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嘴。」他怒吼著,將酒一杯杯的往著肚子裡灌,「於靜蕾,你拿你那一套齷齪的思想來灌輸在我的腦海,你一直說冉茵和葉子清骯*髒,可是這世界上,想必沒有比你更骯*髒齷齪的人了,我是你的弟弟啊,你有沒有點人性?何必非要將我逼上絕路?有必要……有必要在我面前一層層的揭開傷疤嗎?」
於靜蕾只是諷刺的笑著,「因為解開了傷疤,才可以讓我覺得不是自己一個人痛,你現在跟我當年一樣,只是可惜的是,我不會讓你好過,既然大家都痛苦,那麼就痛到底算了,要死也一起死,就算下地獄了,也不孤單。」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她將一疊疊照片放在酒吧櫃檯上。
是葉子清來到他的家,在那裡擁著冉茵,他們低著頭曖昧非常,如果要是清醒的時候,他會發現照片的角度被人故意調了,可是那時候他並不清醒。
「我是絕不會允許他們在我的房間苟且,而你……現在他們也許正翻滾在屬於你們曾經的大床上,彼此纏綿,說著你也曾讓她說的情話。」她同情的看著他,「靜濤,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弟弟,如果不想要離婚,有了證據,她想離都離不了,不然,很快,你的女兒就要喊別人爸爸而不是舅舅了。」
他踉蹌的後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酒吧,滿腦子都是冉茵現在跟葉子清在他的床*上歡*悅的畫面。
是,他也是嫉妒,被嫉妒迷失了心。
「於靜蕾,我現在的下場就是你的前兆,你好自為之,我累了,真的不想要再掙了,越是想要留住反而傷害越大,找不回那時候純粹的心了。」6年前,他就知道她跟葉子清在一起,除了心痛還有對她的愧疚,他不可能傷害她,而是她選擇了,就會無條件的幫助,可是現在呢?幫助早已經變了味道,成了傷害。
「怎麼了?就這麼快放棄了,靜濤,你可真是沒用的男人。」那邊的她厲聲吼道,身上的男人突然間抱起了她的腿,狠狠的沖*進了她的身體,她痛呼了一聲,緊緊的抱著身上的男人。
這一聲於靜濤不是沒聽見,只是苦澀一笑,「於靜蕾,你的報復誰又能在意呢?葉子清,從來不會在意你這些,因為他對你從來沒有心,我沒辦法保護冉茵,可是他有,他就算死也會拖著你的。」說著猛然的掛了電話,眼角有著淚水的仰著頭。
車子還行駛在路上,他瞥了眼放在車裡的護照,這是剛批下來的還沒有告訴她,可惜沒有機會了,將手指上那個屬於他們的戒指拿下,他的罪孽已經不可原諒,放手,或許對她最好。
前面的卡車呼嘯,戒指掉在他的腳下,專注的看著,原來這個戒指一直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抬起頭,刺目的光茫射穿了他的眼眸,他此刻唯一想要說的竟然是:冉茵,我愛你,原諒我,傷害你不是我本意。
車子『砰』的一聲翻了出去,火光染紅了路人的眼睛。
那枚鉑金的戒指,遠遠的落在血波中,帶著清脆的聲響緩緩的躺下。
晚上,葉冉茵還顫抖著身體抱著米揚,是米揚打了電話給葉子清,他匆匆趕來,就見米揚跑到他面前哭著,小小的女孩一把淚一把淚的。
他的聲音有些微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電視機上的水果叉散了一地,她身上的睡衣也有些破碎,連衣櫃裡的衣服有些都散落在地上。
「舅舅,帶我和媽媽走,再也不要見到爸爸了,爸爸可惡死了,他……他打媽媽。」
「米揚,不准胡說。」她帶著哭腔對著米揚吼道。
不管怎麼樣靜濤是她的丈夫,做什麼事也不需要讓外人知道。
葉子清看了她一眼,抱起了米揚,「跟我走,不要留在這裡。」
「我不走,你走吧。」
「冉茵,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不然,我會讓於靜濤為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
他的話帶著堅定,讓葉冉茵一驚,轉頭凝視著他。
她知道,他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人。
「這不是他的錯,你不用將責任歸咎在他身上,是我……是我不好,不知道他的心,讓他誤會了。」一直想要做個好妻子的,可是卻總是不明白他的心,讓他懷疑。
「不管怎麼樣,我不准你待在這裡了,跟我回盛鑫苑,以後就住在那裡。」
「不要。」
他皺著眉,繼而走到她面前,直接將她扛在肩頭。
「葉子清,你放我下來。」她掙扎著,打著他的後背,可是他就是不放,牽起了米揚的手走了出去。
她低聲的哭著,「你為什麼總是這樣,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什麼都是。」
明明不可以愛,可是卻總是不顧及她的感受出現在她眼前。
明明不需要他插手,卻偏偏要插手她的事。
明明一切都知道,卻還是選擇隱瞞她,以前是,現在還是。
他不說話,只是任由著她打著,現在要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做不到,看到她狼狽的躺在床上,真的恨透了於靜濤,看到米揚被嚇成這樣,真的想要狠狠的揍上他一拳。
冉茵被帶回了盛鑫苑,那一夜,她打了於靜濤無數電話,那邊都是關機。
「靜濤,難道你真的要這樣嗎?我知道那些話不是你故意說得,為什麼不跟我解釋?只要你解釋,我會當做沒有發生過,可是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她哭著坐在床上抱膝對著手機說,看著沉睡的米揚,為了這個家,她會克服心理的障礙,面對他,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