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有離婚,這樣會犯重婚罪的。」
「很快我就自由了,再也不會受婚姻的枷鎖鉗制了,相信我,冉茵,我愛你,這輩子我只想要和你結婚。」他親吻著她的額頭,「我想要每天睜開眼睛看到你。」又親了親她的眼睛,「我想要你每天醒來眼睛裡倒影的是我的樣子。」又親著她的鼻子,「想要每天吃你做的飯。」又親著唇,「想要每天這樣吻你。」
她的鼻子有些微酸,淡笑著說,「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會說了,弄得我都想哭。」
「那你答應嗎?」
她點頭,伸手主動吻著他的唇,輕聲的呢喃,「嗯,我答應。」
他笑著,像是得了甜頭的小孩,溫柔的愛撫著她,一遍遍的吻著她,膜拜著她的身體。
外面的太陽懸在正中間,路上的行人都趕著回家吃中飯,就只有他們在一起纏綿。
葉子清和她分工好了,兩個人輪換著去照顧媽媽,她白天有時間去,他晚上照顧,中午回來吃她做的飯菜,她起先反對,「不行,那樣你會受不住的,有時候你還要工作,我算起來就一天就去醫院一次。」
「我現在沒有要拍的戲,你不同,我聽說有導演想要跟你合作,你應該專心寫劇本,現在我沒有收入,一切都要靠你。」
她撇了撇嘴,他卡裡有的是錢,他交給她的時候,特意去查了一下,那裡面有幾千萬,應該都是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當時她還說,「你為什麼不換一輛車,那輛雪鐵龍跟著你都快10年了,我看到手剎換了好幾次了,車座也換過,我猜你在維修這輛車上也花了不少錢。」
他只是淡笑,「我習慣這輛車了,換一下就覺得不舒服,你要知道還是時間越久感情越深,就像你和我,從小就在一起。」
他總是能夠輕易的岔開話題,所以那件事她以後就沒再提起。
他有時間心血來潮,回來的時候總是要纏綿一番,可是他們的習性似乎跟別人不同,別人是晚上,他們倒是變成了白天。
那日下午,葉子清在醫院照顧媽媽,可是於靜蕾不請自來。
「葉子清,現在你很得意吧,費盡心機的將我送進牢裡,可是我不還是照樣出來了,你想要整死我,想都別想。」
他連看都沒看她,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只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要你簽字,一切都好辦。」
「好啊,我簽,你看看,我已經簽了。」她笑著將離婚協議書扔給他。
葉子清翻閱著,眉頭緊皺,促狹著眼睛看著她。
「對,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得償所願,那就是我的答案,不可能。」她大聲的笑著,「你想要得到解脫這輩子都不可能,葉子清,你不是一直苦於證據嗎?你查啊,我還就等著你了。」
「你瘋了。」他冷聲說道,指著門,「現在給我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別忘了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瘋的地方,若是想要大吼大叫的,就給我去精神病院,那裡最歡迎你這樣的認了。」
「是啊,我是瘋了,這都是被你逼的,你也許不知道吧,媽媽不是無意間從樓梯上甩下來的,是我,是我雙手一推,她就那麼跌了下去,她眼睛睜的很大,和邱萍死的時候一樣,那是死不瞑目。」她滿眼失去焦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真的很好用,沾了很多血,可是沒有這雙手,我不可能有現在。」
葉子清突然間來到她身邊,伸手掐著她的脖子,「你說什麼?於靜蕾,你再說一遍。」
她一點都不畏懼,連掙扎都沒有,只是看著他,銳利的眸中充滿了恨意,重複道,「我說,媽媽是我推下來的,她躺在這裡,都是我的傑作,邱萍也是我殺的。」
他捏緊了手,將她提了起來,她難以呼吸的掙扎著。
「你真歹毒,媽媽對你那麼好。」此刻真的很想要一直這樣捏下去,這樣她就會死。
她沒有求饒,也沒有流淚,只是艱難的看著他,呢喃著,「對我好?你們都該死,好啊,你殺了我,殺了我。」
死了都要將他拖下水,都要他和葉冉茵不得好死。
葉子清一把將她甩在林熙的身邊,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對著林熙的臉,「你看看,媽媽什麼時候虧待過你,她當你是自己的女兒,捨不得你做任何事情,做飯都不想要你下手,一直覺得虧欠你,想方設法的幫助你,不惜和我反目,為了你,連給我下藥,逼冉茵走都用上了,可是你呢?給她什麼了,在她對你完全信任的時候,將她推下樓梯,於靜蕾,你情何以堪,你的心是黑的嗎?對自己的爸爸下毒手,現在又轉向一心對你好的媽媽,你夜裡都不會做惡夢嗎?」
她使勁的甩開他的手,大聲的吼著,「她要是對我好,就不會懷疑我,不會到W市去找孫蘭,不會讓人想辦法將孫蘭弄醒,不會讓我答應離婚,不會讓我放下一切祝福你跟葉冉茵。在她心中,最在乎的還是你們,我永遠都是外人。」
「就因為這樣你才下了殺心嗎?」
「不是,是你,是你葉子清害的。」她指著他,眼淚滑落臉頰,「是你逼著我這麼做的,我想要跟你見個面都不行,lesa逼著我,靜濤也要跟我搶公司,只要媽媽出事了,你和葉冉茵才不會幸福,才會因此內疚,可是你們太不要臉了,在媽媽變成這樣子還可以笑著在一起,真是狼狽為奸。」
「……」
她太過於激動了,今天像是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