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你走,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啊。」方小荷推著她,然後理都不理的上了樓。
冉茵跟著她,可是她狠狠的關上門,根本就不歡迎她進去。
她哭著站在門外,輕聲的呢喃著,「小荷,我不想要騙你,曾經的我骯髒的不行,犯下了天地不容的大錯,得到了我無法承受的報應,在我無助的時候是於靜濤幫助了我,我……承認自己自私,當時沒有考慮到你,我不懇求你的原諒,因為我沒有資格,可是請相信我,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對不起。」
見門還是沒有開,黯然的離開了她的房子。
方小荷背靠著門,跌坐在地上,大聲的哭著,她的這份愛情持續了10年終究還是結束了。
「冉茵,其實我知道這不能怪你,可是我的心好痛,他說的對,我們注定沒有緣分,可我卻還在執著著。」
葉冉茵走在路上,臨市她無親無故的,天色這麼晚,突然有些無助,因為陰天,天空沒有一顆星星,風呼呼的吹著,似乎要下雨了。
於靜濤打來電話,問她在哪裡,她只是說,「因為導演需要,到臨市採集一些拍攝畫面,順便去了趟小荷那裡。」
手機一邊的於靜蕾不禁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她原諒你了嗎?冉茵,為什麼要這麼執著?其實她不原諒也沒關係的。」
這個婚姻為什麼一定要徵得別人的諒解呢?這是他們的婚姻,不是別人的。
「靜濤,你不明白,我最不想要小荷恨我了。」還記得小荷因為於靜濤的離開,痛苦的樣子,還有她對自己的理解,小荷一直知道她曾經愛的是葉子清。
「可我不想要你太難過,算了,這事我也有錯,我去向她道歉吧。」
「不要,你要是來了,有些事情更是說不清。」
「那你今晚回來嗎?米揚在家一直說想你,想吃你做的飯。」
她看了看天氣,「如果趕得及的話,我會回去的。」
掛了電話,打的去了車站,因為大風,回去的動車已經停了,售票員讓她明天過來,苦澀的笑了笑,想要打電話給靜濤不回去的,剛到外面,一輛白色的雪鐵龍停在自己的眼前。
「上車吧,我送你回去。」葉子清淡淡的說道。
她皺了皺眉,上了車,卻沒有讓他開回去,「去酒店吧,現在颳大風,在高速上會有危險的。」
「沒關係的,我會注意開車,就算不為自己安全著想也要為你,不管怎麼樣也會將你安全的送回米揚身邊。」
葉冉茵怔怔的看著她,咬著唇,「你要是堅持的話,我就下車了,自己去酒店。」
葉子清無奈的笑了笑,「你這威脅人的方法還是沒有改變。」其實只要自己堅持,她是沒辦法下車的,可是他總是對於她的威脅沒有辦法。
「怎麼突然出現在汽車站?」只是好奇的問道。
他淡笑著,嘴角上揚,「你不會以為我一直跟著你,特意出現在汽車站的吧?」
「我沒你想的那麼笨,要是被人跟著,起碼會知道一點。」
「正好來臨市辦點事,喝了點酒,想要回去的,刮著大風,只好回來了,卻在車站外面看到了你,還真是巧。」
撇了他一眼,對於他說的這個『巧』字不做回答。
在酒店住下,他笑著說,「要不要住一間,省錢。」
葉冉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不覺得這點錢需要省。」拿著房卡就去了房間。
就知道開她的玩笑。
一個晚上,她睡的極不踏實,酒店的電話是內線,他一直打著電話給她,說些有得沒得的話,她實在聽不下去了,要他掛電話,可是掛了他又打來,說,「免費電話不用很浪費,我手機都沒話費了。」
「你就窮成這樣嗎?」他是國際上有名的導演,竟然窮的連話費都交不起了。
「別看我外表華麗,那些都是包裝,我現在還真的窮的叮噹響,所以對於便宜的事,能佔就占。」
「那你要占也不要拉著我,我很睏。」
「我又沒打擾你睡覺。」
這叫沒打擾嗎?葉冉茵實在都懶得理會她了。
「給你說件事,知道家鄉的老吳嗎?他又結婚了,這是她結的第三次婚了,上次邀請我,我沒去,有一次回去,他們都問及我,你還沒有回來嗎?」他說著無聊的事,盡量找著不要她回答的話,不管多麼無聊,只想要聽見她的聲音。
「嗯。」她呢喃著,將話筒放在耳邊,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話。
「你知道我這一次拍的電影嗎?不久就上映了,有時間可以去看看,這個電影對我很重要,靈感來自於你。」
她已經睡著了,聽著他的話,卻還是呢喃著說,「嗯。」
電話一頭,葉子清聽著她的呢喃,嘴角帶著笑容的看著天花板,一遍遍的講著他們之間的事,若是她醒了,想來是不願意他回憶的。
「冉茵,記得你大專的第三年嗎?我們大雨天跑去看電影,那時候你偏要我包裹的像個黑蝙蝠,偶爾有人認得你,他們指著我會說這是你男朋友,你總是尷尬的點頭又是搖頭的,那些同學後來不再問,走了卻還說『冉茵的男朋友是不是有病,就算下雨,也不用包裹的那麼嚴實吧,帶著眼睛,還帶著帽子,現在是5月天,不是一二月』,對於他們這些話,我委屈的瞪著你,你總是笑著挽著我的手,在我臉上親一口,安慰說,『好了,我知道你委屈,回去我彌補你,肉償也可以。』」他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其實只有你知道我委屈就行,我並沒有打算要你肉償。」
「冉茵,如果我們回到過去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