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懶豬,起床了。」蕭寒在鍾情的耳邊小聲低語道,輕輕地捏住了鍾情的鼻子。
呼吸被阻,鍾情不情願的睜開了雙眼。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房間,鍾情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
「醒了?」蕭寒輕點鐘情的鼻尖。
眼前出現蕭寒放大的笑臉,鍾情下意識的往下看,發現蕭寒的身上也蓋著被子。雖然昨晚蕭寒什麼都沒做,但是蕭寒承諾過,他睡客房,為什麼會在她的床上。
「你騙我?你不要臉!」鍾情用力的甩了蕭寒一巴掌,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太大意,竟然毫無察覺。
捂著被打疼的臉,蕭寒一臉委屈的看著鍾情,小聲的說道:「小情,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看到蕭寒一臉委屈的樣子,鍾情心中的怒火更甚,難道自己還冤枉他了不成。
「小情,是你把我拽上床的。我真的是早晨才坐在你身邊的,我什麼都沒做!」蕭寒極力的解釋,看著鍾情陰沉的臉色,心中莫名的緊張。
狐疑的看著蕭寒,彷彿在審視他說的話是否有半句虛假。腦海中似乎憶起了那個溫暖的抱枕,原來夢中的抱枕是蕭寒。
鍾情的陰沉的臉色逐漸消失,有點心虛,似乎的確是自己將蕭寒拽上床。
「臉……還疼不疼?」鍾情小聲的問道,卻始終不敢抬頭看蕭寒。
蕭寒震驚的看著鍾情,意識到鍾情竟是在關心他。立刻握住鍾情的右手放在自己印著指印的臉頰,痞痞的說道:「小情摸摸就不疼了。」
「你……」對於蕭寒的態度,鍾情徹底無語,「蕭大總裁,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可不想遲到。」
鍾情掀開被子,掙開了自己的右手,決定不理蕭寒。
「剛才是誰睡過頭了?」蕭寒目視著鍾情離去的背影小聲的說道,在接觸到鍾情凌厲的目光後,聳了聳肩,笑著答道,「當我沒說。」
洗漱完畢,走到樓下的客廳,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早餐。
鍾情看了一下四周,總覺得少了什麼,直到蕭寒將手中的粥放在她的手中,柔聲說道:「小情,這是我自己做的早餐,嘗嘗看。」
看著蕭寒一臉期待的眼神,鍾情終於明白,究竟是哪裡感覺不對勁。
這麼大的別墅,沒有一個幫傭,「這麼大的房子,你一個人住嗎?」
「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的生活,我只請了鐘點工,她們每天會來收拾屋子。但是以後我不會一個人住了。」蕭寒笑著說道,看鍾情用餐就是一種享受。
「你準備請菲傭了?」鍾情愜意的瞇起了雙眼,蕭寒的手藝真的很不錯。
「我找到女主人了。」蕭寒深情的看著鍾情。
鍾情抬頭卻對上了蕭寒神情的雙眼,意識到蕭寒說的女主人是誰,臉頰瞬間浮上紅暈,狼狽的被口中的粥嗆到。
鍾情不停的咳嗽,淚水都從眼角滑落。
蕭寒溫柔的輕拍著鍾情的後背,「小情,你看,你還是要找個人照顧你吧,怎麼喝粥都會嗆到。」
鍾情狠狠地瞪了蕭寒一眼,心中誹謗,「還不是你害的。」
以前她怎麼就沒發現蕭寒的性子,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要真正瞭解一個人,還是要靠相處。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鍾情決定速戰速決,快速的解決了手中的粥。
吃完早飯,鍾情跟著蕭寒去了公司。坐在車中,鍾情的心跳的很快,那樣的心情,鍾情不知道如何形容。
感覺到了鍾情的不安,蕭寒用右手握住了鍾情的左手,柔聲說道:「小情,不要害怕,有我在。」
「你安排什麼工作給我?」鍾情沒有掙開蕭寒的手,抬頭看著蕭寒完美的側顏。
「總經理助理。」蕭寒轉頭看向鍾情調侃道,「或者總經理夫人。」
鍾情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靠在座椅上,閉上了雙眼,眼不見為淨,這人說話越來越不靠譜。
蕭寒看到鍾情的樣子,知道她是害羞了,好心的放過鍾情,讓車平穩的行駛。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鍾情不安的睜開雙眼,「到了。」
回過神時,蕭寒已經站在了車門外,體貼的為她打開了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鍾情將手放在了蕭寒的手中,俯身走出了車子。
蕭寒緊緊地握著鍾情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鍾情的後背。「小情,你做過空姐,什麼樣的旅客沒有見過,怎麼還怕整天坐在辦公室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害怕了。」鍾情狠狠地瞥了蕭寒一眼,鍾情突然意識到此刻親暱的舉動似乎只有情侶之間才會發生。
與蕭寒的相處,蕭寒對她的好,她的感受如此真切。她害怕自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她怎麼會忘了來到蕭寒身邊的原因,她不可以忘了鍾臆的仇,她怎能淪陷在蕭寒的溫柔中。
感覺到鍾情的變化,蕭寒擔憂的問道:「小情,怎麼了?」
「沒事,我們走吧,我不想遲到。」鍾情自然不會告訴蕭寒她在想什麼。
心中雖然疑惑,蕭寒卻不想逼鍾情說出來,他對鍾情只有包容與寵溺。
蕭寒敲著鍾情的手出現在公司門口,立刻引起了員工的騷動,女員工紛紛向鍾情投去嫉妒與羨慕的目光。
對蕭寒抱著花癡心理的女員工此刻知道自己徹底沒了希望,無論外貌與氣質,鍾情都略勝一籌,更何況,蕭寒還對她露出寵溺的笑容。
男員工紛紛露出驚艷的目光,只是卻再也沒了機會,誰敢和自己的老闆搶女友,除非他不想幹了。
蕭寒彷彿沒有注意到那些目光,牽著鍾情的手逕自走向自己的專用電梯。
鍾情始終微低著頭,不敢看那些人的目光。
蕭寒帶著鍾情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鍾情安置在一旁的沙發上,自己則把秘書張靜叫了進來。
張靜瞥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鍾情,眼底的恨意一閃而過,但是鍾情卻沒有忽略那眼底的恨意。對於張靜的恨意,她只能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