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訥地點頭:「啊,少將軍有病——應該早點醫治。」
「山外名醫、宮裡太醫都說治不好。」自古美人多憂愁,司徒薇兒托著香腮,滿腹憂愁,「幾年前,南宮少將軍不小心掉入旭陽湖裡,被人救回來,不過也一直發燒,時好時壞,燒了足足一個月。自此,澈哥哥就落下病根,一點也不讓女子身體靠身……所以才會推開本公主的。」
司徒薇兒長長歎了一口氣。
我眨著大眼睛,望著天。
沒有天,只有帳子的頂部。
空蕩蕩的白幡。
但是,我還是想叫一句:我的天!
遙想當年,紅袖天香的禽獸姑娘們對我大哥,進行蹂躪,大哥寧死不屈!
今天,大哥就得了恐女症!
我智勇雙全、文韜武略、前途無量、俊美不凡的大哥啊!
你的命咋會那麼苦啊!
難道「紅顏薄命」是真的?
你應該像咱家老爺子的那樣,屬於風流不凡、四處留情的俊美種馬,屬於出入秦樓妓館、揮金如土的官二代,屬於……可惜你偏偏成為帝都閨女們可望不可即的高山雪蓮!
司徒薇兒憤憤不平:「這都怪澈哥哥的那個異母妹妹南宮透,是她把澈哥哥害成這個樣子的……本公主長那麼大,還沒有見過哪家千金小姐是像她那樣的,不讀書,不女紅,不琴棋書畫,整天舞刀弄槍、打架生事,還去逛那些下流窮人的……」
小水仙很討厭她「澈哥哥的妹妹」呢。
讓人指名道姓地討厭,我居然異常開心。
司徒薇兒雙手絞著手絹,越說越激動:「……總之,就是一無是處的女孩,不,完全都不像女孩,但是,但是,澈哥哥偏偏就——」
突然有人插話:「公主,該用膳了!」
澈哥哥偏偏啥?
司徒薇兒沒有說完,走進來了一位嚴肅可怕的紅衣女官。
司徒薇兒立刻危襟正坐,整理情緒:「嬤嬤。」
紅衣女官說:「公主,用膳請保持安靜。公主金枝玉葉,閒雜人等,一律不可接近,更何況是男子!」
司徒薇兒說:「嬤嬤,不是的,本公主見他還小,頂多是個小男孩,而且有點面善。」
紅衣女官:「公主是現在的光韶公主、未來的雪北皇妃。有些人可直接說話,有些人不可以見面。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說。公主貴為頤和公主,父親是太上皇,至於其他人——那些曾經的哥哥姐姐啊,都不是,更不值得公主紆尊降貴,昨天公主的舉止就完全失了皇家風範。公主失言失態,是奴婢的錯。奴婢沒好好教導公主規言矩步。」
小水仙憋了一眼眶的眼淚。
我說,這哪裡是奴婢啊,這簡直就是她媽!
我不想聽這嬤嬤指桑罵槐,就偷偷溜了出去。
出了公主帳,我的腳步變得輕盈,突然耳朵被人從後面揪著。
「你穿成這樣子做什麼?」
我的耳朵,痛、痛、痛!
南宮澈那只該死的土鱉,揪著我的耳朵,當做是揪著兔子的長耳朵,把我拉走,無視一路上的奇異目光,漠視我堂堂參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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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頭扎進某本耽美小說裡,過於興奮,忘記了碼字……很久前就想寫耽美,不過,算命先生說漫沒有寫耽美的命,耽美太H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