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間揮開他的手,「狠心?是誰對我又狠心呢?他是帶有罪孽的,你叫我怎麼不拿掉,葉子清,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恨你,恨你。」說著她哭著跑開。
意識到她的離開,他跟著她後面追著,伸手拉住了她,將她擁在懷中。
「冉茵,留下這個孩子,我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真的沒有。」以前的孩子沒辦法流下,這一個他不管怎麼樣都要留住。
葉冉茵笑著,「我知道你在安慰我,可是那個血緣沒辦法阻斷的,子清,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我之間根本就不可能,這個孩子和以前一樣都是帶有罪孽的,都留不住。」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可以,一定可以的。」他搖著頭,他們根本就沒有錯,憑什麼留不住。
冉茵不說話,只是窩在他懷中哭著,現在她真的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不是對孩子沒有感情,而是……這份感情帶著太多的罪孽,不僅僅是他們亂*倫的象徵,也是她背叛靜濤的證明,說過不會背叛於靜濤的,可是終究還是背叛了,這一個月和他相處,她不否認很快樂,就像回到了以前。
他說,「讓我照顧你,冉茵,你現在做什麼都不方便。」
她撇過了頭不說話。
在郊區那邊確實很不方便,可是他還是堅持每天早上早早的開著車來到郊區,將早飯放下帶著米揚去上學,中午也會過來陪她,晚上的時候更會接米揚給他們做飯,每次都是等到米揚睡著了他才離開。
葉冉茵一直不願意跟他說話,心裡一直放不下那曾經的教訓。
冉茵就知道,不該得到的,即便你強留也是留不住的,這個孩子不屬於她。
米揚被媽媽接走了,那天子清接了電話,便來接她卻梅園別墅,說是媽媽想她了,沒有多想就跟著去了。
於靜蕾在家,她一貫是個好媳婦,在廚房幫著媽媽。
林熙問,「靜濤那孩子怎麼沒來?」
「他有事。」只能這麼解釋。
「冉茵,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一些讓媽媽為難的事,你要時刻記住自己是於靜濤的妻子,子清的妹妹。」
抬眼怔怔的看著媽媽,冉茵只是點著頭。
倒是葉子清有些不悅,一下子將筷子放在桌上,「媽,如果你今天讓我們來的目的是說教冉茵的,那麼我覺得沒必要,你儘管可以說教你身邊的那位,想必她比我更清楚,什麼是該或者不該,你不需要暗著對冉茵說什麼,儘管對著我,一切都是我逼迫的,五年前是,現在我還想要繼續,我不想要停止,是我的,就算粉身碎骨我都要得到。」
林熙氣憤的站了起來,扶著胸口,「你……你要造反了?葉子清,你還不知道錯嗎?還想要走過去的老路子嗎?我還不相信,可是現在算是相信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氣死我才行。」
米揚被嚇壞了,不禁往著冉茵的懷裡蹭了蹭,而另一位孩子葉明仁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爭吵,只是埋頭吃著碗裡的飯。
葉子清倒是沒有怕,只是繼續吃著飯,對於林熙氣憤的樣子一點都不關心。
「你總是用這一套,不覺得膩味嗎?媽,你什麼時候可以擦亮眼睛,看看誰才是最可恨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不怪你,不過,別讓你的無知讓人利用,一次可以,可是連續幾次,那就是不可原諒。」
他的話說的有些不分輕重了,連冉茵都不禁對他吼道,「你能不能別說?這是你對媽媽的態度嗎?」
他微微皺了皺眉,欲言又止,可終究沒有說話。
於靜蕾扶著林熙,柔聲的安慰道,「媽,你別生氣了,現在氣也是沒用的,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那有些人不是要高興了,沒有了阻礙,還在乎什麼呢?看,冉茵都說話了,想必子清也不敢胡鬧下去。有些事情不是一個人一廂情願就可以的,一個當事人不同意,想必他想掀起風浪都難。」說著,她拿起了筷子,夾了燒的紅透的排骨在葉冉茵的碗裡,「聽媽媽說,你喜歡吃排骨,多吃點,這樣才會有力氣。」
冉茵皺了皺眉,低頭夾起了排骨吃著,知道於靜蕾話中的含義,可是葉冉茵覺得自己沒必要在意,這件事她是受害者,沒什麼覺得愧疚的,唯一愧疚的是已經死去的媽媽,她沒有聽從她的話,不和子清在一起,不要愛上他。
葉子清只是冷笑,「這話說的有道理,可到底是誰一廂情願呢。」
冉茵臨離開的時候,林熙叫住了她,在房間裡說了很多話,無非就是勸她不要再陷進去了,既然現在結了婚,就不要對不起靜濤,如果子清瘋的話,她會教訓他的。
冉茵只是點頭,說,「我知道了,媽,有些事情我還是懂得,不過……我和子清有一句話是一樣的,於靜蕾不是表面那麼好,她做了很多事情,恐怕連你都覺得害怕。」沒有告訴她,她曾被人強*奸過,那主導那件事的就是於靜蕾和靜濤。
在車上,葉子清一直問她媽媽說了些什麼,她只是抱著米揚說,「沒什麼,就是一些瑣事。」
「冉茵,不管怎麼樣,我希望你想清楚,算我求你了,我們之間真的不像表面上那樣,我會證明給你看。」會找個適當的時機讓你知道,我們之間不曾在那所謂的血緣,那些阻礙都是個謊言。
她沒有回答,只是轉眼看著外面,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已經迷茫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看著她抱著米揚上樓,他只是坐在車裡凝望,痛苦的仰著頭,現在的她對他不理不顧的,這樣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對比面對於靜蕾的挑釁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