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開,痛苦是那麼的淋漓盡致,到達了最深處也就變成了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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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和我一起去嗎?」
「這不是一切都要安排好才行嗎?我手頭還有點事,要跟lesa交代一下。」
「可是……」沒想過一個人去美國。
門鈴打斷了她的話,他拍拍她的肩,「把名片收好,應該是lesa來了。」
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手中的名片,突然間覺得好重。
他們的這段不道德的愛情,注定不能在世人的眼中存留,難道真的只有背井離鄉才行嗎?
葉冉茵待在房間,子清他有點私事跟lesa說說。
外面lesa陰寒著臉坐在沙發上,不屑的看著從廚房端著水走出來的葉子清。
為了這個朋友他還真是什麼跑腿的活都做。
「這是你要的機票。」從上衣的口袋裡拿出了機票,順便拿出了一支555的煙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濃重的煙圈緩緩的在空氣中飄蕩。
葉子清皺眉,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煙,按滅在煙灰缸裡。
「你這是幹什麼?」
「冉茵不能聞煙味,不要在屋裡吸煙。」
Lesa狠狠的瞪著他,滿腦子都是為葉冉茵好,真不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為自己而好的。
「別瞪那麼大眼睛,你瞪我也沒用。」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起了那張飛機票。
Lesa伸著手,「錢。」
這機票他不可能白墊上錢的,他可以,可是葉冉茵,管他什麼事。
「從薪水裡扣吧。」
嘴角抽搐著,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上次私家醫生來的時候他也這麼說,真不知道他的薪水能有多少。
「你真的打算好了嗎?靜蕾不會輕易讓你走的。」
「所以我先讓冉茵離開,我會找機會去美國的。」
Lesa仰倒在沙發裡,樣子有些慵懶,雙臂攤開,「其實我也挺想你去美國的,這樣我也就不用背井離鄉了,這裡的是是非非也可以遠離,只是……你覺得他能辦成這件事嗎?」冷笑了一聲,「那張普通的報紙,現在竟然成了你心頭的一塊肉!」
「是啊,我早該想到她說的話不可能這麼絕對的。」
「兔子被逼瘋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lesa沉默了一會兒,怔怔道,「你有沒有考慮過告訴她事實,或許……」
「不行……」葉子清猛然的站了起來,怒瞪著lesa,「不用考慮,我是不會答應的。」
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段時間她在精神病院的情形,呆滯、恐懼,動不動大哭大叫的,他的肩頭還殘留著她失去控制時咬傷的痕跡,不能再讓她受到這樣的打擊了。
冉茵,冉茵很脆弱,他捨不得她再次經歷那樣的痛。
「就當我沒說好了,反正你的事從來都沒有我攙和的位置。」lesa站起來就走。
「對不起,謝謝!」知道是自己失態。
Lesa只是淡笑了笑,伸手打開了門,還不忘用著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有你這句話也算對得起了。」
一支一支的煙抽完,原本空的煙灰缸已經裝的滿滿,見證著此刻時間的漫長。
一個下午了,來人還沒有歸來,難道是他沒有拿到?從來……他就不相信那個男人。
冷哼了一聲,看來只有自己親自去找於靜蕾了,那張漏網的報紙和錄音……
該死的報紙和錄音,一想起,葉子清不禁攥起了拳頭,手中的煙草散落一地。
為什麼死都要阻止他跟冉茵?難道血緣真的如此讓她們覺得噁心嗎?
「葉子清,我知道你在裡面?開門。」
果然如他所料,嘴角牽扯出無可奈何,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於靜蕾狠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自己的丈夫,先是叫人威脅她,現在又找人半路弄爆她的輪胎,拿刀要挾自己交出報紙和錄音,可惜她不是弱者,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嘴裡叼著的煙落在地上。
他一派泰然,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
「進來吧,順便把門關上,傳出去對於你影響也不好。」
於靜蕾咬著唇,「你這時候倒是知道影響不好,那為什麼還要執著?」
他不說話,只是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
卓磊被人押著,他大吼著,使勁的揮著那些人的手,「放開,我他媽自己會走。」弄了弄衣服,走了進來,看著窗前的背影,不禁暗笑,他還是這麼冷靜,就算被當場抓住還像是沒事人一樣。
最後進來的兩個人,孱懦的將門輕輕的帶上,反鎖。
「子清,你是信不過我嗎?既然我答應你不會說出去,為什麼你還要找人來搶呢?」他們是夫妻,可是為什麼會到了這個地步?都是葉冉茵那個小賤蹄子。
「你覺得我還能信得過你嗎?」轉身凝視著她。
於靜蕾有些驚慌,手緊緊的攥著,長長的指甲陷進了肉裡。
「你的為人我很瞭解,靜蕾,有些事情難道還要我詳細的說嘛?你之所以留著那些東西,難道不是以防萬一?」
「是你讓我有以防萬一這個心的,如果……如果你不存有離婚的念頭,這些東西將永遠不能問世。」
「是嗎?」他一步步的逼近她。
於靜蕾低下頭,不看他的眼睛,是,她要的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她要讓葉冉茵發瘋,永遠都活在痛苦裡面,永遠都不可能再抓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