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著身邊卻不見子清,她慌張的下床找他,每次做噩夢只要他在她身邊,就不覺得那麼恐怖。
隱約看到他站在客廳的窗前吸著煙,沒有開燈,他的背影有些孤寂,專注的看著外面,像是被什麼困擾一樣。
藉著夜光,葉冉茵看到沙發上躺著的獎盃,那些都是他所得的榮譽,代表著他的成就。
葉冉茵知道,他肯定在想著白天Lesa說的話,他是一個驕傲的人,脆弱從來不表現在臉上,即便是她,也隱瞞的很好。
伸手將燈打開,習慣了黑暗,他有些不適應,不禁伸手擋了一。
見她往沙發走去,他立馬掐滅了煙頭,蹙眉道,「怎麼醒了?是不是睡不著?」
她沒有回答,拿起了獎盃,金馬獎、最年輕導演獎等好多好多。
「我只是……」
他的樣子有些侷促不安。
「明明很想要參加,幹嘛總假裝不在乎。」她打斷他的話,直視著他的眼睛。
他只是微微蹙眉,撇過了頭,若有所思。
「你很想要拿到最佳導演獎不是嗎?既然有機會,為什麼不去試一試?是擔心我嗎?要是出事,就算你在我身邊,也阻止不了。」
他明顯一愣,似乎不敢相信她會如此說,繼而笑著說,「你什麼時候學會猜測我的心了?」
「lesa說的對,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認可,子清,別人不知道你的努力可我知道,在別人星期休息的時候,而你卻在攝影班上課,大夏天那麼熱的時候,別人都選擇留在家裡吹著空調,可是卻迎著大太陽在拍攝地拍攝,晚上還要承受蚊子叮咬的痛,他們睡覺的時候,你卻還徹夜未眠的研究如何讓動作變的更加完美生動……」別人在棚裡吹電風扇,他卻站在大太陽下面回看著剛剛拍攝好的情節,總是替別人考慮,害怕演員熱會讓人搬來冰塊,而自己卻從來不用,每次拍完一部片子,不就是身上被曬得脫層皮不就是累的腿揪筋。
還沒有說完,他已經緊緊抱著她了。
「冉茵……」他的聲音帶著些暗啞,緊緊的抱著她一動不動。
葉冉茵明白,子清並不是不在乎成功?只是他有時候太過於鑽牛角尖了。
輕拍著他的背,「想做就去做吧,不需要在乎很多,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相信你不會放任卓磊這麼為所欲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