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茵,我感覺從今天以後真正的失去你了,能不能告訴我這個感覺是假的?求你了……」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他一直呢喃著她的名字,不禁乾嘔,翻身滾落在地上,身體有些抽搐,他抬眼看著茶几上倒掉的紅酒,干紅染紅了透明的玻璃,伸手勾著,可是眼前卻好模糊,努力的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終於拿到了酒瓶,在半空中手無力的落下,那個紅酒瓶跌落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的聲音,碎玻璃一片一片的,紅色的酒就像血一樣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衫。
「不要——」猛然的驚醒,葉冉茵滿頭大汗。
「怎麼了?」於靜濤開了燈看著她,伸手撕了衛生紙給她擦汗,「是不是做惡夢了?」
葉冉茵呆滯的看著他,才想到他今晚是睡在她的床上。
「我渴了,想要喝杯水。」
「你等著,我下去倒。」
「不用了,你睡吧,我自己倒。」說著穿著睡衣就往廚房走去,徒留下床上的於靜濤皺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大口的喝著水,閉上眼睛,那一幕又出現在腦海。
她夢見葉子清微笑著,在陽光下面,他身穿白色的襯衫,伸展著手臂,像從天而降的天使,可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血,從天而降,由他的頭上澆灌下來染紅了他襯衫,連眼睛都被染紅了,他還是微笑著,被染紅的地方像是被失了魔咒,一點點的消散,她喊著,「不要,不要——」伸手去抓,可是什麼也抓不到,他的微笑還在依舊,直到消失在眼前。
葉冉茵好怕,明明已經決定放下,可為什麼還會擔心?
眼淚滾落在玻璃杯內,她呢喃著,「子清,不要,不要有事好嗎?」
寂靜的病房,葉子清緩緩的睜開眼睛,於靜蕾挺著肚子哭紅了眼睛。
「子清,你醒了,我還以為……」她緊緊抓著他的手,一頭撲在他胸前,哭著,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只是淡笑,諷刺道,「你在哭什麼,我又沒死。」
於靜蕾抬眼看著他,被他的話有寫傷到,「為什麼這麼說自己?」
「有錯嗎?我不是沒死嗎。」
咬了咬唇,站了起來,「你餓了吧,我出去弄點飯給你。」還有一個月就生的她,倉皇的逃離病房。
Lesa歎了口氣推開病房門,「怎麼說於靜蕾也在病房守了你一夜?看你醒來的這個態度,還真是叫人寒心?」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罵我的,等我身體好了再罵,現在沒力氣。」
疲憊的閉上眼睛,不想要聽到任何聲音。
「喂,這是你對恩人說的話嗎?要不是我,你早就酒精中毒死了,去掉你半個腎,也算是給你一個懲罰了,叫你以後還喝酒。」
「……」
「喂,你別不說話,靜蕾對你可謂是全心全意,別的先不說,就憑她對你沒有二心的份上,你也不能這麼對她?」
「你心痛了,還是選擇站在她那邊。」
「你……你什麼意思,我哪有心痛。」lesa急著辯解,天知道他怎麼就栽在他手中了。
他突然指著牆上貼的牆紙,「讀來聽聽。」
lesa皺眉,看著牆紙,「請注意保持安靜。」
「對,所以請你出去,因為你的喉門太大了。」
lesa直翻白眼,感情自己又被他糊弄了,「你整天跟別的女人鬼混,可是於靜蕾卻大方的挺著大肚子來照顧你,看看,你那些女人呢?一個都沒來。」
葉子清冷笑,「是她不准別的女人來的吧?」
「就算是,可是靜蕾也是為了你好,她也不容易,看看都快生了,你有點良心好不好?」幾年後,lesa想到自己為於靜蕾說話,只覺得自己當時腦門被磕了。
「那你是想要我怎麼感謝她?給她錢還是跟她上床?」葉子清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說道。
Lesa有些鄙視的看著他,「我唄,你是她丈夫不是牛郎。」
「不,我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她的丈夫。」在他心中,他的愛人和妻子只有冉茵。
「好好好,隨便你怎麼說好了。」懶得跟他辯解了,「剛剛我在醫生那裡,聽說於靜蕾前些日子因為連日喝酒動了胎氣,你難道不關心一下嗎?就算不關心她,也該關心一下她肚裡的孩子吧?那可是你的孩子,聽說你媽當時急的差點暈倒。」一提到酒,lesa不免又罵道,「不愧是一對,都他媽是酒鬼投胎。」
睜著眼冷冷的看著他,「別把我跟她扯一起。」
「好。」lesa狠狠的說道,鄙夷的看著葉子清,呢喃著,「她喝酒不是天生的,他特媽是被你在外面搞女人氣的。」自從葉冉茵走後,原本沒有緋聞的葉子清,緋聞滿天飛,作為妻子,於靜蕾制止不住他的花心,唯一的辦法就是喝悶酒了,愛情啊,還真不能強求,強求來的愛情,注定彼此折磨。
於靜蕾每天都來醫院照顧葉子清,可是他對她的態度很冷淡。
「你不用來了,這裡有護士。」
「習慣照顧你了。」
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你還真是得了勞碌命,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這個孩子可是你夢寐以求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怎麼辦?」
於靜蕾削蘋果的手一滯,咬著唇看著他。
他的笑容是那般的溫暖,總是讓人不自覺的沉淪,可是他嘴裡的話語卻是那般的傷人,「這不是我想要的笑容,如果不想要笑,為什麼要一直掛著笑臉?」
她想要的是那種一塵不染的,可如今他的笑更像是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