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bell的感慨並沒有說什麼,青春有限,這個她明白。
Bell說左績其實挺愛她的,一有時間就會回來,他現在的航班最起碼還要兩個星期才會回來,沒辦法,只有等待。
最害怕一個人的bell,現在竟然習慣了一個人待在房間,竟然學會了安靜的等待。
Bell說,「人生多變。」
「是啊。」就如她和於靜濤離婚,子清坐牢,誰能預料,也許到現在bell都不知道她跟靜濤離婚,靜濤再婚的事。
接著是連續的下雪天,春節過後,竟然天氣沒有變熱反而越來越冷,這也許是對冬天的最後告別吧。
正好有部戲是要在雪地取景,此刻下雪也省去了到外地拍攝。
葉冉茵穿著白色羽絨服,鼻子凍得通紅的站在雪地看著面前拍攝的主角,她可以肯定今天比往年都冷,從未凍過的手已經有了滿目的凍瘡。
「這是什麼劇本,真難背。」女主角可能受不了這份嚴寒,氣憤的將劇本仍在一邊也不顧伸手穿著的清宮衣衫,直接讓助理拿過了自己的大衣包裹著,「凍死了,導演能不能換一個場景,這一段的台詞不容易記,在這個雪地裡,誰都說不出話來。」
面對這樣的情形葉冉茵早就習以為常,有時候對導演還是挺讚賞了,自己既要挨凍挨餓的,還要面對演員的控訴和指責,還要調解演員的情緒。
「那你就坐在那裡暖和暖和,多熟悉台詞,保證一次通過就OK。」
女演員嘟囔著嘴,走到葉冉茵的面前,「葉編劇,能不能將劇本的台詞換一下,這些『姐姐、妹妹的』真的很難記,華妃、齊妃,常在,答應的,誰一時間可以分得清。」
葉冉茵愛莫能助道,「這也是沒辦法,那個時代就有這麼多稱呼,導演沒同意,我不好多做決定,我也陪著你們一起挨凍,大家同甘共苦,這戲一拍完,都輕鬆。」
「你是穿著羽絨服,我是穿著那麼點少衣服,這能比嗎?」
葉冉茵想要說什麼,可是連續的噴嚏卻打斷了她的話,鼻涕也是大把大把的流下,女主角見狀,害怕自己被傳染,立馬到了一邊去,乖乖的背著台詞。
她尷尬的朝著女主角笑著,正準備去拿點紙巾,可是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包清風的抽紙。
「即便再怎麼拚命也不該這麼玩命?」戲謔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高經理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好一會兒,就聽到你噴嚏連連,我還納悶,怎麼演員沒病倒,你倒是病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東娛傳媒』經理虐待你了。」
「高經理這話嚴重了,只是感冒而已。」
「小心發燒難退,我勸你還是趁早去醫院,別引起其他病狀,這樣若是發了瘋,這全劇組不是都要遭殃,光是賠損失就好一陣折騰。」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怔怔的看著高俊,他面帶笑容,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高經理的勸告我會收下的。」說著走過了他,來到避風的地方跟導演一起看看剛剛拍攝的效果。
她和高俊不熟,沒必要說很多話。
夏日的陽光有些刺眼,風不停的吹舞。
公路上的灰塵層層捲起。
大門緩緩的開啟,一襲黑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衫從門中走了出來,他笑著,依舊如艷陽一般。
「冉茵,我出來了,可以抱抱嗎?」
他展開了雙臂,等待著她撲進,她沒有猶豫,衝上去緊緊的抱著他,只是呢喃著,「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一年前他從精神病醫院轉入監獄,後來被提前半年釋放。
葉冉茵什麼都沒問,只是牽著他的手回去,一進門就是瘋狂的擁吻,連飯都沒有吃,直接到了床上,他像是開了葷一樣,一直要著她,她並沒有拒絕,就算再累也是盡量的配合他。
「冉茵,如果這就是三年來我付出代價的回報,我無怨無悔了,一直活在擔心害怕中,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恐懼不存在了,我也就再沒有什麼遺憾了。」
她伸手勾著他的脖子,「什麼遺憾不遺憾的,沒有人會滿足自己所擁有的,我很自私的子清,所以請你要一輩子守著我,我們都存在太多遺憾,要慢慢的彌補,媽媽還沒有醒,小明還沒有找到,我們還沒有快樂的在一起,不要對生活消極,我害怕你沒有意志,以前是你總是站在我前面遮風擋雨,現在讓我來好嗎,我願意做一棵大樹圍繞著你生長。」
聽著她的話,他有些哭笑不得,倒也沒說什麼,只是低頭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手熟練的在她身上撫摸,明明三年沒有在一起,可是他還是覺得她的身體並不陌生。
中飯沒有吃,兩人一直睡到了晚上6點。
葉冉茵被一陣飢餓弄醒,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
「餓了吧,我聽見肚子裡的小蟲咕嚕在叫。」葉子清半瞇著眼睛看著她,一隻手撐著頭,頭髮長了很長,有些凌亂。
「我今天幫你剪頭髮吧。」
「好,為了報答你,我決定現在起來做飯,你再睡一會兒。」
她想要說什麼,他已經掀開了被單,未著寸縷的下了床,他的老二就那樣軟綿綿的垂在那裡,她面色發紅,心裡暗罵他怎麼就一點不尷尬,最起碼找個東西蓋一下。
「你要是再看,很快它就不聽我的話堅挺起來,那樣有得你的受。」他好笑的說道,「我可是為了你好,不然再來一番,保證它很樂意。」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而轉過身將被單蒙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