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茵不禁覺得慌亂,瞥眼看著車窗外,外面都是行人。
「你別靠近我,別靠近我。」
她的反抗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已經貼上了她的臉,溫柔的吻著她的臉,眉眼還有鼻子,手來回的撫摸著她的脖頸,埋頭在上面吻著,像是要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她雙手握拳,使勁的推著,可是他卻反手將她的手擒住。
葉冉茵終究哭了,屈辱的眼淚滴在他們之間。
他緩緩的抬起頭,看著滿臉淚水的她,她銳利的眸子盯著他,似乎要將他撕裂。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傷害我很讓你很滿足是嗎?葉子清,如果你覺得還不夠,就繼續,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葉冉茵多麼下*賤,跟自己的哥哥上*床,害死了自己親生母親,你為什麼不告訴所有人?」
「你想要清楚自己有多可悲嗎?我就像是你的玩偶,以前是現在也是,只要你想要什麼,我就會無從反抗的給你,聽你替我安排自己的人生,你就這麼想要羞辱我嗎?那好,只是請你記住,不要讓我睜開眼睛看到你,因為我覺得你骯,噁心的讓我發直。」
他僵硬的身體,不禁往後退,後背撞在椅背上,久久的發不出半點聲音。
她在威脅他不是嗎?
葉冉茵咬著唇看著他,擦著淚水,伸手弄開了車的開關,打開了門,一刻都不停留的離開。
他沒有追,「我也好痛,冉茵,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我也需要被人來愛。」痛苦的閉著眼睛,她決然離去的那一刻讓他的心痛的麻木了。
沒有告訴於靜濤今天見到子清的事,她在廚房做著飯菜,他在外面打著電話,聲音中帶著焦慮,米揚時不時的會跑過來跟她反應他的情況。
「媽媽,爸爸臉都青了,眉頭已經這樣了。」米揚學著他說話的聲音,伸手撥弄的自己的眉頭,誇張的不成樣子。
她笑著撫摸著米揚的頭,端著飯菜出去,他還真的如米揚所說的,蹙眉坐在沙發上出神。
「出了什麼事,看你眉頭不展的,米揚說你的眉毛都成這樣子了。」她也學著米揚的樣子,伸手將眉毛往上提的很高。
他噗呲一聲的笑著,寵溺的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擁在懷中。
「簽證那邊出了點事,說我們剛牽回來不久,現在遷出去需要點時間。」
她亦是皺眉,「嚴重嗎?」
「沒事,就是會推遲回巴黎的時間,沒關係吧。」
「奧。」她若有所思的回答,心裡滿是疑惑,今天剛見過他,就出了這樣的事。
半夜三更,被手機吵鬧的聲音吵醒。
冉茵看著醒來的於靜濤,只覺得對不起,明明他睡眠不好,可是自己卻還是將他吵醒。
「快接吧,你來這裡這麼長時間,bell都沒有打電話給你,肯定是有急事。」
她點頭,接了電話,bell在那裡焦急的問,「冉茵,你知道左績老家嗎?帶我過去,求你了,帶我去……」
有些不知所挫,「bell,你怎麼了?你現在在哪裡?」
「我……我在巴黎,今晚我就買飛機票過去,求你了,一定要帶我過去。」
「你……」
「冉茵,什麼都別問,我現在只想要見到他,就算……就算放下一切,我都願意。」
即便bell沒有告訴她一切,可是冉茵隱約已經知道了,應該是bell知道左績回了老家。
「怎麼了?」他已經走到她的身邊,擔心的問。
「bell要來這裡,讓我帶她去一趟W市。」
「是因為那個男人嗎?」
「嗯。」她只是點頭,繼而撇過臉看著被拉上的窗戶,從窗簾的縫隙裡可以看到外面漆黑的夜,「靜濤,你說Bell這樣的執著有什麼用?當初既然選擇了,為什麼現在又後悔了?若是早知道現在,那時候又為什麼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有時候一旦做了,那便無從後悔。」
他不禁皺眉看著她,心頭也像是壓了一塊石頭。
「有些愛情連bell這麼堅強的女人都逃不過它的折磨,情這個東西真的很難捉摸。」他被折磨的已經失去了心智,所以他唯一對她說的只有對不起,一切都為了愛。
Bell形色憔悴的趕來,沒有留下來吃飯,直接讓她帶著她去了W市,於靜濤沒有去,留在家裡照顧米揚,米揚這些天還要上學,他要負責接送。
在車上冉茵才知道,bell得知左績被調到中美航線上了,她去找的時候,他休假了,說是為了祭奠奶奶,還有就是回家結婚。
「bell,你早該想到了不是嗎?當初……你也是想要他和別的女人結婚。」
Bell哭著,「可是我還是好痛,冉茵,我不甘心了,我後悔了,我以為自己可以灑脫,可是到了後來才發現,自己最是自私了,失去了他的那份愛和包容,我才覺得這世界上再沒有可以超過他,我終於知道自己最想要什麼了,可是……可是卻已經晚了。」
這世界上最不可能有的就是後悔藥,既然當初做了決定,就要為那個決定付出代價。
「我一直在打聽他的消息,有時候跟客人在一起會想到他的臉,冉茵,我已經沒辦法擺脫他了,我懷念他的懷抱,總是一個人捲縮在單人床上,我在等待著他給予的溫暖,以前我幻想滿屋子都是錢,我要用最奢侈的化妝品,要穿名牌衣服,要睡最華麗的大床,可是……失去了他才知道,原來一張擁擠的單人床比起華麗而冷靜的雙人床要暖和多了,平淡的夫妻生活比起追求金錢財富要讓自己嚮往太多太多……」bell說著說著痛苦的低下頭,將頭置於膝蓋上,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