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肝就壓著銅珠大算盤,滴滴答答,大珠小珠,七上八下的。
我想了幾十種逃命的方法,不過首先要解開手腳上的捆綁。
我以一隻蝸牛努力的速度,慢慢扒著身邊的砂石,找到了一塊形狀比較鋒利的石頭,抓了起來,墊著手腕和捆綁皮帶的間隙。牛皮腰帶有很好的韌性,掙扎不開的,只要壓著一塊石頭在中間,我的手腕就能從中間擠出來。
手腕被石頭恪得快要斷,痛得入心入肺,我都忍著不吭聲。
為保小命,值得!
南宮澈那雙驢耳朵,彷彿捕捉到,看向我這一邊。他站了起來,走過來我身邊,冷淡的目光,沒有一點溫情:「南宮透,你終於醒了……」
「沒有,她沒有醒!」
不知道他是要宰了我,還是埋了我。
早知道有落在他手中的一天,我就不對他窮追猛打。
我現在才說好話會不會太遲呢?
「大哥,你不要把我綁起來,鬆鬆綁好不好,很痛啊~~大哥,我剛才只是開玩笑,你知道我最喜歡開玩笑的~~你是我親大哥,雖然不同娘。你也是湄兒最愛的大哥~~我怎麼會那樣對你呢~~我們是同一個爹生的,我們不能亂、倫~~南宮透寧願花錢去找倌兒,都不敢對大哥動一絲邪念,哈哈~~」我的手鬆了出來,立刻抓著一把沙子。
南宮澈對我的好話不感冒。
凝水寒劍,在他穩健的手中,在我最後一句話說完,就微微抖起寒光。
我破釜沉舟了。
斷然「嘿呀」叫了一聲,我把沙子撒向南宮澈的眼睛。
南宮澈迅速拿手擋下。
正好,就得到這樣的空當,我竄起來,逃跑!
跑開兩步,南宮澈就從後面擒住我的手臂。
我回身拳打他。
他就壓著我的肩膀,直接把我摔到了地上。
重物落地「辟啪」一聲。
我摔得腰背直挺挺:「南宮澈,你個王八土鱉,嗚嗚,痛死我了。」
南宮澈一分善良都沒有,把我死鹹魚翻身,壓著地上。
我可憐的小蠻腰快被他坐斷了!
他的胯下摩挲著我的身體。
褲子裡面硬邦邦的、熱辣辣的,頂著我的腰。
我的衣服還自掛東南枝。
我上不是,下不是,掙不是,不掙也不是:「南宮澈,你個色狼!起來,快點起來!我是你妹,親妹妹!」
南宮澈:「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南宮家的小姐?告訴你,南宮透,你個蠢豬,你不是我的妹妹!」
我一愣:「什麼?」
南宮澈突然不說話,轉臉,起來。
我爬起來,拉住他的手臂:「大哥你說清楚,你什麼意思?」
南宮澈甩開我。
我愣了。
直到南宮澈把衣服丟到我的臉上:「穿上,別丟人現眼!」
我偷偷對他吐口水,轉身穿衣服。
南宮澈把劍收起來:「你現在滾回軍營去!」他重新整理好衣服,不大像回軍營。
他怎麼一身煞氣。
「大哥你不跟我回軍營?」
「南宮透,滾,別讓我看到你!」
「我不——」我啊呀一句,現在才想起正經要事:「等一下,大哥,我看到山下有西沙僱傭兵,他們說有大買賣做。恐怕是同我們這一次剿匪有關。我怎麼忘記了呢!我上來是告訴你這個的,不是同你打架的!」
南宮澈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