護在中央,我騎馬護著公主一路。
一路順利。
無事發生。
昨天下山之後就沒有見到南宮透,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受傷有沒有好好包紮?有沒有胡亂吃東西?
轉馬往隊伍的後面。
認出她的馬。
馬上的,並不是她。
是另外的士兵。
往後面看,她就藏在後面的三排,兩個男人中間。
她跟著士兵步行,挑逗著附近的士兵,一邊走,一邊玩比草根。
比草根,就是比一下誰抽到的草根最長,最短的那位就要接受懲罰,是無聊之作。
馬應該就是這樣輸的。
馬上的小士兵看著我,立刻滑了下來,行禮:「南宮少將軍!」
我點點頭。
周圍的士兵都抬頭挺胸行走。
只有她還在癡玩傻笑。
玩物喪志!
我抽出身上的鞭子,往她身邊抽了一鞭——不過,肯定沒有弄傷她。
她才抬頭看到我,驚訝萬分:「南宮少將軍,你落後啦!」
我舉起鞭子。
她乖乖閉嘴,雖然不服氣。
她活潑亂跳的,擔心也是多餘。
我回馬往前。
沒有走兩步,她又不安分了:「你們笑什麼笑,不許笑,沒有見過狗咬人嗎?誰,誰,誰,我們換個玩法,誰若抽到最長的簽,今晚就去把南宮澈雞、奸了!若我抽到,我今晚也去把他——」
我回頭等著。
她前後左右的士兵立刻同她拉開一丈距離,以示清白。
「沒良心的崽子!」她罵完就死皮賴臉地笑著,「少將軍,開玩笑的,別生氣,童言無忌,少將軍大人有大量,不會責怪我們這些沒有讀過書的粗野孩子。喂喂,你們是不是太過分?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快點給少將軍道歉!」
胡攪蠻纏,真不知廉恥!
傍晚,軍隊在河邊安營紮寨。
吩咐洪副官準備兩份飯菜,清淡為主。
公主的女侍來請。
昨天讓薇兒摔倒了,還沒有機會去道歉,應該去道歉。
公主帳外面。
有人鬼鬼祟祟走出來,是南宮透。
穿著廚子的衣服,進入公主帳?
上前不客氣揪住她的耳朵,拉回軍營審問。
她說,她給廚子做事。
她是說謊還是說真,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
我看著飯菜都擺好,知道她餓了,叫她一同吃飯。
她吃飯好像打搶,左手米飯,右手喝湯,一邊讓飯把嘴巴塞得滿滿,還能不停說話的。她還能笑出來,她好不知廉恥,居然同軍營的男人都睡過了!以前也就過去了,現在呢,她在明鳴那邊當參軍呢?同明鳴睡一張床嗎?
越聽她說話,我越堅定一件事情:不能放縱她在軍營,不能讓她繼續留在明鳴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