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警察局。
卓磊吊兒郎當的坐在警察的對面,臉上還有著淤青,伸手擦了一下嘴角,手上還沾了點血跡。
「靠,你們他媽真的是有種,真的一點情面都不留,好歹別讓我毀容,跟你他媽一樣醜。」
旁邊坐著幾個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臉上還帶著刀疤,豁然的站了起來,「你他媽罵誰呢?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
「靠,這就是老子的口頭禪,怎麼?是你們先打我的,難道我罵上兩句還委屈了?」卓磊抬高了頭,自知這裡是警察局,他們不敢怎麼樣,更加囂張的衝著他們。
「你……要不是因為你多管閒事,我們才不想要針對你,就是一個垃圾。」刀疤男狠狠的說道,眼中竟是對卓磊的厭惡。
「呦,說實話了吧,我還就告訴你,我卓磊別的什麼都不會做,唯獨會做的就是多管閒事。」
「你他媽找死。」刀疤男憤怒,順勢就想要衝上去打卓磊,卻不想被警察拉住了,狠狠的按在椅子上,「坐下,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刀疤男狠狠的看了眼警察,又看了眼卓磊。
卓磊倒是圓滑,一臉委屈的向著警察訴說當時的經過,「警察先生,我是做過牢的人,自然知道打架不對,可是我也不可能任由著別人將我殺了是吧,你們看看我的傷,要不是我看到你們警察,想來我就活不了了。」
警察低頭翻著檔案,對於他的話是認同,冷著臉對著旁邊的幾個高大粗獷的男人說,「你們為什麼要打他?」
刀疤男只是冷冷的說,「他該打,還有你們這些警察,最好放了我們,不然後果很嚴重。」
「打人是犯法的事,警方有權把你們拘留了。」警察被激怒了。
卓磊嘴角帶著笑意,可是臉上的傷不禁被扯的有些生痛。
「我說這位刀疤兄弟,你們要配合警察知道嗎?警察同志也不容易。」
那些人怒瞪著他,刀疤男再次蹭了起來,要伸手打著卓磊,卻被警察攔了下來,警察同志怒斥,「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由不得你們在這裡胡鬧。」
「是啊是啊,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警察局,不是你們混的黑道。」
葉子清帶著律師不緊不慢的走進了警察局,跟警察交代了幾句話,那邊有人喊著卓磊的名字,讓他卻簽個字。
於靜蕾是緊跟著他後面趕來的,也找了律師,因為刀疤男那些人是打人方,所以事情辦起來有些複雜,於靜蕾不得不花錢好好打理。
走出警察局,卓磊諷刺的看著於靜蕾,「葉太太,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付我,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看來在你眼中早已經沒有枉法了,不過……能制得住你的,也只有您的先生了,我想警察肯定會在懷疑,明明是一對夫妻,卻保釋著打和被打的人,你說他們不好奇才怪。」
「卓磊,你最好別得意,我勸你收斂收斂,鋒芒越大只會死的更慘。」
「瞧瞧,這也是你說出來的話,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鋒芒大了,不是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了嗎?我只是好奇,還有我啊,最愛管閒事了,所以你再怎麼教訓我,都沒辦法阻止,誰叫我天生就是管閒事的命,要怪也怪你自己,作惡太多了,難得我當一次好人,你也好讓我顯擺顯擺。」卓磊邪魅的笑著,讓於靜蕾恨不得想要他立馬消失在眼前。
於靜蕾才懶得理會卓磊,他就是一個痞子,不值得她自降身份的與之糾纏不休。
走上前拉住葉子清的手臂,葉子清停下腳步,陰霾著眼看著她。
「子清,我們非得走到這步田地嗎?」
他冷漠的揮開了她的手,邪魅的笑著,「於靜蕾,這些都是你逼的,當初你買人去傷害冉茵的時候可有想過現在,還有,你害的我和冉茵一輩子活在痛苦中還不夠嗎?要不是你,我們會很快樂,可偏偏都是因為你,你用這可憐巴巴的表情,讓我看著只覺得噁心,你還想虛偽到什麼時候?天網恢恢,可終究你還是逃脫不掉,你真就到了無心的地步了嗎?晚上也不怕做惡夢。」
於靜蕾咬著唇,「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葉子清冷笑,「不知道?好,到了現在還死不承認,那年冉茵車禍,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醫院?是,那可能是湊巧,可為什麼監控錄像上有周霞進入血庫的畫面,從那以後,她的戶頭上面就經常有不知名的錢打在上面,而那個打款的人就是你於靜蕾,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些什麼?」
於靜蕾突然間笑了,「你想要我解釋什麼,說你們沒有血緣,笑話,葉子清,醫院不是我們家開的,周霞只是一個護士,到血庫拿血液那是正常不過的,別忘了,她葉冉茵是邱萍10月懷胎所生,有醫院的出生記錄,她和你爸爸也做過親子鑒定,那個鑒定書想必你也看到過了,就算你不承認,還是改變不了,你們終究存在著同樣的血緣。」不禁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聲的呢喃,「你還想改變什麼?別忘了她現在是靜濤的妻子,每天晚上躺在靜濤的身下,雙手摟著的也是他,不是你。」
「你給我住嘴。」他大聲的吼著,在所有人都未料到的情況下緊緊的掐著她的脖子。
於靜蕾掙扎著,卻還是高傲的說,「我就是不讓你解脫,既然痛,那麼都一起痛苦算了,你永遠都別想見到葉冉茵,我就等著看你們如何痛苦?」
他嘴角不禁一勾,收斂起剛剛的憤怒,鬆開了鉗制住她脖子的手,得到了解脫,於靜蕾不禁連連咳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