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茵也笑著說,「那樣我就罪孽了,倒是不怕自己被通緝,你被通緝了還不從實招來了。」
「你這話,我可是為了朋友兩面插刀。」
「知道你這個朋友不賴,要是初中那會兒肯定不相信,現在嗎,勉強相信了。」
說笑歸說笑,最終左績還是忍不住的問,「三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那時候,你那麼著急的讓我弄兩張飛機票,你哥把你當寶,怎麼捨得你離開?這三年,你音信全無的,打你電話是空號,這事你必須給我說清楚。」
「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端起了一杯咖啡,輕抿著,「我結婚了,女兒已經三歲了。」
這個解釋,他應該明白的。
「是因為那個男人才離開的嗎?」
「算是吧。」沒有解釋過去,她和子清之間的事是一筆污垢,永遠見不得光。
「你啊,還是跟小時候一樣的固執,一旦認定了不管後果如何都堅持,那時候我收保護費,你要是和其他女生一樣害怕,也不至於我將你關在廁所裡。」
她不禁一笑,「都過去了,固執是有代價的。」那些血的教訓,就是她固執所得到的回報。
Bell一向繼續嘰嘰喳喳的,現在倒是安靜的坐在冉茵身邊喝著咖啡。
葉冉茵不禁皺眉看她,用著法語擔心的問,「bell,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都不見你說話?」
Bell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們說中文,我能聽得懂嗎?只有出眼看了,不過……」她繼續喝著咖啡,看著左績,淡笑著用英文說,「你們繼續。」
左績和葉冉茵相視一笑,繼而他用熟練的英語對bell說,「對不起,是我的失誤,沒有盡地主之誼,你是初次來洛杉磯嗎?有時間,我可以帶你和冉茵到處逛逛。」
「有時間,當然有時間了。」bell立馬點頭,推著冉茵,冉茵只是尷尬的對著左績笑了笑。
「冉茵,你不會聽不懂我們說什麼吧?」左績又換成中文問她。
她輕咳了一聲,「我完全聽的懂,但是那些英語不認識我,不往我耳朵裡鑽。」
左績噗呲一聲的大笑,「喂,你都在國外三年了,再說了,在學校的時候,你沒學英語嗎?這可是國際通用的語言。」
「我在學校學了,考了5次英語四級才過,對英語我實在是心灰意冷,不願意再花5次過了六級了,即便那樣,我也聽不懂不是嗎?那些考試都是死記硬背的,過了那個熱度,連最基本的單詞拼寫都不會,所以啊,莫強求、莫強求,我就這麼個水平了。」
「我告訴你吧,其實當初我一到美國也是這個心態,不過時間長了,久而久之就習慣了,你看我現在還做了飛機乘務員,慢慢來嗎,每個人都有一段適應的時間。」
「我啊,沒你那個資本,對於英語,我真沒打算抽搐適應的時間,我就適合在家相夫教子。」
他嬉笑著,「那也是一種境界,對了,你朋友答應我,說要在這裡留幾天,正好我這次公休,帶著你們好好的逛逛洛杉磯,保證免費又讓你們滿意。」
葉冉茵有些猶豫,不知道於靜濤有沒有回來?
「喂,我們是老同學了,難得再次相聚,你不會不給我這個機會表現表現吧,我可是努力的改變曾經留下的惡劣形象。」
原本想要答應的,可是手機此時響了起來,是於靜濤打來的。
伸手戳了戳bell,讓她跟左績好好聊聊。
「我去接個電話。」
「好,你去吧。」左績含笑,跟著bell在那裡說著話。
靜濤說他已經回來了,還說米揚受了點傷,在醫院。
葉冉茵回到座位的時候,神色慌張,bell和左績同時問,「怎麼了?接一個電話,臉色著麼差。」
「米揚受了點擦傷,我下午買票回去。」
「啊,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於靜濤怎麼照顧孩子的?」bell一臉的憤恨。
「不能怪他,可能那邊的事情太多了吧,好了,不多說了,我們一起回去吧。」
「那我們不是還沒有好好玩玩。」bell一臉的惋惜,繼而道,「你回去吧,反正於靜濤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在這裡多玩幾天,來一趟洛杉磯不容易,總得參觀一下才甘心。」
「好。」也沒有多想,囑托左績這些天照顧點,左績笑著說,「放心吧,我會把你的朋友當做是你在照顧。」
「謝謝。」
這次又是左績幫忙訂的機票,有內部人員在,辦事效率果然很大,而且機票也是打了很多折,比起來時的飛機票便宜了很多。
回到巴黎,沒有讓靜濤來機場接,順手打的就回去了,到家的時候米揚已經睡著了。
「怎麼受得傷?嚴重嗎?」放下行李,連鞋都沒脫的走了進去,看到米揚嘟囔著嘴睡著覺,臉上還有著淚痕,「米揚怎麼哭了?」
「不聽話,總吵著這和那的,被我說了兩句。」於靜濤心痛的看著沉睡的米揚,沒有說實話,其實是她吵著要打電話給葉子清,他不同意,對著她吼了幾聲。
「吃飯了嗎?」
「和米揚在外面吃了一點面。」
「我再弄一點,你吃一點,待會米揚醒了我再喂一點給她吃。」說著就往廚房去,做著好妻子該做的事,簡單的弄了米粥,放了點紅豆和蜜棗。
「冉茵……」於靜濤突然間從伸手抱住了她,頭埋在她的脖頸,「你會離開我嗎?」
「怎麼突然間說這樣的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