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可疑的男子,莫離忍不住蹙起了眉頭。為什麼鍾情生命中出現的男子,都會讓她傷心絕望。
雖然不知道該如何告訴鍾情,但是莫離知道,鍾情在等他。
剛推開病房的門就聽到了鍾情虛弱的聲音,「鍾臆睡著了。」
「她也擔心你。」莫離眉頭緊鎖,神色凝重的說道。
「莫離,你知道那日是誰傷害了鍾臆?」鍾情臉色蒼白,眼神卻異常凌厲。
莫離轉過頭,不看鍾情,為什麼他要去星城酒吧,難道他不知道,鍾臆是鍾情的妹妹。酒醉也罷,心情不好也罷,為何偏偏招惹了鍾臆。
「莫離,你已經知道是誰了吧,告訴我,我能夠承受,無論那人是誰?」看到莫離的表情,鍾情知道,傷害鍾臆的人是她認識的人,還是會讓她為難與心痛的人。
「蕭寒。」莫離轉過頭直視鍾情的雙眼,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費力的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鍾情的心猛地一顫,直覺告訴她不可能是蕭寒,她一直以為是龍辰。
「你有證據嗎?」鍾情發覺自己的聲音不斷的顫抖,突然發覺自己竟然害怕那人是蕭寒,如果不能做情侶,她也不想他們成為敵人。
如果蕭寒真的是傷害鍾臆的人,他們這輩子只能是敵人。
「酒吧有監視記錄,證明蕭寒去過星城酒吧,還進了鍾臆所在的房間。本來我也不想懷疑蕭寒,因為我看的出,蕭寒很愛你。但是那日見過蕭寒的酒吧侍應莫名其妙的死了,連那日的監控錄像也被人毀了。而我的這個監控錄像是一個酒吧的服務員偶然用手機拍到的。」莫離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不是蕭寒做的,那麼這些證據與證人為什麼都會消失。
莫離將手機遞給了鍾情,鍾情顫抖的伸出手接住手機,畫面上出現的是蕭寒慌張的眼神。鍾情將手機還給了莫離,無力的說道:「莫離,不要告訴鍾臆那日傷害她的人是蕭寒。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得到了這段視頻,我相信你已經處理好了。你現在只需要替我好好照顧鍾臆。」
「鍾情,你準備怎麼做?」莫離擔憂的看著鍾情。
鍾情的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過問,你要做的,就是替我好好照顧鍾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
莫離知道鍾情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莫離很想安慰鍾情,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答應你,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告訴我,我和鍾臆一樣,都不希望你有事。」莫離認真的說道,以蕭寒的背景,要將繩之以法談何容易。
「我明白,去照顧鍾臆吧,她醒來見不到你,會擔心的。」鍾情的臉上再次恢復了樂觀的笑容,如果一定要墮入黑暗,她不希望莫離與鍾臆墮入黑暗,他們應該生活在陽光中。
莫離輕輕地點了點頭,想要對鍾情說些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莫離離開後,病房恢復了安靜,可以清晰的聽到電子儀器發出的輕微響聲,鍾情似乎還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感覺到眼角的濕潤,鍾情痛苦的伸出左手遮住了雙眼。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適才的掙扎與痛苦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知道鍾情醒了,蕭寒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感激鍾臆終於喚醒了鍾情,他害怕鍾情會永遠沉睡不醒。
看到莫離從病房中走出來,他才敢推門走進去。他知道莫離是鍾臆的男友,他們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夜深人靜之時,蕭寒會責問自己,如果在選一次,他會不會選擇不去酒吧,就不會落入圈套,陷入了絕境。
無論責問自己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樣的,他還是會選擇去,因為他害怕那夜在酒吧的人是鍾情,他不會棄鍾情不顧。
感覺到門口的聲響,鍾情移開了遮著雙眼的手,虛弱的說道:「你來了。」
蕭寒笑著走向鍾情,他不斷穩定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讓鍾情看出他心中的不安。
「你知道嗎?那天看到你的腹部被鮮血染紅,我用手一按,更多的鮮血不斷湧出,那一刻我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差點停止。幸好,幸好你醒過來了。」蕭寒心有餘悸的說道,握住了鍾情冰涼的右手。
鍾情嘴角帶著一抹苦笑,沒有拒絕蕭寒的觸碰,眼中蒙上淡淡的憂愁。
「鍾情,怎麼了?傷口又疼了,我去請醫生。」蕭寒擔憂的看著鍾情。
鍾情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現在這個樣子,即使康復出院,也不能繼續工作。」
鍾情的話讓蕭寒輕笑出聲,「那樣最好,我就養你一輩子,只不過,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養鍾小姐一輩子。」
鍾情調皮的眨了眨眼皮,「我可不想做一輩子的米蟲,不知道蕭總願不願意聘用我這個隨時要來醫院報到的人。」
蕭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鍾小姐,你剛接受了換腎手術,不能在做空勤。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回去做地勤。」蕭寒一直以為,鍾情很喜歡空姐的工作,卻不知道,當初選擇做空姐,只不過是因為那年薪的誘惑。
因為想要治好鍾臆的雙腿,所以她放棄了自己所學的專業,做了空姐。
「蕭總,我大學學的是金融投資,我擅長的也是金融投資,我並不喜歡做空姐。」鍾情淡淡的說道,只有進入蕭寒公司的核心,她才有機會一擊即中。
蕭寒滿臉震驚,詫異的問道:「你竟然學的是金融投資,那你為什麼選擇做空姐。」
鍾情蹙眉看著蕭寒,彷彿回憶起了不快的事情,緩緩地說道:「生活所迫,為了高額的獎學金,我選擇上了普通大學。大學畢業之後,我沒有工作經驗,大公司又怎會用我這樣的人,他們需要有工作經驗的人,而我急需用錢,所以做了空姐。」