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臆,你不要亂猜,你姐姐和蕭寒的事情與你無關。」莫離很快恢復了神色,將鍾臆緊緊的抱在懷中。
鍾臆使勁掙扎,卻掙不開莫離的桎梏。
「與我無關?我猜對了是不是,那日在酒吧和我睡在同一張床上的人是蕭寒對不對?」鍾臆咄咄逼人,眼中儘是絕望。
莫離眼中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他無法安撫自己害怕的心情。他在害怕,是真的在害怕,鍾臆知道了,他與鍾情隱瞞的真相還是被鍾臆知道了。
「莫離,你還要瞞我嗎?如果你在不肯告訴我真相,我就去找姐姐。」鍾臆抓著莫離的衣襟,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
莫離輕輕地再次將鍾臆擁入懷中,沒有繼續掙扎,只是安靜的聽著莫離的心跳聲,她在等莫離的解釋。
「鍾臆,那日傷害你的人的確是蕭寒。」莫離沉思片刻,斷斷續續的說道。
鍾臆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大,心中滿是痛苦。又是她,又是她破壞了姐姐的幸福。
感覺到懷中身體的顫抖,莫離柔聲安慰道:「鍾臆,你不要太自責,你姐姐不想看到你這樣。我們瞞著你,就是不想你自責。」
鍾臆抬頭看著莫離,淚水模糊了雙眼,她看不清莫離的眼。
「莫離,那日我和蕭寒都喝醉了,是我意識不清,蕭寒不是無意的。我去告訴姐姐,這是一個誤會,我不怪蕭寒,我真的不怪蕭寒。姐姐不應該離開世風,我知道,姐姐在傷害蕭寒的同時,也將自己逼上了絕路。只要我選擇原諒,姐姐和蕭寒就可以在一起,姐姐就可以得到幸福。」鍾臆急切的說道,轉身就要出去,去找鍾情,告訴她,蕭寒不是有意的,那天是個誤會。
「鍾臆。」莫離抓住了鍾臆的手腕,攔住了她的去路,「鍾臆,你去找鍾情,你認為她會收手。只要那夜的人是蕭寒,鍾情就不會原諒她。」
鍾臆停住了離去的腳步,苦澀的說道:「可是我已經原諒蕭寒了,我是受害者,我都可以選擇原諒,姐姐一定會放下仇恨。」
「鍾臆,你難道不明白,放下仇恨和選擇與蕭寒在一起是不同的。無論你是否選擇原諒,蕭寒終究是傷害了你,你讓你姐姐如何面對他。」莫離一字一句的說道,每一字都如利劍在鍾臆的心上劃上一道傷痕,永遠無法癒合。
鍾臆痛苦的蹲下了身體,無助將頭埋在膝蓋中,無助的哭泣,「都是我,我是禍害,是我將姐姐推上了絕路,我好恨,為什麼我要出生?」
莫離俯身將鍾臆抱在懷中,在沙發上坐下,柔聲安慰道:「鍾臆,你是你姐姐活下去的動力,鍾情那麼努力的活著,都是為了你。」
鍾臆安靜的靠在莫離的懷中,靜靜地流淚,過了很久才顫抖的說道:「莫離,我想見姐姐。至少讓姐姐放下仇恨,即使不能和蕭寒在一起,我也希望姐姐可以安心靜養,我不想姐姐死。」
「好,我帶你去見你姐姐。」莫離笑著說道,讓鍾臆站起了身。
「你不反對?」鍾臆不可置信的看著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