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吻了多久,電梯猛然的打開,有人從裡面出來,打斷了他們的好事。
老奶奶帶著小男孩,臉上帶著鄙夷的看著他們,還說了一句,『年輕人,不能在家裡親嗎,大雨天在下面給人看啊。』,繼而打著傘,給孫子穿上雨披走在雨中。
她嘟囔著嘴和於靜濤相視一笑。
寂靜的房間,從門口處開始有花瓣落在地上。
粉色的薔薇整束被扔在床下面,床上的兩個人赤著身體摟在一起。
皺巴巴的被子,見證著房間內的旖旎。
葉冉茵窩在他的懷中,閉眼小憩,沒注意到他此刻專注的看著她,不禁輕輕的吻她的髮絲,伸手執起了她的頭髮。
「冉茵,為了我把頭髮留起來可以嗎?」
她微微蹙了蹙眉,以前他也說過,可是她聽話的留到了肩膀,現在又說,她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重新為他留長頭髮,就相當於一切屬於他,沒有拒絕,只是點頭答應。
「冉茵,答應我,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好,不是說好在一起生活一輩子的嗎。」她低下頭,臉有些發紅,嬌嗔的打著他,「非得讓我親口說出來你才滿意。」
他好笑的摟緊她,低聲的說,「我喜歡聽你說,冉茵,謝謝你給我的承諾。」
後來那束花於靜濤幾乎成為了寶貝,整天都看著,也會給他澆水,米揚有時候會問她。
「媽媽,爸爸是不是愛上花了,不喜歡米揚了。」米揚嘟囔著嘴,一副要哭的樣子,「舅舅也不來看我,爸爸也總是忙,媽媽還要去看書,沒人理會米揚了,嗚嗚。」
面對米揚的控訴,她只好如實的反應給了於靜濤,當然是刪掉了她說的那句『舅舅也不來看我』。
自從因為子清送她回來惹出來的誤會以後,她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在他面前提及子清。
葉冉茵覺得自己越來越摸不透於靜濤的心了,猜不透他到底在害怕、擔心些什麼。
若雅說自從回國不曾聚過,還說白豆腐回來了,帶來了韓國的特產,邀請她和他去『酷』夜總會包廂唱歌,她和他牽著手走進包廂,惹得若雅鄙視連連,後來從若雅口中才得知他曾在酒吧買醉。
「冉茵,夫妻之間難免磕磕絆絆,過去了就甭提了,你還真不知道他當時那痛苦的樣子,算了,算了,說出來我都覺得丟臉。」若雅只顧跟她說完,白豆腐讓她唱下一首歌,硬是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白豆腐,你是不是存心讓我們不好好說話?女人之間的事,你湊什麼熱鬧,滾一邊去。」
白豆腐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用著熟練的英文說著那首歌,若雅眼前一亮,高興的在白豆腐臉上親了一個,「老公,謝謝你提醒我,愛死你了。」說著跳起來唱了一首她最拿手『黃梅戲』。
生怕人不知道她唱的很好,站在屏幕中間,手中還拿著搖鈴使勁的拍著,還時不時的改寫歌詞,那上面明明是『為救李朗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啊好新鮮』改為,『為愛大白斗老頭,誰料家中事情多,事情多精力耗,老婆主動脫啊脫光光』。
她一邊唱著,冉茵一邊捧腹大笑,要是原唱知道她這樣改歌詞,不知道會是怎樣的表情,最後還給白豆腐來了一個飛吻,弄的白豆腐激動的上前就抱著她擁吻了起來。
冉茵此刻不可能想起子清了,可是當屏幕上閃爍著他的名字時,眼睛還是直直的盯著。
「這一首是我專門為靜濤點的,幾年前這首歌很流行,《迷亂》意境絕對和靜濤那晚的死樣差不多。」
若雅坐在白豆腐的腿上,輕笑的講著於靜濤失態的樣子。
「快唱啊,很好學的,我相信你會唱的。」
於靜濤面色不好,拿著話筒遲遲不說話,她笑著提出,「切吧,這是女人唱的。」
若雅並沒有在意,可是還在大家沒有反應的情況下,『啪』的一聲,話筒被砸在了桌上,葉冉茵的手被他拉了起來。
「我們走,這裡不適合將你待著。」說著也不顧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拉了出去。
葉冉茵忍著手腕的痛拉著他,「靜濤,靜濤,你等一下,先放手。」
他走的太快,伸手使勁的按著電梯,電梯剛剛有人上8樓,下到3樓還需要點時間,可是若雅已經氣沖沖的跑了出來。
「喂,於靜濤,你什麼意思啊?有什麼心事說出來,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你沒注意到冉茵被你拉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嗎?就算不為你自己,也要為冉茵,走,冉茵,我們回去繼續唱完。」不屑的朝著他哼了一聲,拉起了冉茵的手就要回去。
冉茵的另一隻手被於靜濤拉住,不准她跟著若雅進去,還大聲的吼道,「要唱你自己唱去,我和冉茵要回家。」
「你……」若雅有些氣憤,「誰惹惱你了,這麼大聲幹什麼?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啊?我這不是看著冉茵回來一點空閒時間都沒有嗎?難得消遣,真是掃興,你不想要玩可別阻礙了冉茵,她整天對著電腦,累都累死了,好不容易出來消遣,你就是這幅德行嗎?」
見他們真的在吵,葉冉茵不禁上前勸架,若雅也是要強的主,她硬是要她留下來唱完,沒辦法她只能同意,而他也要陪同,三個人再次走進了那間包間。
下面因為那場鬧劇,若雅唱的有些應付,冉茵看著坐在旁邊的於靜濤,他一直緊緊蹙著眉頭,他現在的脾氣真的越來越大,她真的猜不透,感覺這樣的生活壓抑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