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咚咚,想要大聲的叫喊,卻已經隱約的聽到米揚呢喃的聲音。
「媽媽,媽媽,米揚乖乖,米揚不痛……」
她不敢,不敢讓米揚看到她和子清這樣相擁親吻的樣子,她恨恨的咬住牙關,「葉子清,你是故意的,故意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你讓我來米揚的房間就是為了羞辱我。」
「不是羞辱,只是想要你知道要有所反應,冉茵,我不喜歡看到你強壓抑的情緒,我喜歡你像以前一樣被我挑*逗,然後會主動的回應我。」
她心酸難忍,「你到底還算不算是人?」只是別過臉不去看他,現在對他只有失望。
他依舊在緩緩的開口,「你不知道吧,其實我每年都會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這個房間,點著煙,看著外面,回憶著你我的過去,沒有燈光,這裡寂靜的像座空墳,陪伴我的只有我曾經幫你拍下來的表情圖,每每看著那些照片,我心中是甜蜜的,可是甜蜜過後剩下的就是無盡的孤寂,我像是等待死亡一樣,每天做著同樣的事,已經習慣了與和黑暗為伴,我害怕睜開眼睛,那就意味著看不到你,會忘記你的一顰一笑,也會讓自己心裡痛的難受,讓我明白你已經不在我身邊。」
她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葉子清,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你難道真的不懂,你就像是我的靈魂,一旦抽離,我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冉茵,為什麼不肯原諒我,你連於靜濤都可以接受,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你真的不知道嗎?因為我們之間永遠都有一道讓我覺得噁心的聯繫。」
「如果……如果那份聯繫並不噁心呢?冉茵,你完全可以忽略那份關係,就當作根本不存在。」他在她耳邊蠱惑著,「我們只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就好,為什麼非要在乎那麼多?有時候想得太多很累」
可是那些事情,她不得不去想。
他攀住她的肩膀,將她拉近懷中來,「冉茵……」他灼燒的氣息就在她的耳畔,「失去了五年在一起的時間,讓我們補回來,你會喜歡這樣的感覺的,會知道自己還是愛著我的。」
「不……」她顫抖著身體,眼淚幾乎又快要流下,撇過了臉,躲過了他的吻。
她在害怕,害怕被他蠱惑。
他唇角淺淺的勾起一抹笑,「冉茵,你若是再躲開,我就讓米揚親眼看到……」
「你無恥!」
「我無恥也不是三兩天了,在一起那麼多年,難道你不知道嗎?」他低笑一聲,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唇一點一點的逼近。
瞥了眼沉睡的米揚,終究沒有勇氣讓米揚親眼看到她骯髒的一面,閉著眼睛,接受著他壓下來的吻。
他吻得投入,帶著絲絲憐惜,不急著攻入,手輕撫著她的後背,緩緩的摩挲,隔著衛衣,她可以感受到,他手掌傳開的溫度。
「冉茵,回應我,不然我叫醒米揚。」他威脅著,她無從反抗,附上他的腰肢,張開了嘴巴,和他的舌糾纏在一起,像是在發洩,狠狠的吸著他的舌,在他嘴角重重的咬下。
他微微皺了皺眉,卻也沒有因為痛而退縮,而是將她抱了起來,越發深入的吻著。
他們都在尋找解脫,彼此都是脆弱的,急需要撫慰。
她在報復他的威脅。
他在強迫得到她的愛。
感覺他的手撩起了伸手的衛衣,嫻熟的伸了進來,她猛然的睜開眼睛,他眼中全是赤*裸的欲*望,瞥眼看著床上的米揚,無數的屈辱湧現,她無力的呢喃,「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裡?去……去你的臥室。」
沒有不要臉到在米揚面前,跟他做著這樣的事。
他似乎是悲憫的望著她,低歎一聲去吻她的眼淚,「好,我們去另一個房間,冉茵,你總是這樣倔強……如果你一開始就說出來,我不會強迫你在這裡的,只是你一直不回應我。」
她的不回應,讓他有了挫敗感。
可她回應了以後,自己卻開始失控,竟忘記米揚還在這個房間。
他的房間被推開,一切的佈局都和從前一樣,衣櫃裡全部都是她的衣服,很多是新買的,梳妝台上,也有她常用的化妝品,鏡子上面掛著長長的頭髮,那是屬於她的,是她曾經剪下寄過來給他的。
「是你的髮絲,當時看到的時候,我痛的幾乎喘不過起來,我知道削髮斷情的意義,可是我不願意接受,一段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可是你從沒有問我是不是願意斷掉?我一直留著,那上面殘留著你的味道,每天看著,就像是看著你,看到你坐在那裡梳頭,看到我曾幫你吹著頭髮,抹著彈力素,可惜頭髮也有變質的時候,屬於你的味道越來越淡,淡的我懷疑這是不是你的?」
說著說著,他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那時候的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活著了?可悲的讓他現在想起都覺得心酸,接受不了她離開的事實,那些曾經快樂的畫面一直縈繞在眼前。
「你不在這些年,只要我看到喜歡的衣服,合適你的,我都會買下來,因為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回來,你捨不得花我的錢,只要我買了,卻也不得不穿。」他凝視著她,話中充滿了寵溺,「我曾經說過,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會幫你取下,相信我,我一直在努力的在做,那些讓我們痛苦的人,我會一一的剷除,一切阻擋我們的人和事,我都會一個個的掃平,再沒有人可以逼迫你了,再沒有人能夠威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